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寒没了话,冷沐真则是呵呵一笑,抬起下颚看向司徒甯,“你若觉得这是欲擒故纵之计,尽管将计就计试一试!”
注意到哥哥眸中的难堪之色,司徒甯也微有心软。
想起以前跟兄长玩耍,那些美好的日子,司徒甯微微心痛。
对上冷沐真的眸子,司徒甯却不表露一分情绪,只得意一哼,“你以为我会中你的‘将计就计’么?故意顺着我的话,其实还是纸老虎一个,一吹就倒!”
瞧出了她的内疚,冷沐真又是一笑,还算她有点良心,知晓冷亦寒的苦心!
“你想要什么、或者想做什么,只管告诉我,我满足你就是!”冷亦寒沉着语气,像是谈判般说道。
听着兄长恳求的语气,司徒甯更是心疼。
此时此刻,她也顾不得宁蝾,只拉起兄长的手,进了卧房将大门一闭。
“哥哥,我对不住你.......”闭上大门之后,司徒甯并没有转身相对冷亦寒,更是背着身子,语调亦是低了一分。
原以为妹妹还要发火,没想到这么快就消气了。
冷亦寒惊得一个抬眸,瞧了瞧妹妹的背影,继而欣慰一笑,上前将她搂在怀中,“日后不管言语还是行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今日是真儿和哥哥,尚不会与你计较,改日相对恶人.......”
没等他说完,司徒甯便先一步伸手,捂住他教育人的嘴巴,低语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是真心爱慕宁世子的,打从听说了他的事迹,我便爱慕至今!”
自然了,这是夸张之语。
听说了宁蝾的事迹,司徒甯原只有好奇。至于好奇,也没有诸多,只是一种无所谓的好奇。
真正的爱慕,还是从宁蝾救她开始。
被神秘人困着,打从第一日开始,她便期待着父王来救、哥哥来救。但到了最后,他们都没有来救。
就在她最绝望的时刻,宁蝾大大方方地从门而入,以一招击退神秘人,英勇救下了她。
平生最爱、最钦佩的人,便是这种英雄,因此她爱上了他!
她贪玩、爱耍弄人,喜欢看别人被她耍弄之后着急的模样。她的占有欲也很强,既然爱了,就要得到他!
想着自己出生名门,从小便读书习字,学着做一个大家闺秀。
这是一般男子会喜欢的女子,她还有一点不同,那便是精于武艺。
本以为这一点,会与宁蝾有共同语言,谁知医治时,他根本不肯与她单独相处。
且不管她使什么计策,宁蝾都一概不接招。
其实宁蝾这是让着她,不然敢耍弄他的人,早死在宁族毒镖之下了。
她频频诡计,还能活到现在,宁蝾已经足够心慈手软了!
瞧着妹妹柔弱的样子,冷亦寒甚是心疼,想到自己不能帮妹妹,语气中便多了一分无可奈何,“你爱慕宁世子,他却早被老太君认定,做为她的孙女婿了!”
司徒甯却是不甘地摇头,“只要哥哥肯帮我,我一定能得到宁世子!”
想告诉妹妹,宁世子心中只有真儿,强扭的瓜不甜。
但看着妹妹满眼期待,冷亦寒又不舍得打破她的幻想,遂问她道,“你说说,我能帮你什么?”
深怕宁蝾和冷沐真偷听,司徒甯特地用了秘密传音,脸色跟着阴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诡计,“哥哥不是爱慕冷沐真么?不若趁热打铁,将她占为己有,她的身子顺了哥哥,心自然也就跟了哥哥!”
还没听司徒甯的方法,只听着占为己有四字,冷亦寒便是双腿一软,脸色跟着一慌,“甯儿,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呀!老太君在上头瞧着,我可一点觊觎之心都不敢,不然非叫我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司徒甯抬眸睨他,像是听出了什么,“哥哥的意思,若没有老太君,你便敢做了?”
冷亦寒立时摇头,“虽说我身份特殊,但名义上还是她的兄长。我若这样做,遭了议论纷纷,岂非叫人耻笑么?”
“那哥哥便想着,上头没有老太君、你也不是她名义上的哥哥。你们只是相恋的爱人,做着最平常不过的事!”司徒甯阴着脸色,继续劝道。
想着黑衣人的事,冷亦寒便觉得愧对冷沐真。再让他伤害她,他又不是禽兽,怎做得出那种禽兽事情?
冷亦寒松手,放开妹妹别过身子,脸色也跟着肃然,“你不要打这个主意了,我绝不会伤害真儿!”
司徒甯却不放弃,“如今五月,正是依兰盛放的时候。我来前,看见京城外有一片林子,或许有几棵依兰。哥哥还记得司徒族的制香法吧?用依兰制香,偷偷搁在冷沐真的香炉中,叫她不想也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