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抬头,把脖子给他,“洗洗。”
言驰笑着去挤沐浴露给她脖子,白花花的泡沫说着她的脖子往下淌,流向了小坡沟,。那粉嫩的山头因为水的冲刷,而上下摆动颤抖。
他的眸暗了下,把脖子冲刷干净后,看着那优美的线条,不受控制的就啃了上去。
轻轻的力道,用牙啃了一下,郁清秋细细的婴宁,如同猫儿在叫。
他的呼吸忽然就急促了起来,把她往怀里一拉,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这种良辰美景……像一定要做些什么,才不负这视觉盛宴。
从脖子移上来,吻上她的唇,霸道又温柔,不敢用力又不能不用力。脑子里已经被某种东西而控制,手摸向了她的匈口,握在掌心里,揉捏捻起。
毕竟不能吻久,她受不了。退开,她已经气喘吁吁,靠在他的身上,肢体紧贴,严丝合缝。
“清秋……”他的声音仿佛是一只手在性感的撩拨着她,她抬头,唇有意无意的掠过他的喉结。
肾上腺激素猛的就飙了起来!
她的眸水雾迷离,咬着唇,期待的看着他……
他忘了,她现在依旧是自制力非常低的人。很多吸过毒的人,有那么一个过程里,姓欲都非常高。
可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不行。”他开口。
她扭了一下,用腿蹭着他的神秘处,“我愿意……”
他在她的记忆里,感知浅薄的很。她却说他愿意给他,就如同那一年……
她坐在阳台上看书,只是露出了两条腿,他便被迷的神魂颠倒。他不会强迫女人,紧要关头之处问她可不可以。
她说,我愿意。
是我愿意,而不是可以。她愿意为他宽衣解带,哪怕他是火,她也愿意估那只飞蛾,不计一切的扑向他,因为那是她爱的男人。
今天一如是。
可他……不行啊。
取下花洒,迅速的把两人冲干净,套上浴巾,抱出去,他没有到床上去。
“好好睡觉。”
她扭捏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他很不喜欢把这种话挂在嘴边,若是以前,他一定不会回答,但是现在不一样,只要她好起来。
“那你……”
“等你好了,我们在做。一夜做十几次,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她腆腆一笑,痴迷的看着他的脸,“吹牛…”
他若是在说下去,还在这里待下去,他也快忍不住了,某一处这会儿想要爆炸了一样。
“不吹牛,一定满足你。睡会儿,我去洗手间。”他起身。
她拉住了他的手,“言……言驰,你会做噩梦吗?”
嗯?怎么突然跳到这个问题上来。这两个月里,他的身边只有她,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她的身上,于是便忘了自己。
做噩梦了吗?
当然,很多次夜晚他都在噩梦里,以前发生的,没有发生的。但是每每噩梦没有做完,她的毒发,就会把他吵醒。
他就顾不得自己了,也忘了他做过的梦里到底是什么。
“没有……”
她忽然跪坐在床上,也不知何时把糖给剥开,等着他开口,一下子塞了进来。
味道特别奇怪,非常奇怪,不甜不苦………什么玩意儿。
他刚想吐出,她就把自己的唇给送了上来,他喉头一滚,那糖一下子滚了进去。
她退开,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你看,我们两人一起吃了吧,我说了我不嫌弃你的。”
“这是什么糖?”他拧着眉头,什么味儿,他怎么从来没有吃过。
当然,他从来不爱吃糖,但是糖不是应该都是甜的吗?
“这个是酥饼那样的糖果,很好吃的,甜吗?”
他舔了舔唇,糖有什么好甜的,甜的是她。
“甜死了,快睡!”
“真凶。”
“我超凶的,快点!”
