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马威的事,冷亦寒不能直接对妹妹说,遂摸了摸她的头一笑,“刚刚还没有想好,如今想好了,我会找机会跟咱们父王说!”
司徒权缺一个世子巩固地位、冷亦寒缺一个高位发展地位,他们都是互取所需的关系,自然步步算计。
至于司徒甯,冷亦寒一向不会提及算计这些事,她亦是笑得天真。
在嫁人之前,能与哥哥相处一段时间,确实是一件令人开怀的事!
出了大堂,冷亦寒并没有回房间,而是派了一辆马车,直接向皇宫而去。
司徒甯和云狂的婚姻大事,他必须亲自找皇帝请旨赐婚,这也算是对妹妹的一种关怀了。
考虑冷亦寒的身份,皇帝并没有过多为难,谈了几句便下了旨意,同意云狂与司徒甯成就美满。
至于质子的空缺,皇帝并不用担心。因为是老太君主动放手的,就等于主动确认不要质子,那他也不用安排质子过去了,只要认真研究描金茶杯即可。
司徒族的世子之位,一直是皇帝的心头大石,司徒国师年迈,必须有人承袭司徒国师的位置。
而这个人,不可能是以前的司徒详,毕竟是平民之子,皇帝不会封一个草民为贵族。
更何况那人也不会办事,早从骗取冷族财产一事上,皇帝就看透了那人的本事,不过尔尔!
他不像洛商皇帝,治理国家的同时打压贵族。
司徒国师是他最看重的辅佐大臣,承袭他的人,必须是有本事、有身份的贵族。
冷亦寒的本事,皇帝一眼便看透了,确实是个可造之材,只是需要一段培养的时日。
反正皇帝有时间、有耐性,只要能培养出下一代重臣、辅佐下一代皇帝延续凌晟江山,他死也就瞑目了!
过继的事,经过了皇帝的允许,筹备得就更加顺利了。
至于洛商皇帝那边,暂时不必打草惊蛇。
皇帝的意思,就让冷亦寒先去苗川。之后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向女帝要来冷亦寒,就当是苗川送给凌晟的大礼。
反正于洛商而言,冷亦寒是入赘的身份,那也就是女帝的指使人物,她想怎么安排就可以怎么安排。
女帝正苦恼冷亦寒的安置,深怕洛商皇帝从中作梗,非要冷亦寒入赘夏族。
如今有了凌晟皇帝的支持,就不怕洛商皇帝一意孤行了,这次的凌晟之行,果然没有白费!
解决了司徒甯的婚事,女帝和冷亦寒没有逗留,便启程向苗川而回。
而此时的姚瑶,也已经到了江北城门口。
幸而这个时间,城门是开放的,只是皇帝居住,每个进城的人都要严密检查。
深怕这是皇帝的陷阱,于是姚瑶先一步易容,之后才驱着马车进城。
守卫们检查得并没有想象中仔细,姚瑶很顺利地进了城。
许是因为紧张,姚瑶四顾,瞧着街上的商贩都在卖同一样东西,不由惊愕,“那是.......”
不错,正是第一次见刘瑁时,姚瑶手里拿着的拨浪鼓。
那时候他们都很小,刘瑁贪玩,便带着姚瑶来到悬崖边。
原想吓一吓她,却不慎脚滑,自己差一点掉落悬崖。
幸而姚瑶及时拉住他,奈何一只手的力量不够,只要将拨浪鼓随手一丢,双手救了刘瑁上来。
而拨浪鼓,却掉下了悬崖,从此找不到踪影。
那是她满月时,外祖母送给她的唯一遗物,她母亲一直视若珍宝,她亦是十分珍惜。
没想到为了救人,丢了那拨浪鼓。
那时的姚瑶很失望,回府告诉了母亲,母亲便不同意她与刘瑁来往。
母亲不同意,京兆丞自然也不同意。
或许是所有人都反对他们的事,反叫他们十分积极、互生情愫。
看到一街的拨浪鼓,与她丢掉的那只近乎相同,再想起初见的回忆,姚瑶心下一暖,“他还记得.......”
说着,给马夫付了车钱,便下了马车。
走到商贩前,俯下身子拿起一个拨浪鼓,轻摇了摇,发出拨浪鼓悦耳动听的声音。
姚瑶跟着一笑,商贩却一脸抱歉的神色,“这位姑娘,拨浪鼓是不卖的。九皇子有命,让我们叫卖一日,等待一位姚千金出现,明日就有重赏!”
真是他做的。
姚瑶欣慰,心下却又生出一分苦楚。
这拨浪鼓既代表着初见的回忆,也代表着外祖母去世的痛苦。
想着,她放下拨浪鼓,询问了冷府的位置,便向冷府而去。
没过多久,冷沐真便收到了消息,“小姐,江北的冷府,有一位叫语嫣姑娘找您,说是您的旧识!”
语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