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看着他笑,轻轻柔柔,“因为不舒服。”
男人的视线里只看到了女人突然的……慵懒和柔笑,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一下子就闯进了胸膛,继而开始发痒。
他过去,坐在她的身边,目色黑暗,“你不舒服不是应该的么,听说……你为他挡了一棍,脑袋开瓢了?”
他还是一样的,嘴下不留情。
郁清秋依然用着一样的语气,“没有,就缝了两针。”
哟,今天还真听话,问什么答什么。
“活该。”
一会儿后感觉胳膊有压力,他低头,看到了她苍白的手指在小心翼翼的拽着他的衣袖,那力道像是生怕他甩开她。
他胸口微微的颤了颤,视线一挪,看她的双眸。
那么脆弱的神色,怎么还在笑,在漂亮的眼部轮廓里破碎不堪的笑容在一圈一圈的荡漾。
荡到了他的心头。
“柏炎。”她喉咙沙哑,叫他的名字,有种说不出来的迷人。
他眯着双眸,“说,别拉拉扯扯的。”话虽这样说,倒是却没有把她的手给甩开。
“你上次说娶我,是真的吗?”
什么?
“你说你娶我……”
他猛地抽开胳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犯贱犯够了,就想找个接盘侠?”
郁清秋还是在笑,可笑的却哀伤凄迷。她最不想欠柏炎感情,最不想!
可她好怕,好怕自己也因为没有钱而放弃救女儿……因为她现在已经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
“你骂我吧,狠狠的骂,骂完了之后……你能不能……娶我。”
哪有想到会有一天,她祈求别人来娶她。
“你这副鬼样子,凭什么让我娶你?我跟你什么关系,你死了我都管不着。”
郁清秋如同被当头一棒,对啊,她凭什么让柏炎娶她。
嗓子毁了,工作没了,孩子在医院生死未卜,而她……也只有这一张好看的脸蛋,拿什么吸引他。
“不好意思啊……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她配不上他,她心里明白。
站起来,上楼。
“站住!”
她回头。
“我不是不能娶你,但我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娶,我有条件。”
她这眼看到了他名贵的手表,她这心看到了未来无数的钞票痒女儿的身上砸,于是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答应你。”
无论任何条件,她都答应,任何,只要能救女儿。
………
第二天。
天一亮,罗甫务联系不上郁清秋,就找去了医院,医生说没有见到人来,他想着肯定是雷士听话把郁姐召唤到了电台。
于是他也就去工作了,毕竟……还没有西装革履的穿的这么正式乘坐电梯,号令“群雄”。当然,并没有到号令的地步,目前只是指挥几个小啰啰,干点小事儿。
这才发现工作真的很累,要学习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这一忙就是一个星期,在某天拿出钱包看到了那张银行卡时,他才想起言驰,想起了言驰就想到了郁清秋!
天哟。
他得去看看。
找到了雷士,因为言驰的关系,雷士对他也挺尊敬。
“罗小弟。”
“别这样叫,搞的像黑社会一样。”他本来就是黑社会,“我问你,我郁姐回去上班了吧,你有没有兑现承诺给她支票。”
“找了,但是没有找到人,那女人……不是,郁小姐像是突然蒸发了一样,到处都没有,支票倒是开好了,送不出去。”
什么?
罗甫务不信,跑去了医院,接连找了五个人,才找到护士长。
“你说郁小姐?”
“对。”
“一个星期前就转院了,不在我们这儿。”
“那他去了哪儿?”
龚为默认识这个人,和那天的言驰是一伙的,她一笑,“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查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