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扭头看到了一个展览图片,都是参加今晚拍卖会的大佬,换句话说,都是有钱人。但她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人,前排位置,西装革履,一副久居上位的精英范儿。哪怕是照片,那个板寸头,永远都给人一种倨傲嚣张的感觉,带着别人模仿不来的矜贵的痞性。 晚,6:30分,拍卖会准时开始。
郁清秋是最后一个进去的,她之前是电台主持人,小有名气,所以也见过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并不想和人打招呼。雷示那个人在她的面前,一直都嘴贱的,从来不会给她留薄面,他说:你以为你这副嗓子,有哪个男人会喜欢。
当然,她并不指望有人喜欢,但……她目前还没有做到坦然面对自己的嗓子,依然胆怯。
她拿着邀请函,坐在最后一个角落里。
最后一排,灯光较暗,有两个台阶,是为了能更好的看清前面。眼晴搜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他。
言驰那种人,是随性的。如果说这个世界是一个大大的枷锁,那他就是站在枷锁之上的男人。所以说,今天这场宴会,他不一定会来。
他若是不来,那她,就走。
正要起身的时候,来人了。
她扭头,在光影斑驳里正好看到身姿高挑的男人,他来了。郁清秋快速缩回视线,她不敢、也不愿在他的身上多逗留。
他是豪门大少爷,也是街头小混混,所以喜欢万人瞩目,他依然从容不迫。在注视中,他走到了自己的位置,落坐。
在郁清秋的斜前方,恰好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拍卖会到底拍卖了什么,郁清秋其实并不关心,也没有那个心情。一碰到言驰,她就会胡思乱想,就会想很多很多,过去的,以及最近发生的。
人呐,还真是贱。
不知道什么时候,画面里除了金银手饰、名画之外还出现一柜临湖别墅、一辆蓝色的野马。郁清秋一下子回神了,她就感觉到自己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
那种隐藏在体内不停喧嚣的疼痛,在身体里面,却容不得她在脸上展露半分。
那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言驰送给她的。车子,房子。房子里面的一切都是她一手经营,那时候他说她是一个潇洒的女人,不拘于小格,所以运动型的野马非常适合她。
“这么骚包的颜色,我开着会不会嚣张了点。”那时的她,声音甜美。
“谁敢说,到我面前来,我骚给他看。”
一句引得她咯咯地笑,他实在受不了她笑这么蠢,把她拖过来撞向他的胸膛,拿胸膛堵她的嘴。
那个房子有很多他们在一起的回忆,他们的疯狂做暧,他们生活里的细枝末节。他连私下转卖都不肯,用这种高调的方式来处理他送给她的东西。
“别墅以及这辆野马的主人有附言,这些物价应该有更适合的主人。这个起拍价格也让我这个主持了很多拍卖会的主持人,大吃一惊。别墅和车捆绑拍卖,开拍价格,一万起。”
那些针化为了剑,嗖地一下捅向了她,忽然,呼吸都慢了几拍。更适合的主人,她不适合吗?他说她性格潇洒、不拘小格,这款车子简直是为她而生!!
她搞错了,这方式不仅高调,还廉价得不可思议。
她朝着他的方向看去,下颌线如同教科书般的标志,男性的荷尔蒙隐藏在他脊背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里。
有人在不停的报价,车子不值多少钱,那一栋别墅,临湖而立,价植千万,一万开拍,等于白手送人。
忽然有人举起她的手,报价:“这位小姐,愿出五百万。”
她一惊,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