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冷沐真愣了又愣,“你这是勒索?勒索是要坐牢的!”
司徒速洋洋一笑,“我是凌晟的人,就算坐牢,也要凌晟的宗正院审理!”
确实,这种跨国的犯罪最麻烦!
没想到被他摆了一道,冷沐真一时语塞,只能嗔骂一句,“你这是耍无赖!”
见丫头不开心,宁蝾才说话,“你不是说不娶?反正皇帝骗走了,还要聘礼做什么?”
一下说到了重点,这回换了司徒速语塞,“我.......”
见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冷沐真深深一笑,“哦,有的人思春了!快及冠了、想女人了,我记得春天已经过了呀,怎么才思春呢?”
被她说得脸颊更红,司徒速一时尴尬,下意识别过头去,“媒婆说亲,没有一个说通的。等到及冠,却没有婚配,岂不是丢面子的事?现在有送上门的女人,我自然照收不误!”
说得好像自己很勉强的样子!冷沐真不屑一声,“送上门的女人你一定不喜欢吧?不喜欢还娶什么?”
这个傻女人,决定娶刘杏了,自然是喜欢的,她怎么就不明白呢?司徒速没好气地一哼,看她不是不明白,而是装不明白地取笑他!
想着,闹脾气似地夺门而出。
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幼稚的一面,冷沐真一怔,转眸睨向宁蝾,“他没事吧?是不是咱们耍得太过了?”
宁蝾先睨了司徒速的背影一眼,才转回了视线一笑,“没事,一出门就好了。他这个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有什么真正的脾气!”
这一点确实挺可爱的,冷沐真也看出来了,随即也是一笑,“他好像挺喜欢刘杏的,要不咱们就借他十万两吧?”
宁蝾却不以为然,“他这个人没心没肺的,你也看出来了吧?刘杏今日收拾得漂亮,他一眼看去喜欢,明日就忘了刘杏是谁了!”
“真的吗?”冷沐真又是一怔,见过没心没肺的,没见过这么没心没肺的!
司徒速是随口说说,可十万两银子,确实让皇帝激动。
一回帝青宫,皇帝便开始拟旨、写信,还要想着多少嫁妆。
嫁妆不能太少,也不能亏本,一计算便是好几个时辰,忙得不亦乐乎。
他也想过司徒速可能是骗人的,但他代表的是整个司徒族,总不可能信口雌黄,将司徒族的颜面丢尽吧?
这样一想,皇帝又着手婚事,一头热地将什么事情落实好。
而刘杏,因为奶娘嘱咐,婚礼前男女最好不要见面,所以她乖乖待在宫里,并没有去找司徒速。
司徒速则自顾自地玩着,皇帝给他安排了最好的寝宫,几位美婢伺候着,也是不亦乐乎!
出巡的事,就这么耽误了。
李佺问起,皇帝才想起这么一回事,又暂定在后日,因为明日司徒族会来人处理这事。
从早膳、午膳、午觉到晚膳,宁蝾都守在冷沐真床边。
她要喝水,他便帮她倒水;她要用膳,他便亲自做了,喂给她吃。
因是养伤期间,很多东西不能碰,所以宁蝾更小心地做膳食,不让任何人插手。连端盘子、盛饭都是亲力亲为的。
看到从厨房出来,满身大汗的宁蝾,还笑得那般灿烂,冷沐真突然心里一痛,“你不用这么辛苦!”
宁蝾却摇头,“你养伤,我要照看你,有可能顾及不上饭菜是否有毒。许多毒物,银针根本验不出来,试菜的宫女吃了,也不一定马上毒发。芷蕾要忙许多事、姓莫的又去临川了,只有我亲手来了!”
莫殇其实钟情芷蕾的事,他都听说了,还是这般称呼他。
原来他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冷沐真会心一笑,“爱上我,是不是很累?”
宁蝾亦是一笑,大手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傻女人,宠你是最幸福的事!”
傍晚,冷沐真突然噩梦惊醒。身子一动,原以为触动了伤口,没想到疼痛减少了不少。
记得他并没有用止痛药,怎么伤势好得这么快?
听到床上的动静,宁蝾一个低头醒了过来。
映着外头的月光,看见她睁开的眼睛,宁蝾不由一吓,“你是醒着还是睡着?”
哪有人睁着眼睛睡觉的?就算是金鱼眼,也没有睁这么大的吧?冷沐真嗔了他一眼,无奈一笑,“当然是醒着了,我做噩梦了!”
“做噩梦了?”宁蝾微微一怔,从椅子上起身,轻轻贴着她一抱,“我在旁边保护你,做恶梦也不必怕的!”
其实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但在耳边细声地说,就有一股暖意。
甜笑间,心里头一暖,冷沐真的眼眶跟着湿润,“你对我这么好,这辈子我都报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