“臭男人。”她低低的骂了声,可能以为他没听到吧,倒下去。
他偷笑。
“言驰。”
“别叫。”他都还没软下去,真的禁不起她这样叫。
“我要是醒了记不住你,你不可以丢下我……”
“行,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丢下你。”
她重重的点头,睡觉。
言驰总觉得今天的郁清秋怪怪的,还有这颗糖………站在镜子前,他忽然也很想睡了,忽然也觉得呼吸困难。
【我也吸了,也闻了,我怎么就没事儿!】
【你身体好,量也少,肯定有些症状的,只是你没有注意罢了。】
这是当初柴闵对他说的。
郁清秋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瞳仁是灰色的,无精打采,脸颊是苍白的,这幅模样其实和气若游丝真的没有区别。
少顷,她攸的一笑……那一笑仿佛是一个知道了自己生命快要到尽头的人的洒脱。
死,有何惧。
………
一转眼就过了半个月,言驰也算是明白了郁清秋的那种呼吸不过来的痛苦。
当然他的症状很轻,他是男人,这种身体的不适他是可以忍受的,他这算什么,郁清秋的难受超过他十倍不止。
郁清秋的视力越来越差了,不仅仅是视力,听觉也是,这是不可逆转的。
他以为陪着她让她把那个瘾给戒了,就会没事儿了,却毫无办法。随着日子的拉长,那深洞般的恐慌,越来越重。
人活在这世上,其实真的不怕突然间而来的灾害,哪怕是突然间死了,也没什么可怕的。怕就怕在死神给了你一个日期,说你的寿命就只有这么多天,而且无药可救,你只能看着痛苦一点点的朝你走来,这期间的恐惧和无奈把你推向了顶峰。
她离不开他,他也不敢离开,寸步不离。
从而忽视了周边的一切,比如说严思文mǔ_zǐ 。
………
她写了十几张的纸条,每一张都有他的名字,其实这半个月里,言驰带着她相继奔赴了两个城市,都无果,找不到任何病因。
兰城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大城市,医学上的造诣在中国已经在金字塔尖上,如果这里都没有办法,那还能怎么办。
郁清秋推开病房的窗户,楼层并不高,五楼。外面的鸟语花香都能看得到,其实模糊也有模糊的美,有凉凉的风吹过来……
立刻就有一双手伸过来把她揽在怀里,“开窗做什么,冷。”
入深秋了,气温蹙降。
这个味道真好闻,没有任何香水味,很自然的清香,她真的很喜欢,倒在他的胸口……耳边听到的是他微软的心跳。
不是他病了,是她的听力在减弱。
“言驰。”她喊了声,握着他的手,每一根手指都在摩擦,若有一天,她瞎了聋了,至少……至少还知道这双手握起来是什么感觉。
“怎么了?”他另外一只手摸着她的后脑勺,她戴了一顶厚厚的帽子,她的头发在光速的掉,一个礼拜前,夏月给她剃了,现在是光头。
“想抱抱你。”她用着沙哑的嗓音说,言驰说了声好,抱着她到床上。
她靠在他的胸口,一直握着她的手……一会儿又抬手,去摸他的脖子。
在右侧摸到了一个伤疤,“这是怎么了?”
言驰给她盖上被子,声音极其温柔,“有一次我惹你生气,然后你就咬了我一口。”
“真的?”她冰凉的治疗在伤疤处细细的摩擦,“那我以后一定不会生气,也一定不会咬你。”
“没关系。”他把她搂的更紧了,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以后怎么咬都没关系,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只要还有以后。
“我哪有这么坏。”或许是胳膊抬的累了吧,一下子掉了下去,言驰接住,往上抬,放在脸上。
“要不要摸摸脸,我长的很帅的。”
她笑了下,从他的怀里坐起来,因为视力不好了,那必然会挨着近。
心在咫尺,她已经无力到手都不能抬久了,言驰拖着她的臂膀。
她的手指拂过他每一寸的肌肤,额头,眉毛,鼻子,脸,唇……
真好看,每一个五官都那么有棱有角。心里忽然就有种撕扯般的疼………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特别的难受。
脑子里浮现出他挥着拳头救她的那个夜晚,【我叫言驰,跟着我,不会有人欺负你。】
好久远了……好像她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回忆起了年少青春时的情窦初开。
只是这么一个小片段,就很快又过去了……
“你亲亲我吧。”她说,这话对他说过吗,应该是吧,似曾相识。
他亲她,就如同那些年的每一次,她很黏他,那时候她已经不算得是一个小女孩儿,却很喜欢各种亲。
总是会要求他亲她,不管他在做什么,他都会去亲。
四唇相叠,道不尽的缱绻缠绵。
亲着亲着,她就睡着了………她倒下去,身体越来越无力。
“别睡,给你买糖。”他侧身,抱着她,摸着她的脸,声音柔碎到了骨子里。
没人理他。
他俊美的五官猛地就拧到了一起,悲痛欲绝,“清秋,我好像救不了你了……”
“你若是走了,我怎么办……女儿怎么办……很快…很快…她就要出院了……”
窗外寒风瑟瑟,窗帘怕打着窗柩,啪啪而响,把他的声音淹没。
一会儿便只是见到男人伏下身去,紧紧的用力的抱着她。
桌子上都是纸条,每一张都是言驰,她的字体娟秀又有力,很难模仿出来的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