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在天引山下,临战脱逃,害得魏家大败。
转回头,不顾南楚门援手收留之恩,不辞而别,南下夺了无辜的区豹山门。
然后投宁家,卖宁家,投敢家,卖敢家,中间还强占了熊黛的清白,逼黛儿为妾。
最后灭宁家,灭奈文家之战,也被写成了一出邪恶战胜正义的故事。还顺便哀叹了下好人没有好报,遂使小人猖狂的世间丑态。
就连祁无霜都被齐休蒙蔽,被骗去了思过坊三成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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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f50休这个无耻小人,恩将仇报,把对楚秦门有大恩的桢林刘家给抢杀一空。
通篇明里暗里,把齐休算是给狠狠污蔑了一通。无一事是事实,无一事不扭曲。
总之,齐休就是一个皮里阳秋,恶形恶状,一无是处,人人得而诛之的小人。
“这……”
敏娘看完,也气得发抖,“什么叫颠倒黑白,用笔杀人,今日算是见识了!”
“这个万事知,早先几本关于我门里的书,都算是中肯,这次为何转变如此之大!?”
齐休明己心运转,冷静下来,说到转变,最近只有刘家那档子事,“难道万事知和刘家有干系,所以为了替友报仇,不顾自己书里前后矛盾,一门心思开始黑我?”
想来想去,不得要领,不过万事知现在是正当红的风物志作者,而且号称不是事实不成文,这本书一出,对自己影响不可谓不严重。
马上把白晓生,阚林,罗汉犇等人招到一起,商议此事。
“这种事,要是出言辩驳,反而越描越黑,不好办哪……”
白晓生以前被少做这种事,自然知道其中利害,摇头叹气道。
“呃……”
阚林看了白晓生一眼,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说出了口,“书中牵涉到南楚楚家,也不尽不实,要不要找楚红裳出面……”
齐休知道阚林的意思,是想效仿当年楚红裳对付白晓生的手段,以雷霆之力,将万事知揪出来,让他当众出丑,自然没人信他的话了。
“左右不关楚家多大事,楚红裳不会为了这个,出手的吧?”
罗汉犇也偷偷瞄向白晓生。
“咳咳……”白晓生被他们看得老脸微红,还好他从稷下城回来之后,把这些事也看得淡了,“这和我的情况不同,我那时候,是说楚红裳的私密风月事,自然,自然可以用那种办法。”
“但是现在,人家指控齐大掌门人品不堪,你再去揪人家出来,反而会被说是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之举。”
几人议论来,议论去,竟然对那万事知一点办法都没有。
“为今之计……只有慢慢打击万事知的可信度,终究还是要落到笔上较量!”
白晓生说完,对齐休伸出了手,做了个讨钱的动作,“你给我人和钱,为我和姚青搜集情报铺路,只要我们每本书,都比万事知来得中肯精确,自然没有人信他。”
白晓生和姚青与万事知斗了几年,每次都大败亏输,这是要假公济私了。
不过事关齐休自己的名声,找楚红裳更不现实,只得急病乱投医,反正门中现在灵石没地花,索性就答应了下来。
刚议完这桩麻烦事,后面紧接着又来一桩。
“山都,山都有事!”
沈良从思过坊亲自跑了回来,一头闯进大殿,气喘吁吁报告了一个惊天消息。
自从祁无霜将蒯家遗族圈禁在天引山,但又不严密守备,蒯家修士陆续钻空子逃离,比如投靠桢林门的,南下的,北上的,纷纷四散远遁。
几年时间,几乎都跑光了,祁无霜也根本不管。
如今还老老实实呆在天引山的,就只有三位无望结丹的筑基修士,四五十个无望筑基的练气修士。他们这些人,反正没啥奔头,又都是些老实胚子,也懒得再动了。
没想到祁无霜忽然宣布,说这些人认罪态度较好,反将山都山赏给了他们。
祁无霜又说逃走的蒯家修士人品低劣,不服管教,日后不但不许回归山都蒯家山门,也不许踏进器符盟和山都一步,否则杀无赦。
“如今山都山的祁家守备修士已全部扯出,将天引山的那些蒯家老实人都搬了进来!”
沈良说完,众人面面相觑,祁无霜这是玩得哪一出!?山都山这种金丹都为之垂涎的山门,白白送人,送的还是蒯家仇人?!
“难道她是想放出蒯家猛虎,对付我们?”
罗小小沉吟道。
“怎么可能……”罗汉犇摇头,“蒯家就算占了山都山,但现在是散修家族,势力没法迅速壮大,她又不许走了的蒯家人回来,就那点人,如何够实力对付今日的楚秦门。”
一连两件烦心事,通通议不出章程,那个青袍金丹儒生也和人间蒸发了一样,查不出一丝痕迹。
齐休无奈,“左右静观其变罢!”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