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习惯了郁清秋对她的爱慕,习惯了享受那种被追逐被爱被听话的感觉,所以……一下子无法接受叛逆的郁清秋吧。
可是谁会站在原地一直爱你……她很累了。
还是冰冷的水,身体里药性没过,是应该去医院的,她自动都不想动。
他走了好一会儿了,却依然觉得他在临走时那种幽深如井的视线还停留在眼前。他就那样看着她,分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那深瞳就像是两个黑洞,有着巨大的吸附力。
把她的理智和思绪都往他的身体里吸,可是在要接近的时候,他又突然把的魂灵退开。
彭,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脏撞在墙壁的声音,再回神,他已经走了……
甚至连门都没有甩,出去的动作很轻,很意外……他这一次居然没有发火。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么疼,是一种缠绵的说不出来的疼。
她看他什么呢,爱他那一年挥着拳头揍了欺负她的人;爱他的潇洒不羁;爱他的男人气概;爱他受了伤从来不喊疼;爱他哪怕是个混混也很爱干净从来不在身上纹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爱他那些年对谁都不屑一顾,包括自己;爱他的年少轻狂……
好多啊,数都数不清。
他是她故事里的主角,她却是他故事里的甲乙丙丁。
美好的爱情,都是在童话里。
………
隔天,她起的很晚。
她知道言驰连夜就走了,倒是没想到严思文还在,并且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还给自己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倒是有些明艳动人。
郁清秋没有精力和她搭话,发着高烧呢,昨晚对她的身体杀伤力太大,这会儿正难受,她起来,就是去倒杯水喝。
“郁小姐,起来了?”严思文一脸灿烂的微笑,俨然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郁清秋无视,身体的这种难受,让她除了女儿谁都不想理。
“我怀孕了。”
所以呢?
郁清秋往厨房里走,哑姨在准备早餐,这个时间她们肯定是吃完了,大概是看她起来了吧。
“他说你可以照顾我,只要我有需要,我就可以找你。”
郁清秋一顿。
照顾啊……好委婉啊,干嘛不直接说伺候呢。
她只是顿了下,倒水,给哑姨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做饭,她不想吃。
拿着水出去,严思文大大方方的站在她的面前,笑的很纯真
“其实我是不愿意的,但是这是我老……言驰的吩咐,其实我也是意外你们昨天到底干了什么,让他生那么大的气。”
郁清秋依旧没有说话,昵了她一眼,绕过她,走。
身后……
“言驰说,你会听他话的。”
郁清秋握着被子的手,已经泛起了青筋。听话,岂止是听话,孩子在他的手里,他要她的命都行!
但是……要她命的只能是言驰,除了言驰,其他人……算什么。
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她打算回头,给她一个无畏的神情,想想还是算了,她已经难受的想要就地而眠,一秒都不想耽搁。
她上楼。
背影消失,严思文莫名的笑了……不知在笑什么,是讽笑还是嘲弄,又或者是同情。
………
原南风喜欢海,当然这是因为他是做海上生意的。站在码头,眺望着远方,天水一线,波涛随着那条线翻涌起伏……总觉得就像是一个妩媚多姿的女人在水里游泳打起的浪花,情不自禁就会多看两眼。
此时,黄昏。
他的邮轮又改走一次国际航线,把客人运去远方。
他看了看天色,是个好时节。
回头,看着言驰,眉间的痣随着那一挑眉总显得妖冶的不行。
“又来找我干嘛呢?我一会儿就上船了。”
“你至于跟船?”
原南风拿出烟,想抽,一抬眸看到了远处的沙滩边上,来了两个尼姑打扮的女人……尼姑还来这儿呢,这么一想,便忘了抽烟。
“今天船上会来两个大人物,我需要上去镇场子。”
言驰暼了他一眼,随后看向远方,他对大人物丝毫不关心。
“去年,盛云烟死去的那一天……”他停顿了一下,这个挺多原南风就问了,“盛云烟是谁?”
言驰浓眉一挑,原南风哦的一声……
“想起来了,你妹夫厉弘深的发小,据说两人还是是未婚夫妻关系,是你把人家qiáng_jiān 了,所以导致二人关系破裂。”作孽啊。
言驰涔薄的唇角掠过一丝冷笑,“我花钱去嫖不好,我非要去强暴?”
“所以?”原南风见到那两个尼姑快要走进这码头,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大适合到这地方来,有一个稍微高一点的停了,喊着前面那个矮个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