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便想要说出夏玉罗的事情,其实大哥早就成过亲了,比他不知道要早了多久。实际也就早了几个月,只是冷非冥不知道具体日子罢了!
见冷非冥想要说,冷伯谕连忙用话堵住他的嘴,“成婚这种事,总要看缘分的。祖母不必替我担忧,其实我已经有心上人了,等到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告诉祖母的!”
之前不能给他准备婚事,是因为他是以北诏大使的身份,过继来的继子。
他伪装北诏大使,也虚设了年龄,将自己的年岁减小了几岁。按着北诏大使的年岁,他还没有及冠,所以不能成婚。
而后,刘振病重,宁梨趁着时机成熟,便说出了冷伯谕为亲孙子的事实,并纠正了冷伯谕的生辰年岁。
如今,确实可以给冷伯谕准备婚事了。
没想到可以准备婚事时,冷伯谕却在关键时候掉链子了。
好不容易听他松口一句,说出了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宁梨自然下意识地好奇,“你的心上人究竟是谁?我是你的祖母,一定替你保守秘密,又有什么可卖关子的呢?”
冷伯谕却十分固执,“还不到说的时候,祖母不必着急,只要安心给二弟安排婚事就行了。”
一般的富贵之家,如果弟弟先于兄长成婚,又合乎规矩的话。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兄长要娶的人门不当户不对,或者是低贱之躯。
因为侮辱了贵族门第,所以比弟弟晚一步成婚,这样才稍稍合乎规矩。
刘振当朝,取消了门不当户不对不能成婚的规定,又增加了晚一步成婚的规定。一来算是尊重祖先定下的国规,二来也算是给了有情人一个机会。
宁梨暗暗想着,随即试探了冷伯谕一眼,“谕儿,你不会是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低贱女子吧?”
被宁梨问得一愣,冷伯谕突然后悔松口,他早该猜到宁梨会乱想,连忙笑着摆手,“祖母别乱猜了,绝对是门当户对的亲事,低贱之人,我又怎么会认识呢?”
听他说得有理,宁梨才点了点头,“既然是门当户对的亲事,那怎么能让弟弟当先?这样坏了规矩,也叫别人说道冥儿和姚姑娘,实在不好!”
冷伯谕无奈笑笑,“我的亲事,实在还不到谈论的时候,祖母还是不要逼我了。”
见兄长为难,冷非冥这才帮着说一句,“大哥实在有难言之隐,祖母不必着急,日后自然就知道其中原因了!我向祖母保证,绝对是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对方女子亦是极为优秀的女子!”
明明是帮着冷伯谕说话,却看见冷伯谕使眼色,像是生气了一般。
宁梨倒没注意冷伯谕的眼神,只是一下便听出了冷非冥话中的端倪,随即微微一惊,“这么听来,你应该知晓那名女子的底细吧?正好,你快些促成这段姻缘,你与姚姑娘的婚事也能紧接着办了。大战在即,这些事就别再拖了!”
冷非冥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段姻缘不必促成........”
话还没说完,嘴巴便被冷伯谕捂住,“你今日的话太多了,祖母不是吩咐你送礼单么?还不送去姚府去?”
说完,将冷非冥一推,直接将他推出了房间。
眼见着冷非冥走了,宁梨却不追去,而是笑向冷伯谕问道,“不必促成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已经........”
看来宁梨猜到了,不过冷伯谕没有马上承认,而是准备开溜,“祖母快对一对账目吧,我房里还有一些剩余的账目,我这就去整理出来!”
宁梨却伸手拉住他,“账目哪有婚事重要?战役开始,江北、江南的生意都要暂时停了,那些账目都不急着算出来,你先把婚事给说清楚了!”
每次说到婚事,都是这般死缠烂打地问。
之前几次,冷伯谕还能用计逃脱。这次宁梨像是尝到了一点甜头,便怎么也放不下了,死缠着冷伯谕不放,冷伯谕几次都逃跑失败。
失了逃跑的心,冷伯谕的脸色也垮了下来,“祖母究竟要问到什么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法跟祖母说,祖母就不要问了吧?”
宁梨却很固执,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过最后还是让了一步,“你不必告诉我是谁,你只说你们是不是已经成婚了?”
冷伯谕又试图想要逃跑,可还是逃跑失败。随即看了看宁梨期待的神情,随后仔细想了想,才向宁梨一个点头,“那好吧,我就再告诉祖母一些。正如祖母猜想,我与她已经成婚了,只是相隔两地,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得了一点甜头,宁梨自然而然地近了一步,“有什么事比开枝散叶还要重要的呢?冷府也该有下一代子孙了,她是长媳,她可要抓紧的呀!”
冷伯谕的脑子还很清楚,说好只透露一点,便只透露一点,“祖母不要问这么多了,到时候祖母都会明白的。她既然决定要去做更重要的事,我不会拦着她,希望祖母也不要横加阻拦,那是我最爱的女子,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果然冷府男儿,个个都是痴情专一,宁梨自然欣赏,“脾气性子,跟你祖父、父王简直一模一样!祖母没有逼你三妻四妾,只要你们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再给祖母生一个宝贝曾孙,祖母便能开怀大笑了!”
冷伯谕低眸一笑,“祖母的苦心,我一直都明白,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了祖母!”
宁梨笑着点头,“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只是你们的婚事,是什么时候办的?没有我的参与,总归有些遗憾。要不这样,等忙完冥儿的事、长媳一回来,我再给你们办一次隆重的仪式,算是介绍给所有亲友认识!”
冷伯谕亦是点头,“只要祖母不急着催促她回来,耐心等她办完自己的事,其他的事都由祖母做主就好了!”
说着,指了指案上的账目,“祖母若是累了,就躺在软榻上歇息一会儿,若是不累,便对一对账目。我先回房,去把剩下的账目处理了,再把账目拿过来。祖母千万记住,已经成婚的事,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宁梨点头而笑,“放心吧,你专心去弄账目,以后的事都交给我!”
凌晟皇宫内,司徒详刚忙完国事,便看见疯疯癫癫的司徒甯。
想来云狂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再加上司徒详的骤然变化,她早已经不是以前开朗的司徒甯了。
前几天,他听说云狂活过来了,还拥有了一支jūn_duì 。原以为云狂会第一时间来找司徒甯,没想到这么多天都不闻不问。
毕竟是曾经很要好的兄妹,司徒详闲下来,还是会管一管司徒甯的事。
想起司徒甯,曾为了云狂对司徒详不管不顾,司徒详便知司徒甯有多喜欢云狂。
看到妹妹那么可怜无助,云狂却在洛商混得如鱼得水,司徒详有些难受,便派人送信过去,请云狂过来一坐!
原以为云狂会想起司徒甯,为了司徒甯过来看一看,没想到云狂直接回绝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司徒详自然是惊讶的。云狂之前对司徒甯疯狂的爱,司徒详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如今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他们之间,有了什么矛盾么?
云狂不见,司徒详却不能置之不顾,正好这些天闲下来,司徒详便亲自去洛商一趟,顺道看看司徒速的进展如何了。
到了洛商一看,便碰见了一同进城的韩魅。
两个马车擦肩,韩魅的马车迅速超过,两辆马车齐齐向冷府而去。
坐在马车上,还没有感觉到彼此。到了冷府、下了马车,韩魅才看到司徒详,笑着上前打招呼,“太子,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