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驰最近喝醉过两次,第一次和郁清秋,他的记忆是片段但是也能连得上,哪怕是严思文对她说,那一晚是她,他也能分辨的出来是真还是假。
倒是那个晚上,他几乎没有半点记忆……醒来后,床上有落红,她缩卷在他的身旁。
他醒来,她也没有说话,泫然欲泣,也没有提现在是不是真的成为了夫妻,只是默默的穿上了衣服……他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
原南风甩着手机,盯着他的侧脸,连声啧啧,“良家妇女和贞洁烈妇都碰不得,你等着对方收你的儿子儿孙吧。”
“所以你就喜欢碰风骚少妇?”
原南风哈哈一笑,那一张绝美的脸颊透着风月公子哥的浪荡,“被你说的,我现在真是想死那些风骚又大方的女人,我勾勾眼神,她们就知道亲我的哪个地方,啊……”
他长长一叹,看着车外面的风景,目光悠远,仿佛是在回味。
言驰笑了一下,大概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一丝清冷在眼波中荡漾回旋。
从夜空里刮过,莫名的总想多看他两眼……总觉得俊美、潇洒落魄的男人,不该出现这种神色。
下一个路口依然是红灯。
黑色的悍马流畅利落的驶进了左拐车道,可是就要在到达路口的时候,一辆蓝色的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的别了不来!
生生的把他逼停!
一脚刹车踩下去,原南风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去,曹,他骂了声。
抬头,正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话在喉头却哽住。
蓝色的野马,车牌号熟悉的不能再熟,好像……是狗崽子的?
这不是拍卖被柏炎给买了么?
哟。
还真是冤家路窄。
他扭头,看向狗崽子……嗯?没有任何异样?那张脸还是一样的平静,过份的平静。
几秒之后,言驰抬手,左右手一起放在方向盘上,指节修长而有力。
往下一敲打,啪嗒。
原南风牙齿打着牙齿,发出幸灾乐祸的声音,“干什么,想杀人?我记得你上次在我面前说想打你妹夫的时候,你也是这幅表情。”扑朔迷离,谁都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绿灯。
前方野马出行,引擎声轰鸣作响。
“怎么会?”言驰松了脚刹,车子溜出去,“老子是文明人,从不杀人。”
原南风深深的笑了一下……他了解言驰,这种平静,恐怕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放平椅子,睡觉。
“你随便搞,但是记住不要吵着我,老子要养精蓄锐,方便我策马奔腾。”
这世界唯有女人好,什么样儿的女儿都好,如果是知道那个不知死活、不知好歹的女人尸体在哪儿,他会觉得更好。
闭目,脸上银荡的表情,一点点的退了下去……
……
前方。
郁清秋好久都没有开这辆车,有一年多的时间。
今天晚上第一次出门上路,和柏炎一起。
她的目光从倒车镜上轻轻的挪开,看到了那辆霸气的悍马,带着气势如虹的清冽。
“可以快点儿。”柏炎在一边悠哉的回,今晚他加了一个无框眼睛,透明的镜片不仅没有遮住双眸,反而把他眼底的精锐给渗透的淋漓尽致。
郁清秋挪了一下握着方向盘的位置,那里湿漉漉的。
脚下用力,转速高达三千五,这是市区。
“别害怕,不会出事,我在这儿。”他又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儿?”郁清秋问。
“没有。”柏炎看着倒车,目光悠长,“就是想……遛遛弯儿”
郁清秋明白他的用意,他答应了娶她,但他不相信她,一点信任都没有。
她甚至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他相信,哪怕是她对言驰还有眷恋,但是绝不会去找他!
车子跨车道行驶,逆向,超车,嗖的一下窜了过去。
进入了另外一个……超级堵的车道,这儿是市区繁华街道,常年堵车。
后面那野马若是想跟,怕也是不可能。
夜色,灯火如豆。
车子基本上走半分钟,停三分钟,往后面看去,果然看不到悍马,她松了一口气。
“开窗,透透气吧。”柏炎说道。
郁清秋照着做了,车窗降下。有丝丝细雨在缓缓的低落,气候挺好,很凉快。
她不禁想深呼吸,下一刻,右手被握住。她回头……
在光影蹉跎里,柏炎那张脸,不,应该是这一刻的这种温柔,能滴出水来的温柔,前所未有。
总感觉整个街头的辉煌与灿亮,都不及他眼里的十分之一。
爱美之心,人普遍都有,美好的东西总想多看两眼。
她看着他,出了神。
他上身凑过来,薄唇飞扬,用眼神在她的脸上扫描着,“今天……化妆了吗?”
“没有。”郁清秋不太想直视他,别头,他用两指夹住了她的下巴。
“别走。”声音蓦然沙哑。
她一怔。
“我消失了两天,有没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