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沐真亦是默默一叹,转向惠妃时,故作微微一笑,“皇上如此牵挂娘娘,臣女也实在感动,娘娘不要辜负了皇上的心意,快用晚膳吧!”
面对冷沐真时,惠妃突然转了怒目,像是看见了仇人,“你来做什么?你们带她来做什么?跟本宫分皇上的宠么?!”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江南行宫的事都过去多久了,真没想到平时那么大度的惠妃,面对感情问题居然这么小气!
冷沐真也不是善茬,一听这个,立时怒了,“娘娘这是什么意思?臣女什么时候分过娘娘的宠?娘娘没有证据、污蔑臣女,臣女可不是好欺负的主!”
眼看着两人就要干架,刘麒刘漓连忙一人拉住一个,“母妃息怒,大小姐息怒,母妃并没有污蔑大小姐的意思。只是谣言讹传,说大小姐勾引父皇,母妃一时气急便信了!”
冷沐真却没好气地一哼,“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不跟你母妃解释解释,本小姐何时勾引过皇上?”
惠妃亦是恼怒,“漓儿刚刚回宫,如何解释你做出来的荒唐事?你与宁梨,你们祖孙俩勾结一党、配合着勾引皇上,这早就是供认不讳的事实,怎么就成了本宫污蔑你?”
骂她也就算了,祖母那么大年纪了,居然还背着一个勾引的骂名。
冷沐真一时气急,提起内力挥掌,掌风扑去,狠狠给了惠妃一个巴掌。
刘漓一惊,连忙去扶母妃。
刘麒更是一惊,没想到冷沐真恢复了内力,一时没能拦住她。
惠妃被打得扑在地上,捂着半边脸,狠狠瞪着冷沐真,“你竟敢打本宫,信不信本宫奏明皇上,抄了你们全家!”
冷沐真冷冷一哼,推开刘麒,几步走到惠妃面前,“你连一口饭都吃不上了,还有本事抄我的家?惠妃,我好心帮你,可不是为了受你的诋毁!”
说着,没好气地瞪着刘漓,“本小姐辛辛苦苦,给你查明玉玺的位置和机关、找寻进入东宫的疏漏处、替你引开刘笙,可不是为了被你母妃诋毁,你就一句都不澄清?”
实在事情突然,没有刘漓澄清的空档。
一听冷沐真提醒,刘漓才反应过来,扶起惠妃澄清道,“母妃息怒,大小姐确实帮了我们很多,大小姐是个好人,并非谣传的狐狸精。儿臣知晓母妃深爱父皇,所以才会气急误会,但大小姐确实无辜,今日若非大小姐,儿臣必死无疑!”
见儿子言语真诚,惠妃才缓和了一分,“真的?”狐疑地打量冷沐真一眼,“她得了什么好处,竟这般帮你?”
刘漓会心一笑,“大小姐是仗义之人,只因前些日子,儿臣帮她打走了想欺负她的人,她便帮了儿臣这么多!”
只是帮她打走了人,她便愿冒砍头的危险,帮她儿子保住性命?要知道如今的皇宫,刘笙与刘漓为敌,任何人与刘漓为友,都会被刘笙视为死敌。
所谓患难见真情,惠妃也不多疑心,只向冷沐真福身赔罪,“方才本宫鲁莽,还没多谢大小姐大恩!”
冷沐真一向是吃软不吃硬,一见惠妃温柔,她也软了下来,“臣女出手也是不对,在此道歉了!”说着,一指食盒,“娘娘快吃吧,不然晚膳就要凉了!”
说到晚膳,惠妃便是会心一笑,做出请的手势,“你们都入座,本宫亲自摆桌,咱们一起吃!”
看出了刘麒和冷沐真的为难,刘漓代替提醒,“母妃忘了,今时不同往日,还是让他们早些离开为好!”
惠妃难为情地笑笑,“对了对了,今时不同往日。你们也不容易,回去之后记得万事小心,本宫身子不便,就不远送了!”
刘麒恭敬一礼,“惠母妃不必送了,日后有什么难处,只管悄悄告诉儿臣,儿臣先告退了!”
冷沐真习惯了无礼,只点了点头。
惠妃也不计较,向着二人一笑,其实她看得出这两个孩子的好心。
只是感情用事,才误会了冷沐真,也误会了宁梨。她知道,宁梨若真有意勾引,早成了后宫嫔妃,怎么可能守着寡二十年不嫁?
小送了他们走出房门,还没走出惠华宫,便听得一阵阵脚步声。
觉出了刘笙的气息,冷沐真一惊,连忙拉着刘麒回来。想从偏门出去,却见外头被警卫团团围住,无奈只能回了惠妃的寝殿,“惠母妃不好了,太子来了,整个惠华宫都被包围了!”
惠妃与刘漓具是一惊,“太子一定是来抓你们的,你们快躲起来!”
刘笙不是为了守护玉玺,半步不出东宫么?如今怎么出来了?一定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