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时候,她与冷亦寒玩耍,笑得何其无忧无虑!当时她便想着,最不希望哥哥受世俗感染,可惜还是逃不开利益权财!
冷沐真轻轻一叹,只见司徒详的随从呈上一个长盒,打开一看,正是同心玉箫。
刘笙看了之后,便是暗暗冷笑,果然是他的那把,被司徒详奸诈地调包了!
哼,他自认奸诈,却没想到司徒详更加狡猾!可惜他大势未稳,司徒详已经掌握大势,他不能与之硬碰硬,即便是哑巴亏也只能吃了!
只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想着日后登基、地位稳固之后,一定要找司徒详,狠狠报复一番!
到时将他踩在脚下、用尽方法折磨、让他骨头分离、让他痛不欲生,叫他知道得罪他刘笙的下场!
幻想了一番,刘笙才缓了一口气,瞧着那把玉箫一笑,“本太子听父皇说过,同心玉箫确实收藏在洛商国库,怎么司徒世子手上也有一把?莫非是假的?”
原想反咬一口,叫方孝附和,让司徒详也下不来台,没想到方孝根本不敢附和。
司徒详亦是应对自如,“是么?玉箫收藏在洛商国库?本世子怎么听说,玉箫收藏在凌晟国库呢?民间各有各的说法,都不怎么可信,刘太子不必过于认真!”
他倒应答如流!刘笙又是一笑,故作自然地问话,“既然都不可信,那司徒世子这把玉箫是怎么得来的?又如何证明是真?”
鉴宝人一看便知真假,正要说话,却被刘笙一个眼神压了回去,只能低头不语。
司徒详也不逼着鉴宝人说话,只目光一扫众人,一如平常的大气凛然,“这是我国皇帝赏给本世子的,本世子初至凌晟,没有权势钱财。恐小礼物怠慢了鑫侯和婉静公主,所以拿了皇上赏赐的玉箫来。
刘太子既说这玉箫收藏在洛商国库,本世子也不敢否认。或许是两国互礼时,洛商皇帝将此箫赠给了凌晟,总之我国皇帝赏赐的礼物,总不会是赝品吧?”
居然拿凌晟皇帝压人!刘笙勉强一笑,“既是凌晟皇帝的赏赐,那自然不会有假!”
司徒详满意一笑,“刘太子识货,那就请鑫侯、婉静公主笑纳!”
与此同时,刘漓已经成功潜进了东宫正殿。
按着冷沐真的方法,成功地打开了暗格,突然嗖嗖几声,刘麒带领一帮护卫落下。几乎同时,一大批警卫将里里外外都包围了起来。
这才发觉中计,刘漓拿着玉玺,怔住在原地。他一时没想到,刘笙走了还有刘麒,总有一个人要留下看着玉玺的。
而刘笙这么急着办婚礼,大概是看出了冷沐真或是刘漓的一丝马脚,所以让刘麒在这里守株待兔。
刘麒听说有人要闹事,所以埋伏在周围,却没想到是刘漓偷盗玉玺。
灯笼的光,照到刘麒和玉玺时,刘麒大吃一惊,“八皇弟?你怎么在这?!”说着,低眸瞧了瞧他手中的玉玺,“黑灯瞎火的,或许看不清,你可知晓你手上拿着何物?”
玉玺,哪个皇家的人不认得?
刘漓并没有回答,而是收好玉玺,恳切地看着刘麒,“五皇兄,你不能这般造反下去,你不忠不孝,会被后人唾弃的!”
刘麒面色一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若是因为你的冠礼,太子没有帮你大操大办,你因此生愤、盗取玉玺的话,我可以替你说一句情!”
面色虽然难看,刘麒却也不想伤害手足,毕竟老八的爽朗,他还是很欣赏的。
听出了兄长的不忍,刘漓更是愧疚,“五皇兄,我知道你的苦心,可我不能看着父皇出事、母妃痛哭欲绝。这几日父皇重病,母妃向太医问话,太医说是可能龙命不保。母妃吓坏了,至今还在吃斋念佛、一分油盐都不进。皇兄知晓母妃的身子,少了一顿荤腥,就要生病的啊!”
刘麒微微蹙眉,“惠母妃对父皇的感情,我也十分敬重,只是我有我的打算。你若只是担心惠母妃,我可以亲自去一趟惠华宫,给惠母妃送一些她平时爱吃的菜。”
刘漓却摇头,“父皇一日不治愈,母妃一日不进荤,皇兄劝也是没有用的!”
这时,一个护卫来报,“主子,外头太子快来了!”
刘麒微微一惊,直接抢过玉玺,塞回暗格、关上暗格。
刘漓跟着一怔,想夺回玉玺,却被刘麒推到窗子门口,“你别再声张了,外头全是太子的警卫,趁着他们还没认出你是谁,快走!你怎么来的,就怎么悄悄地回去,你的为难,咱们私下再说!”
“可是.......”刘漓还有一丝反抗,却被刘麒全力拦住,“没有什么可是,倘若被太子发现,别说让你的母妃沾荤,就是性命也要搭上了!八皇弟,你不要再鲁莽行事了,快走!”
窗边正是鱼塘,所以防守比较疏散,刘麒推了刘漓出来。刘漓为保性命,只好原路回去,刘麒也配合着掩护,看到刘漓平安离开才放心下来。
正好刘笙回来,注意到警卫的动向,才问于刘麒,“皇兄逮到人了?是谁?”
刘麒转眸一笑,“我也不知是谁,一个蹿身就逃了,看着影子像是夜猫吧!许是哪个宫里养的,误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