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切的样子,更叫冷亦寒心寒,捂着肚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妹妹。
宁蝾也在场,为何冷沐真可以护着他,亲生妹妹却要碍于云狂,不能护着亲生哥哥?
到底还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冷亦寒彻底心寒,他们的兄妹情,就此断绝!
推了推云狂,却不见他醒来,司徒甯怒目而视冷沐真,用力将金针一射,“去死吧你!”
没想到她会这般冲动,宁蝾一惊,连忙替丫头挡住金针,眸色跟着一狠,“圣驾在前,还请司徒小姐注意言行!”
说着,将金针递给丫头,“没事吧?”
冷沐真笑着摇头,接过金针,起身过去,扶起冷亦寒。
像是故意做给司徒甯看的,即便有爱人在,她也可以关心哥哥。
两身清白,又怕爱人怎么误会呢?
若连这个都做不到大方,那个爱人不要也罢!
看出了冷沐真的意思,司徒甯更是不悦,起身向皇帝一福,“狂身子不适,臣女先告退了!”
皇帝点了点头,“你们下去吧。来人,将云公子抬去太医院!”
注意到皇帝的眼神,向冷亦寒转来,冷沐真先发制人道,“哥哥也受了伤,身子不适。赐婚的事,改日再议吧!”
一边说着,一边给冷亦寒揉着肚子。
知晓宁蝾心里会不好受,她揉了一会儿,又扶冷亦寒坐好,便就归位了。
女帝见状,也起身说道,“既然如此,朕先告辞了!”
正要走,又被皇帝唤住,“夏皇帝难得来一趟,怎好无事地回去?既然夏皇帝忙,赐婚一事就更不能拖了。今日就定下来,朕差人准备彩礼吧?”
见皇帝执着,冷沐真思量了一会儿,只好折中道,“哥哥毕竟是冷族世子,以后要继承冷族的家业。皇上突然赐婚,总该过问祖母和父王的意见吧?”
这就算是退步了,皇帝也听得出来,遂点了点头,“是该过问他们。”
女帝却不耐烦,过问来过问去,她岂不是还要跑来几趟?
考虑到这个问题,皇帝也思量了一会儿,才询问道,“夏皇帝好不容易过来,不如暂且住下。至于苗川的国事奏折,理一理送过来就行了。”
将奏折送过来?!
亏皇帝想得出来,万一丢了一件两件的,他担得起责任吗?
皇帝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随即吩咐李佺,“朕带来的所有隐卫、御林军,齐出动,来回护送苗川的奏折,再用汗血宝马,万万不要耽误了国事!”
“是。”李佺应声记下。
想了一会儿,皇帝又补充道,“未免奏折出问题,再派遣几位夏皇帝的大臣,一并入行宫,辅佐夏皇帝处理政务!”
“是。”李佺又应了一声,立马下去吩咐。
妥善了一切,皇帝才向女帝一笑,“朕这般处理,夏皇帝可有异议?”
先吩咐下去、而后询问意见,不是等于白问么?
女帝还能驳了皇帝的面子,说有异议么?
“皇上安排妥当,朕并无异议。”女帝一笑回答,却笑得不是滋味。
初登基不久,皇帝就要打她皇位的主意,终究是野心极大的人,动作也是忒快!
安顿好住处,女帝便问了宫人,去了冷沐真的住处。
正与芷蕾下棋,见女帝过来,冷沐真才停了棋。
芷蕾见女帝过来,便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
夏日燥热,总是催得人犯困,芷蕾打了个哈欠,向女帝福了福身,就退了下去。
看了一眼飞行棋,女帝并没有在意,而是向冷沐真一笑,“朕热得出汗,想沐浴却没有换洗的衣裳,厚着脸皮过来向你买一条!”
冷沐真也是一笑,“不必买,将喜糖补给我就行了!”
说着,请女帝坐下,自衣柜中取出几件没穿过的衣裳,递给她,“这些都是新置办的夏衣,我还一次没穿过呢!”
女帝估着价格,取出两锭金子,“这么贵重的衣裳,我可买不起了,只够一条衣裳的,就当是喜糖钱了!”
冷沐真收了一锭金子,将另一锭还给她,“再贵的喜糖,一锭也够了!”
说罢,将金子收进了柜子,又取出一个小箱子,“来前,我便猜到能见你一面,所以备下了礼金。”
小箱子上了锁,开了锁一启,里头是二十锭金子。
于冷族而言,这个礼金不算多。
但于冷沐真而言,却是大出血了。
加盖了佳人倾城后,又置办了许多工具,她的余钱不多了。
于女帝而言,这也是个大数目,随即玩笑道,“随礼这么多,等你成亲时,我可没有这么多还你的!”
冷沐真也是玩笑,“那你就存好这些,到时候还给我吧!”
女帝被逗得一笑,难为情地收了衣裳、收了礼金而起身,“好了,我该回去沐浴了,晚些再来看你!”
“等等。”冷沐真突然想起一事,起身拉住了她,避开她的宫婢,小声问道,“父王是不是住在凌晟,是凌晟的富商冷氏?”
女帝微微一惊,“住在凌晟?你听谁说的?师父确实是凌晟人氏,但他们成亲之后,就从来没去过凌晟了。”
原来荣王妃是凌晟人氏,之前怎么从来无人提起呢?
冷沐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莫家查到凌晟有一族冷氏,也是双子一女,我猜就是父王!”
“绝对不是荣亲王!”女帝说得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