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几步走到丫头面前,一笑牵起她的手,“家宴结束了,带你去一个地方!”
直到他牵起妹妹的手,千夜冥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想护住妹妹,“宁蝾,你搞什么鬼?快放开沐真!”
宁蝾稍稍一用力,将丫头拉到身后,故意与千夜冥保持一段距离,“既然有了新衣裳,千夜太子就快试穿试穿吧,别辜负了老太君一番心意!”
说着,一扫在场诸人,“千夜太子更衣,你们还待在这里做什么?集体围观?”
目光扫到南宫族的几名女子,她们纷纷低头,听到集体围观四字,更是羞红了脸。
不过皇帝没准许出去,她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避讳着眼神,站在原地。
皇帝反应过来,眸中的错愕却不减一分,“蝾小儿,你竟敢耍弄于朕?”
宁蝾一笑,“配合皇上,却被说成耍玩;不配合皇上,又说我没规没距、没大没小。看来世上最难伺候的,不是女子、不是小人,而是皇上!”
“大胆!”皇帝怒道。
竟敢将他与女子、小人做比,还说他不如女子、小人!
宁蝾的毒舌,在场诸人都见识过。
他斗胆数落皇帝,诸人也不觉为奇,只是面面相觑,无一人敢言语。
方才的寒色一褪,宁蝾又恢复了平时的轻狂不羁,“大胆?诸位看看,配合不是、不配合也不是,皇上岂非最难伺候?
皇上想听什么好话,只管说出来,反正不剩几个寿辰了,也叫我们这些小辈,讨讨皇上的欢喜。不然到了阴曹地府,可就是阎王最大,再无任何人奉承皇上了!”
“大胆!”皇上吹胡子瞪眼,被气得只会说“大胆”二字了。
瞧着圣上怒颜,诸人都是惶恐,宁蝾却悠悠一笑,“皇上想听大胆二字是么?”
问罢,转向千夜冥,“皇上想听大胆二字,千夜太子说一遍,就算给皇上祝寿了吧!”说着,又转向皇帝一笑,“由凌晟太子讨好皇上,皇上这回有面子了吧?”
这个宁蝾,简直胆大包天!
没等皇帝发怒,千夜冥先寒了面色,“滚!都给本太子滚出去!”
说着,也是转换脸色极快,温柔一笑转向妹妹,“沐真,这个‘滚’字,不包括你啊.......你若要走了,我亲自送你;若要留下,我再给你添几个菜,再包个厢房也未尝不可!”
一听如此,冷沐真还没发话,皇帝便先一步接茬,“看来千夜太子对沐丫头还是.......”
话还没说完,千夜冥又寒了面色,“没听见本太子的话么?滚!”
说话间,右袖一挥,顿时腾起一阵狂风,直击皇帝、南宫族等人。
“啊!”女子皆是惊叫,吓得花容失色,连忙逃窜。
见皇帝下不来台,侯爷连忙劝说一句,“夜深了,千夜太子该休息了,他与大小姐的事,容后再议吧!”
“甚好。”皇帝接下侯爷的话,转身离开了厢房。
南宫族人,也跟着皇帝离开。
皇帝并非惧怕千夜冥的功力,而是彩礼一事还未说定,总不能得罪了他。
既然知晓了他对冷沐真的深情,想必成亲指日可待。若是这时得罪了千夜冥,不仅婚期延迟,彩礼还克扣许多,皇帝的亏损也不小啊!
如此想罢,皇帝只能离开。
成亲的事不急,只要千夜冥的心,在冷沐真身上,皇帝就有办法撮合他们!
众人离开,千夜冥又睨向宁蝾,“他们都滚了,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宁蝾毒舌、狡猾、诡计多端,是他最不中意的妹夫。倘若由着妹妹嫁给他,日后一定吃亏!
这样想着,千夜冥更没了好脸色。
宁蝾依旧是笑,“我走了,沐儿也就走了,你舍得她?”
“你.......”千夜冥语塞。
明知妹妹是他的弱点,还拿妹妹威胁他,可恶的宁蝾,岂能让妹妹嫁给这种人?!
“你若舍得,就连着她一并说滚。只要你开口,我与她马上抱成团,真就滚出去!”宁蝾又补充道。
千夜冥立时怒了,“你敢!”
虽是夏日,但夜里冰凉,岂能躺在地上滚?
妹妹若是着凉了、伤了身子,可有他心疼的!
况且要跟这个无赖抱在一起,他才不许!
宁蝾一笑,“滚不滚,就是千夜太子一句话。若要我走,向请沐儿一样,将本世子请出去!”
“简直欺人太甚!”千夜冥更是恼了。
虽是恼怒,却也明白宁蝾的为人,只好耐着性子,做出请的手势,“本太子要休息了,还请宁世子离开!”
“嗯,沐儿走了!”宁蝾满意点头,牵着丫头,齐步离开了一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