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蝾正色摇头,“不像是骗,毕竟他知晓冷筱这个名字,想来也知晓芷蕾的身份。敌方,应该不是好对付的人!”
听罢这话,冷沐真赞同地点点头,“虽然内力还未恢复,但我能隐隐感觉到那老头的功力,确实不一般。只怕祖母、皇帝、雪姒、樊弘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说完,冷沐真又是无奈,“可我真的没有什么师父啊!你教过我最多,宁族毒镖、宁族心经,他说的师父,不会是你吧?”
宁蝾亦是无奈,“若是我,刚刚就该与我见面了,怎么还会说让你带着师父去见他呢?”
深思了一会儿,宁蝾才发问,“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你都没有回答我。你的医术、毒术这般厉害,还自创了点青医术、点青把脉,你师从何人?”
努力想从脑中,把这段记忆挖出来,却好像空白了一片,冷沐真只能摇摇头,“据我所知,应该是自学成才的,没有师父呀!”
原先这具身子,就留下这么些记忆,医术、毒术都是自学成才的。
这些并非冷沐真真正经历的事情,她自然没有当事人清楚。
她的本事,宁蝾相信,自学成才也不奇怪。
只是那老头所说,她的师父究竟是谁?居然连她也不知道?
宁蝾微微一叹,“你身上秘密诸多!”
像是听出了什么,冷沐真一惊,连忙抓住他的双臂,猛地摇了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不是故意瞒你的!”
瞧着她如此敏感,宁蝾浅浅一笑,“我没有怀疑你,只是奇怪他所说的师父,在想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她见过什么人、跟着什么人学艺,他应该最清楚不过了,怎么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宁蝾越想越镇定,冷沐真却越想越抓狂,“我到底有什么师父呀?就算是母妃,我也找不到她呀,如何让她去见那老头呢?真是搞笑,都从北界抓了人回来了,就直接去北界找人嘛,跑到南界来有什么用?!”
“不是荣王妃!”窗外又响起那人的声音,与方才一般语调轻松,“是教授你医术的那个师父,那个清越山上没人要的死老头!”
清越山上没人要的死老头.......仿佛第一次听说,冷沐真一脸懵懂的表情,“我不知道什么清越山,更不知道什么没人要的死老头啊!话说,清越山在哪儿啊?”
注意到丫头询问的目光,宁蝾亦是没有头绪地摇摇头,“我也没听说过什么清越山!”
两人话罢,突然嗖地一声,房中烛火通明。不知何时,窗边的椅子上,已经多了一个白发萧萧的老头。
像是认出了那人,宁蝾不由大吃一惊,“瞳灵,这位就是南界武功第一人,岳孟老前辈!”
岳孟亦是一惊,随即转眸宁蝾,“臭小子有点眼力,不过本老头销声匿迹数十年,你顶多二十岁,如何知晓本老头的面目?”
宁蝾浅浅一笑,“前辈虽然少出江湖,但与爷爷多有碰面,我听爷爷说起过你,也看过你的画像!”
“你爷爷是?”岳孟睁大了双眼,细细端详了宁蝾一会儿,很快有了猜测,“宁老头子?”
宁蝾点头一笑,“我正是洛商宁国公的孙儿,单名蝾,字正燚!”
岳孟哈哈一笑,“果然是宁老头子的孙儿,连长相都与他年轻时一模一样!本老头错愕,还以为宁老头子返老还童了呢!”
说着,又向冷沐真一挑眉,“深更半夜的,你跟这丫头在一起做什么?”
问起做什么,冷沐真便是羞然,宁蝾则是故作镇定,“我们不过在此休息一晚。敢问前辈,清越山在什么地方?”
岳孟却不回答,只向冷沐真一睨,“这丫头肯定知道!”
顺着他的眼神,宁蝾也睨向冷沐真,却见她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岳孟这才蹙眉,“难道那老头教了你医术,却消了你的记忆?”
消记忆?宁蝾又是一疑,世上有这种武功?还是一种药物?类似忘情水的药物?
若是忘情水,应该将过往种种都忘记,如何只会忘了学医的师父?
能与岳孟打交道的,都是个顶个的大人物,想来那位清越山的老头,也是个大人物吧?
若是大人物,应该住在名山上才对,宁蝾却从来没有听过清越山三个字,难道.......宁蝾突然一惊,“清越山,是不是北界的名山?”
听罢他的猜测,岳孟又是哈哈一笑,“不愧为宁老头的孙儿,就是比一般人聪慧!不错,清越山,是北界的名山,死老头也是北界人士!”
宁蝾点头,继续猜测道,“那位前辈,亦是武功第一人吧?”
岳孟中意一笑,“他确实是北界武功第一人,数战几十年,才得来的这个名头!你这小子,果然有几分智慧。既然死老头收了这丫头为徒,你若虔心,那本老头就收了你当徒弟吧?”
宁蝾借坡下滑,“若前辈不嫌弃,我自愿拜师。爷爷的交情,加上师徒的关系,我能求前辈放了冷伯谕和冷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