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不贪。”冷沐真又嗔了一眼,示意千夜冥不要再说坏话。
冷亦寒一心担忧,哪有空计较这个?
颓然一阵寒气逼近,冷亦寒一惊,轻轻拍了拍冷沐真,“真儿你听,她的气息渐近了!”
还能听见她的气息,看来冷亦寒并非一点长进也无,起码内功方面长进许多!
想罢,冷沐真也细听周围,千夜冥则打开车窗,探视外头一眼。
没等对方发动攻击,便听一声惨叫“啊”,一个身影随即落下。
三人一惊,“停车!”
车夫会意,拉停了马车,打开车门。
三人跳下马车,去看落下之人,她一袭夜行衣十分眼熟,正是冷亦寒的师父!
“她怎么死了?”冷沐真细细审视一番,又抬头看了看屋顶,不由一笑,“她不会是一个失手,从屋顶上摔下来,摔死的吧?”
冷亦寒正色,“不像。”
说着,自她胸前,取出一枚致命的银针。
这银针不同于普通的银针,做工看着十分眼熟,冷沐真一惊,“是苗川皇帝!”
这时,又是几声惨叫,唰唰落下十几人,正是神秘人的手下。
伴随着他们落下,女帝也跟着现身,“这几个不知趣儿的人,竟敢在天子脚下撒野,朕替大小姐处置了他们,算是赠予大小姐及笄的礼物了!”
她倒轻松,随手杀几个人,便当做了礼物!
冷沐真一笑,“这么说,我还要谢谢苗川皇帝?”
大嫂的事,不能叫冷亦寒知晓,冷沐真不得不称之为苗川皇帝。
女帝厚脸皮地点头一笑,“谢谢自然不必,回了谢礼就好!”说着,转向神秘人一看,“大小姐不好奇这人?”
冷沐真跟着一转眸子,睨向神秘人。
她确实好奇,究竟什么人会恨她入骨,非要杀了她不可!
想着,冷沐真上前,想取下那人的面巾,却被冷亦寒拦住,“我来。”
师父狡猾,女帝又不可信。
深怕女帝处理得不干净,师父又诈死,冷亦寒遂亲自上前,斗胆揭开她的面巾。
果然是女人!
揭完面巾,冷亦寒不由一惊,不止惊她是女子,更惊女帝的杀人技术。
虽然致命,却没有见血,唇色也无明显变化。
只是冰冷了身子,呼吸也停了。
瞧着这张陌生的面目,冷沐真微微颦眉,“我似乎不认识这人。”
千夜冥看了一会儿,亦是摇头,“我也不认识,兴许是江湖上不为人知的小辈吧!”
冷亦寒也是不认识,女帝则是一笑,“这是荣亲王的旧相识,他们是年轻时的好友,荣王成亲后与她不再见面,你们自然不认识。”
冷沐真明白地一点头,“原来是旧相好!”
打从这人唤她贱种,她便猜测,可能是荣王的旧相好,没想到真是!
“不是旧相好。”女帝立马否定,笑言笑语已转为严肃,“他们只是好友,年轻时志趣相投。而后她对荣王生情,荣王无意于她,便不再见面了。
没想到她深情至此,这么多年不曾忘记,还生了杀心,要除掉荣王的儿女。因此她收冷世子为徒,想借他的手,杀了大小姐你。”
神秘人知晓质子的事,所以不杀冷亦寒,反而加以利用。
千夜冥被换去凌晟,她不知千夜冥身份,所以只对冷沐真一人下手。
“原来是父王的旧友。”冷沐真点了点头,睨了神秘人一眼,“她如今没了性命,父王若是知晓,必定会为她叹息吧!”
女帝一笑,“荣王不会知晓,师父有命,令朕见到这人便杀,不必告知荣王。”
她口中的师父,便是荣王妃了。
如此听来,她也是狠心之人。
怪不得教出女帝这个徒弟,亦是心狠的主!
女帝比冷沐真入门晚,而后又嫁给了慕容绍。因此论家族辈分,她是大嫂;论师徒辈分,她又是师妹。
“既是你师父的命令,杀了便也杀了吧!”冷沐真一个低眸,一转手指取出一枚金针,刺入神秘人的死穴中,“杀了她,换来我的平安,也值了!”
女帝注意到这个细节,不禁一笑,“大小姐不再慈心,可喜可贺!”
她用金针并非多此一举,因为她看得出,神秘人并没有死,只是被女帝封住了全身的穴道,假死而已。
女帝这么做,是想教会“狠心”二字。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狠毒。只有让冷沐真亲自动手,她才知晓保护自己的重要,而不是一味慈心!
解决掉了他们,女帝亲自收拾残局,施展轻功离开。
像是瞧出了什么,冷亦寒微微一惊,“真儿,你与苗川皇帝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