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
冷沐真一惊,往卧房一看,这才发现空空如也。
“芷蕾!”冷沐真向门外唤了一声。
“小姐?”芷蕾应了一声,似乎正与旁边的侍婢对话,窃窃私语的声音,从门缝传了进来。
冷沐真并没有细听,只问道,“宁世子呢?”
方才禀报的侍婢,已经跟芷蕾说了事情原委,芷蕾遂答道,“小姐不必担心,方才咱们世子房中来人,说是司徒小姐犯了伤痛。宁世子便赶去客房,给司徒小姐医治了.......”
芷蕾后一步出浴室,所以没有遇见前来的司徒甯。
冷沐真却是疑惑,上下打量司徒甯一眼,“你犯了伤痛?”
司徒甯可怜楚楚地一点头,“晚间痛苦不堪,我便差人请宁世子来,谁知宁世子起了色心.......”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表情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再加上来时,故意弄乱的头发和衣裳,全身上下无不表现着被欺负的样子。
冷沐真只是一笑,“他既欺负你,你且说说,他是怎么欺负你的?”
没想到她竟应对自如,难道她不相信?还是自己的演技不行?
想着,司徒甯更入骨了几分,微红的眼圈生生掉出几滴眼泪,“宁世子治伤时,与我生了肌肤之亲。我原以为只是巧合,没想到宁世子是故意的。之后他便在房门口,欺负了我!”
“房门口啊!”冷沐真明白地一点头,眼中尽是好奇之色,“这么隐秘的事,他竟在房门口做,还真是大胆呢!”
说着,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他难道一点不在乎你的名节?如此之人,你不会想嫁给他吧?”
虽是故作痛心,话语中却丝毫不让步。
听出了她的意思,司徒甯也不示弱,遂抽泣了几声,依旧可怜巴巴,“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还有什么办法?不嫁他、还能嫁给谁呢?”
冷沐真向后一仰,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既要嫁给他,你找我有什么用?我既非他的父母、也非他的主子,做不了他的主!”
即便她嘴上不说,司徒甯也知晓,哪个女子遇上这种事,心里不急躁的?
她越是表现镇定,心里便越是不安吃醋。
想着,司徒甯便生了几分底气,“我只是痛心,想着与姐姐最要好,便来诉诉苦。咱们之前打过一架,你不会记恨在心吧?”
“记恨。”冷沐真实话实说。
从小到大,她都辛辛苦苦,安排他们兄妹相见、祭奠母妃。
明明是恩人,她却见面打架、如今还勾引她的男人,叫她怎么不记恨?
只是一般人,就算记恨,也不会直接宣之于口,总要客气地说早已经忘却了。
没想到冷沐真说话这般直爽,司徒甯微微一愣,故作认错地低头,“姐姐若是记恨,那我只好一死,来博求姐姐的原谅了!”
明明说是来诉苦的,却动不动就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