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她杀人,我说的是恶意纵火以至人死。”
“那人没死,算哪门子犯法。”
“什么?”
言驰把莫云拉过来,“她还活着。”
局长看了看莫云,找来了卷宗……随后皱眉。
“烧的是我的房子,我不在乎,不追究此事。人也没死,那她,是不是应该无罪释放?”
“孩子啊。”局长忽然换了一种语气,从威严到突然而来的慈祥,“既然人没死,放自然是可以,但她不在这儿。”
“你说什么?”言驰眼神一变!
……
值班的警察其实也八卦,正在说这事儿呢,便听从院长办公室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几个人冲过去,言大少爷带着满身的锋芒和一个女人已经离开。
他们进去。
局长捂着肚子站在办公桌前,屋里一片狼藉,电脑散落在地,还有两名警察从地上慢慢爬起来。
“局长,这……要不要去拦住他?”
局长长舒一口气,甩甩手,“行了,让他走吧。”
“这……”
在局长的办公室动手那还真是第一次。
“这几天别惹他就行了,估计正在气头上,我可拿他没办法。”言驰又没犯法,他是真拿他没办法。隐瞒郁清秋这事儿,也是他老爹三请四求的,他才同意。
……
出去。
雨下得大了些,言驰站在雨幕里,他站在雨中,雨点在他的身上拍打,夜里,只看得到他一身的寒芒。
莫云离他只有两米远的距离,没有上前,她打着伞,只能看到他笔直的背。
这雨下的挺大,泥泞不堪。过了好大一会儿,莫云才上前。
“言驰。”
这个名字在她的心底,是禁忌的。把伞放在他的头顶,不顾自己淋上了雨。
“别这样……”她轻轻柔柔的语气,看着雨水从他的下巴一路蜿蜒。
他目光如剑,“我哪样?!”声音嘶哑的要命,“你不是没死么,在我的眼皮底下你都能玩这一套。你不是说她就是凶手么?结果是在诈死,就为了整她?”
莫云目光一躲,皱眉……这世上有一种人,!她有点不高兴的表情,就让你觉得你是不是哪儿做错了,或者说错了,她就是这种。
言驰不为所动。
“抱歉。”
言驰猛的闭上了眼睛,筋脉在跳!
“如果……”莫云的声音低到和这雨声一样,清脆,“我告诉你我真的没有想过会把她怎么样,你应该也不相信吧……如果我现在给你解释,你也不会听是不是?”
她眼里的缱绻和哀愁,是个瞎子都看的出来。她的后背也湿了一大片,毕竟是女人,怕冷,缩了一下。
言驰站在雨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他像是矗立在沙漠里的一把剑,正在经受着沙尘暴前的片刻宁静。
“我只想找她。”他暗哑又隐忍至极的声音在雨幕里冲到她的心里。
莫云一下子揪紧了心脏,那一年的言驰,不是这样的,他时时刻刻都有一种在人之上的高傲和疏狂。
言驰从她的伞里走出来,到车上,可能只有言彦华才知道她在哪儿。
他一刻都等不了,今天一过,就是一个礼拜了,一个礼拜……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其实我见过她。”
言驰猛的一停,回头,“你说什么?”
“六天前的晚上,我去见了她。”
言驰走过来,神色凝重!
“那一晚我看到她了,我们聊了很多,情况很糟糕。之前我在医院里出现过一次,我给过她一个糖果包装的一颗药,虽说不能让她真正的好起来,但是绝对不会越来越痛苦。”
言驰的心瞬间缩紧,“什么糖,什么药?!”
“那天你在睡觉,我叫的她。我知道这个毒给予身体的一切反应,我知道她会忘,所以我让她必须在今天吃下去。”
言驰想起来了,那颗药,她给他了,给他了!!
他心头巨颤。
“她……她没吃吗?”
言驰后退了两步,忽然觉得心里被一双手给死死的握了起来,那一天她特别乖,还问他,他会不会做噩梦,后来还问了他好几次他会不会死!
“你跟她……是不是说了我也中了毒?”
“是。”
轰隆,打雷了。
紧接着开始下起了磅礴大雨,夜,寒冷而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