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冷非冥在选取手下时,尽量选一些自控能力强的人。且不让他们进房间看着,而是守在各个门口。
就算宁秋蝉长了翅膀,亦是逃不掉的,冷非冥又何必辛苦亲自去看着?
这么香甜地睡着,隐隐感觉到哥妹的靠近,像是确定他是否在屋里。冷非冥有意无意地一个翻身,表示床上睡着的是他,而不是用被子假装的人。
冷非冥的身躯魁梧,且与冷伯谕近乎一模一样,冷伯谕自然认得,随即一哼,“宁侯果然是污蔑二弟!二弟身上没有飞镖,且没有深夜出门,只是本本分分地与祖母对照账目、然后就寝睡觉,怎么就成了绑匪了?”
冷沐真却不以为然,“那也不一定,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二哥是聪明之人,既然做了,必然想好了如何掩饰。你看方才他的先发制人,分明想一箭双雕,让祖母对正燚失信.......二哥没做坏事时,是不会有这么多心思的!”
冷伯谕点点头,“你比较了解他,我也觉得何处有怪。这样吧,你明日再试探一下,看看他熟不熟悉宁府的路。尽量自然地带他过去,人总有下意识,即便想要伪装,也是有破绽的!”
冷沐真点头应下,“好,那我明天带他去宁府上游一游!”
这些话,是故意说给冷非冥听的。
第二天的计划自然有变,是他们回了湘竹苑之后,才临时商量出来的。
一大清早,还没到辰时,冷非冥的房门便被敲响。听这敲门的声音,像是十分急切。
昨晚他们的谈话,冷非冥都听见了,也猜到了门口是冷沐真,随即慢慢悠悠地起身。
穿衣、简单整理一下,才健步过去开了门,以最美的笑容面对冷沐真。
但是开了门,却只看见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冷非冥的笑容一垮,一换平时的微笑,“一大早的,大哥这么急切做什么?”
依照计划,冷伯谕一脸焦虑,连声调都变得不安,“真儿不见了!”
事情跟昨晚听到的不一样,冷非冥自然一惊,“什么?!怎么会不见了呢?”
冷伯谕取出一封信,信上有飞镖插破的痕迹,先将信交给冷非冥,才焦急解说,“信上说什么诬陷,非要咱们澄清了事实,才放真儿回来呀!要说这个绑匪还真奇怪,一不要金银、二不要珠宝,居然只是为了澄清一件事!”
瞧着信上的破洞,冷非冥只觉得十分熟悉,不由狐疑,“这封信,是从什么飞镖送来的?”
冷伯谕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见过那种飞镖,只知道上头无毒,配着几条极细的红线,且飞镖很沉!”
经了他的描述,再加上冷非冥的观察,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好像是凌晟皇宫飞镖的手法。”
“又是凌晟皇宫的手法?”冷伯谕惊了一惊,“我听说,昨日宁族也收到了一样的飞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说着,又拿回了信,一派都是紧张兮兮的神情,“对了,宁侯应该认识凌晟皇宫的飞镖,我这就拿给他看看,究竟是不是凌晟皇宫的飞镖痕迹!”
看他像是急得昏了头,冷非冥只好无奈拉住他,“我也认识凌晟皇宫的飞镖,何必去问他?大哥是不是昏头了?别急,对方暂时不会伤害沐真的!”
劝罢,冷非冥才陷入深思。
说到诬陷、说到凌晟皇宫的飞镖,可不就是司徒详?不满冷非冥诬陷他,便仗着熟悉冷府的地势,掳走沐真,简直胆大包天!
“该死的司徒详!”冷非冥暗骂一声,拿着信打算去兴师问罪。
见他着急了,冷伯谕却拉住他,“你还有江北的事务要忙,要不让我去找真儿吧?”
一听这个,冷非冥更加着急,“妹妹都不见了,还管什么江北事务?我这就快马加鞭,去找司徒详要人!”
见冷非冥急急离开,冷伯谕却没有跟上去,而是在后头喊一句,“那你去司徒详那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