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他正躺在她的身边,这样的场景以前也有过,心境却与以前不同。
原想着亲自给他准备洗漱的东西,没想到身子一动,下身便是撕扯的痛苦,冷沐真不由蹙眉。
许是挪动的动静吵醒了他,宁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见想要起身的冷沐真,顺手将她压回了床上,“等服过止痛的汤药之后,再起身洗漱不迟,我马上就去准备!”
冷沐真乖乖躺了回去,心里一暖,笑容依旧伴着昨晚的羞涩,“那你准备得低调一些,别让别人发现了咱们的事!”
昨晚烛光熄灭,他虽然能感受到她的羞涩,却没有真正看见过。如今看着,又不由心神一荡,想起昨晚的亲密,他也有些难为情,避开她的目光应声点头,“我知道了,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毕竟还没有成亲,冷沐真想着,一人知道便会有多人知道,还是不要传出去为好。
宁蝾刚穿上衣裳,便听外头响起敲门的声音,“小姐?奴婢准备好了汤药,伺候小姐晨起!”
听着像是若晴的声音,好端端的,她怎么突然准备了汤药?
冷沐真一脸不解,宁蝾自然明白,随即解释,“若晴是个机灵的丫头,想来昨日看出了咱们的心思,所以今日及时准备了汤药!”
虽然若晴是自己人,但冷沐真还是由不住脸红,这种事被别人知道,总是难为情的。
“我去开门?”见丫头不回话,宁蝾又问道。
冷沐真依旧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别过眸子,微微点了点头,顺势拉了拉被子将自己遮好。
原以为得到之后,就不会那般着迷,没想到着迷更甚。
以前,她的一颦一笑,至多让他动心;如今,她的一举一动、一羞一臊,具能令他心神一荡,不由自主地想要跟她亲近,几乎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想想昨晚的缠绵,宁蝾便是全身一个激灵,没想到那样的她如此迷人!
门锁一拉,房门吱呀一开。
若晴知晓主子的心思,所以并没有带其他侍女来,而是单独做了止痛的汤药,比其他侍女早起了半个时辰过来。
见开门的是宁蝾,若晴连忙福身行礼,“侯爷万福!”
宁蝾轻应了一声,目光定在她那碗止痛的汤药上,虽然若晴是自己人,但他还是小心为上地细细检查一遍。
确定了汤药无事,宁蝾才放了若晴进去,由若晴准备洗漱的工具,他亲自将止痛的汤药喂给冷沐真喝。
由于初次的生疏,所以她的痛苦比其他女子更甚。这些都是他经验尚浅的后果,他自然心生愧疚,喂药时亦是小心翼翼的。
比起宁蝾,冷沐真显得轻松许多,只要半坐着不动,下身也没有那么痛苦,起码是她可以忍受的。
见他一脸心疼的表情,双眉皱得跟死人了似的,冷沐真无奈笑笑,取过帕子擦了擦嘴角,“别这么紧张,比起刀剑的伤,这点疼痛不算什么的!”
女子初次的疼痛,宁蝾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在书上读到过。书上描述的痛苦,便比刀剑伤要剧烈,加之丫头的痛苦更剧,怎么可能不算什么?
他一味担心,自然想不到,只要坐着不动、不撕扯到伤口,初次的疼痛也没什么。
听到丫头这么说,宁蝾只以为她在逞强,随即更加心疼,“疼不疼的,我看得出来,你不必安慰我。止痛的汤药发挥效力,需要一段时间,你且等上一盏茶的工夫再起身!”
他看得出来?冷沐真又是无奈笑笑,明明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是一味担心。不过担心也好,证明他更加在乎她了。
这么想着,又是心里一暖,连笑容都暖心了几分。
接着听到后头一句,要等到一盏茶之后才能起身,冷沐真便是一脸难受,“我还急着晨尿呢,一盏茶的工夫,我就尿出来了!”
宁蝾却不依,“稍稍忍一忍。我听那些姑子说,初次之后不止痛便马上方便,伤口触及方便之物,痛苦会加倍,非常人所能忍受!”
冷沐真却不听,反正喝下止痛的汤药后,下身已经没有之前的痛苦。想来那些姑子,都是虚张声势,她才不信她们的话!
随即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起身便要下床,“我不知道什么痛苦加倍,我只知道,再不方便我就要尿床了!这么大了尿床,你不显丢脸,我还觉得难为情呢!”
说罢,推开宁蝾,急急向茅房而去。
宁蝾想拦着,奈何丫头逃得太快,一抓衣裳便是刺溜一个滑手。不由无奈自己送她的衣裳,为何要用那么好的料子,抓都抓不住!
若晴亦是一惊,也想上前去拦,奈何也迟了一步,“小姐怎么不听劝呢?止痛的汤药还没完全发挥效力,就算发挥了效力,也不能方便呀。总要等到处理了伤口,再去茅房吧?不然方便之物感染了伤口,那是要出大事的!”
一听这话,宁蝾更是心头一震,连忙向茅房跑去。
之前他还在纠结,怕别人看见他闯入女子茅房,将他说成禽兽,也毁了丫头的名声。
现在他不纠结了,还是丫头的健康最重要!
想罢,轻功一跃,比丫头提前一步到了最近的茅房。
冷沐真刚好晚了一步,停在宁蝾面前,想进也进不去。
闻着茅房的味道,冷沐真更加急切,急得跺了跺脚,“让开让开!”
宁蝾拦着门,左右一瞧,正要上前抱她,便见丫头刺溜一跑,向另一处茅房而去。
绝对不能让她伤口感染!宁蝾一惊,又是轻功一跃,提前到了丫头面前。
冷沐真一脸无奈,若非太过急切,她也可以使用轻功。就怕真气一泄,下边一时没忍住,成就她这辈子最大的笑话.......
正要再换一个茅房,便被宁蝾横抱而起,大步回了房间。
感受到下边的急切,冷沐真拼了命地挣扎着,用力拍着宁蝾,想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宁蝾却不理会,一口气回了房间,再次将她放倒在床上。
这时,若晴已经拿了几瓶药水来,一并交给宁蝾,“奴婢在外头候着,侯爷赶紧给小姐处理伤口吧!”
“嗯!”宁蝾轻应了一声,接过那几瓶药水,依旧仔细检查,确认无误,才撩起丫头的裙子。
听到药水晃动的声音,即便细小几乎无声,冷沐真还是十分敏感,随即痛苦了五官,“你快着点,我急着呢!”
“好!”宁蝾点了点头,褪去她的裤子,用消过毒的棉布轻轻给她上药。
也就一会儿的工夫,对于冷沐真来说,却像是过了好几年。
终于涂药完毕,宁蝾收回了内力,冷沐真才得以起身。
一起身,便想奔向茅房,却被进门的若晴拦住,“小姐的伤还没有痊愈,最好不要乱走动了。”
说着,将尿壶一放,“奴婢出去候着,小姐就在这儿解决吧!”
冷沐真看着一愣,“你当我是小孩子么?!”
若晴无奈笑笑,“初次之后,未免伤口恶化,女子都是这么方便的,小姐不必害羞!”说着,退出了房间,掩上了房门。
这些规矩,宁蝾也是第一次见,既觉得新奇又觉得好笑。
注意到他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冷沐真不由恼怒,随即朝他吼道,“看什么看?禽兽色狼,还不转过去?!”
被她一说,宁蝾才脸颊一红,无奈转了过去。以免丫头出逃,他又起了屏障,将房间围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