骂完才反应过来,这种情景若被其他人看见,一定有损妹妹的清誉。
冷亦寒立时转眸,后睨了随从们一眼,“你们都看见什么了?”
随从们都侍候多年了,自然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立时将头低垂下来,“回世子的话,奴才们什么都没看见。”
冷亦寒淡淡点头,眸下一片寒光,“快去把院门关上,出去之后,闭紧你们的嘴!”
“是。”随从们一一点头,有顺序地退出了院子,将院门紧紧关上。
这时,宁蝾已经点住司徒甯的穴道,轻松挣脱开她而起身。
见冷亦寒处理此事的一幕,宁蝾不由嗤笑,继而射出几枚金针,院子外立时响起随从们的惨叫声!
冷亦寒继而一惊,忙出去看随从们的情况,见一地死尸,顿然对宁蝾大怒,“你这yín 贼,你做了什么?!”
宁蝾只是寒着面色,语调冰冷,“冷世子既不信任他们,何故留他们的性命?本世子的随从,从来都是不信不用的,因为随从日日跟着主子,会知晓许多不该知晓的事。还请冷世子日后选用随从,尽量用一些可信之人!”
“本世子用不用可信之人,不必你多管闲事!”冷亦寒冷冷一哼。
宁蝾没有回话,只是拂拂衣上的尘土,便要抬步离开,却被冷亦寒拦在面前,“你对我妹妹做了这种不知羞耻之事,还想若无其事地离开?”
听到这种话,宁蝾不由想起豹刀派堂主刀疤,他也有个姓倪的妹妹。
当时的情况,亦与现在相同。
那个姓倪的女子,倾慕宁蝾许久,想将宁蝾据为己有,便做出睡在一起的假象。
虽只有一瞬,却被刀疤抓了个正着,硬要说他玷污了姓倪的女子。
为了找他寻仇、让他负责,一路从雪山下追到毒林都不罢休.......这种事怎么都让他摊上了?
宁蝾心下无奈,面色却还冰冷,“冷世子若不让开,休怪本世子不客气!”
司徒甯虽是伤员,内力却没有消损。加之宁蝾点穴不重,很快便冲开了穴道,起身拦在宁蝾身前,“宁世子,你不要走!我已经豁出去了,你若不负责任,我只能去死了!”
连诬陷的话,都跟那名姓倪的女子一模一样.......
虽是第二次听,宁蝾还是万般无奈,指了指她的衣裳,“你我都穿得好好的,你要本世子负什么责任?”
“你.......”司徒甯的演技一流,佯装出一副可怜无辜的样子,“是你说晚间寒气重,才不叫我脱衣裳的,你......”
小小女子,居然这么不知羞,跟沐儿一比,简直差远了!
冷亦寒一听,脑子顿时炸裂,“欺负了真儿,你还不放过甯儿,你这yín 贼,你这么做对得起真儿吗?!”
这兄妹俩的嘴脸简直一模一样,咬上人就死也不放!
什么叫他欺负了真儿?睡了那么多通房丫头,冷亦寒真的连上次的耍弄都没看出来?
即便如此,蛟凤阁的验身,他也该听清楚了,沐儿明明是完璧之身!
“哥哥!”司徒甯哭喊了一声,一把扑进冷亦寒的怀里,之后便是泣不成声。
如今正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时候,司徒甯哭得越惨,冷亦寒便越是痛心。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冷亦寒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抱着妹妹,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你怎么这么傻呀?这个yín 贼要非礼你,你便顺从了?”
司徒甯哭着摇头,“宁世子说,他会娶我的、也会爱我一辈子。他这么说,我才.......”
“傻妹妹啊!”冷亦寒只觉痛心疾首,像是动了真情,眼圈跟着一红,双臂抱着妹妹更紧,“他这么说,你便信了么?哥哥是怎么跟你说的?人心险恶,你一个女孩子,必定要珍重自己呀!”
司徒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眼泪挂在眼角,比笑时还动人几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无力回天。哥哥,你还是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不许轻生!”冷亦寒厉声喝道。
瞧着两兄妹的戏码,宁蝾只觉好笑,本想多看一会儿,但算算时辰,丫头也该沐浴完了。
便顺了个空,又想离开院子。
冷亦寒的反应也快,迅速放开妹妹,再次拦在宁蝾身前,“你今日不答应娶我妹妹,就别想离开这个院子!”
宁蝾嗤笑一个挑眉,“本世子答应了,就会兑现么?”
想想也是,冷亦寒遂补充道,“你不仅要答应,还要立下字据、签下大名,另外在真儿面前说清楚!”
越说越离谱,他妹妹强来,还要逼人立字据成亲?
“不可理喻!”宁蝾白了一眼,想着丫头会担心,便抬步要离开院子。
冷亦寒也是执着,再次拦在身前。
宁蝾却没了之前的耐性,二话不说便运起宁族心经,以手刀对付冷亦寒。
见哥哥有危险,司徒甯一惊,忍着伤痛运起内力,兄妹合力才挡住了宁蝾的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