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是外人,还是很好的发小呢!
发小的作画,即便三年没见,也不可能头不像头、尾不像尾吧?
千夜冥一个白眼,坐回了座位上,自斟了一杯茶。像是在忍耐什么,大口将茶一吞,差点堵到喉咙。
连喝个茶都这么倒霉,他一定是撞霉运了!
原想喝茶消消气,谁知一喝更加恼怒,一气之下将茶杯一摔,一脚踢走了桌子。
这些天,他对她十分温柔。
从没见过他如此暴躁的样子,是因为中了别人的计,以为她欺骗了他么?
这一点他们一同,她也最讨厌欺骗。
待在太子府几日,凌晟皇帝与千夜冥的关系,她多多少少看出来了,也听千夜冥提过几次。
许是提升得太明显,招了凌晟皇帝的疑心,所以设下此局,想借千夜冥之手除掉她吧!
姚瑶俯下身子,拿起那幅画细细一看,只见落款处盖着一个章子。
画画的笔锋虽然陌生,这个章图她却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正是刘瑁专用的章子,三年前做为生辰礼物赠给了冷沐真。
这么说,这幅画是冷沐真所作?
她不是文武不喜、琴棋书画厌之么?如今也学起书画,还画得这般惟妙惟肖了?
只是奇怪,她与冷沐真交好数年,冷沐真怎么可能连她的画像都画错呢?
难道章子落入别人手中,伪造.......想至此处,姚瑶又摇了摇头,谁也不知道这章子的用处,怎么可能用章子生事。
唯一的可能,就是冷沐真想传递什么。
静静思虑了一会儿,姚瑶眉心微动,像是想到了什么。
她还没有说话,便见千夜冥挥了挥手,眸中的恨意已经褪去,只剩下一抹失望,“念在你没有伤害本太子,本太子姑且饶你一命,你走吧!”
这不像是他的作为。
依照平时的他,若有下人背叛,必定除之而后快,哪还管什么有没有伤害他?
他不可能留一个祸害在人世,而今却让她走,显然是心软了。
姚瑶一个低眸,掩住眼角微微的感动,嘴角不经意地一挑,像是嫣然却没有太多笑意,“多谢太子宽恕!”
毕竟冷沐真是千夜冥的亲生妹妹,他相信她所画的,姚瑶也不怪他。
既然冷沐真有暗示,她也不得不回去一趟,只是碍于洛商的抓捕。
原有这方面的烦恼,却没想到一出府,便听到了相关的消息,洛商早已经不抓捕她了。
是皇帝的欲擒故纵么?
姚瑶一面存着心思,一面雇了马车,一路向江北而去。
与冷亦寒的马车擦肩而过,却互相没有认出来,两车两个方向赶路。
女帝下令,必须尽快赶回苗川,所以一路都行得很快,没到午时便看见了凌晟京城的城门。
冷亦寒的事,司徒族早有耳闻,所以请了圣旨,派了人在城门口迎接。
“皇上有令,由司徒国师亲自招待苗川诸人,参见苗川皇帝!”司徒族派来迎接的人纷纷行礼,说话都铿锵有力,却不失一分恭敬。
女帝静坐于马车中,接到马夫一个询问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既是凌晟皇帝的圣旨,那朕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干马车,也在细细检查之后,陆续进入凌晟京城。
外头对于女帝的传闻有许多,凌晟也是风靡,百姓们听说女帝来了,纷纷前来一看。
只是听到女帝的声音,就有人窃窃私语,像是见到了真容般开心。
马车一路行到司徒府,就有百姓跟了一路,都想见一见女帝的真容。
没想到马车直接进了司徒府内,百姓们只能失望而归。
安顿好了女帝等人,管家便单独请出了冷亦寒和司徒甯,“公子可算回来了,这么多年,老大人、大人不知有多想念!”
他们这些抛弃他的人,还会想念他?冷亦寒不屑一笑,“何必拿我说趣?”
管家连忙摇摇头,“奴才可不敢说趣公子啊,自公子离开后,老大人、大人、夫人日日以泪洗面,连奴才都看着心疼啊!”
冷亦寒冷冷一笑,很快过去了这个话题,“如今是去见司徒国师么?”
司徒国师?管家错愕地一惊,“公子说什么呢?什么司徒国师?大人是您的父王呀!”
跟他说话果然没意思,说来说去便是装腔作势,冷亦寒不耐烦地将他一推,睨了司徒甯一眼,“还是你带路吧!”
见他不开心,司徒甯也没有闹,乖乖点了点头,“老伯你先下去吧,我给哥哥带路就行了!”
“是,小姐。”管家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这是冷亦寒第一次来司徒府,不敢相信这曾是他的家,这么多年,他却连路都不会走!
一路到了大堂,便见一位男子背对着他们而站,司徒甯先上前行礼,“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