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司徒速都想不明白的问题,冷沐真更是想不透了。
为什么千夜冥一下子不介意身世了?为什么千夜冥不争过继了?为什么千夜冥还不归府?
这么多疑问,一个都解不开,或许冷伯谕知道,却故意不告诉她!
冷沐真心下不悦,但也明白冷伯谕的苦心。或许有什么危险的事,不能叫她知道吧!
想着,司徒速突然猜测,“千夜太子不会想要一反江山吧?”
一反江山?宁蝾也说过这话,第二次听,冷沐真还是一惊,“他的jūn_duì 多少?凌晟jūn_duì 多少?这不是以卵击石嘛!”
司徒速托腮深思着,“目前看来,确实像是以卵击石。但他突然不介意自己的身世了,反而表现得十分骄傲,应该有原因才对!荣亲王.......”
正要把大胆猜测的可能说出来,便听外头一阵声音,“什么骄傲?什么原因?”
一听就是司徒详的声音,带着几分傲气、几分清高、几分阴狠。司徒速大惊失色,正要逃走,却已经来不及,只能故作自然地替冷沐真整了整被子,“公鸡那么骄傲地打鸣,肯定是有原因的,大小姐何必管它的嗓子会不会哑呢?”
说着,又故作常态地转头,看着司徒详微微一惊一笑,“这不是堂兄吗?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告知我一声!”
冷沐真则是无奈,公鸡打鸣、嗓子哑.......他的脑袋反应真快,可这由头,找得也太无聊了吧?
方才听司徒速一说,如今看司徒详,更生了几分畏怯。冷沐真暗暗一叹,她为他的成功感到高兴,可用别人的血来成就自己,确实不太好,虽说她也曾是这种人.......
原以为司徒详会端出架子,没想到反而亲和一笑,“没有提前告知堂弟一声,是为兄的错。只是堂弟私自出府,也应该告诉堂兄一声!”
司徒速笑容灿灿,暗暗却觉阴冷,“我让管家告知堂兄一声了,堂兄怎么说我私自出府?管家没有传达、还是堂兄忙忘了?”
他一向爱找借口,司徒详早就听说了,家中聚会吃饭,他也有所感觉。随即一笑,让侍女搬了椅子,坐在他的身旁,“既是管家的错,我回去自然会劝诫他几句,让他多多上心。”
语气一改严厉,温柔似水差点酥麻了司徒速。
是因为冷沐真在场,所以他格外善良?居然说劝诫他几句,若真是管家的错,他只怕要动辄杀人,甚至诛九族吧.......劝诫,虽是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听着却叫人恐惧!
司徒速勉强一笑,“堂兄费心了!”
司徒详亦是一笑,“这事不算什么费心,你的婚姻大事才是真的费心啊!方才我也与真儿说过了,你既与六公主真心相爱,我便拿出十万聘礼,让你们完婚!”
听罢这话,司徒速全身一阵麻痛,仿佛被雷电当头击中,忙摆了摆手,“十万两,我可还不起!”
司徒详伸手,将他摆动的双手按了下来,“不用你还,十万两从司徒族的库房中拿。还有你的婚礼,我会全权负责,你想要什么形式,尽可以告诉我!”
说着,松开他的手,“好了,知会过你了,我这就去面圣,洽谈你们的婚事!”
就这么,司徒详步履稳重地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对冷沐真一笑。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冷沐真舒了一口气,“他也不像你说的那么独断专行吧?他都同意你的婚事,还全权负责,你想要什么样的,就给你什么样的!”
司徒速全身一颤,“还是怪慎人的。因为你在场,所以他才这么仁慈嘛,没了你就会警告我不要乱来了。说不定还会惩罚我私自出府,动用私刑!”
说着,疑惑地转向冷沐真,“对了,六公主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