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绅光一怔,马骋德急忙帮着道:“述之,这次请你来,原是和你商量此事。绅光在广东过得不甚如意,你当了四川督jun兼署省长,因此想来四川谋个差事”
“哦,这样啊。”王恒岳点了点头,在那想了好大一会没有说话。
归绅光神情紧张,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王恒岳,好半天才听王恒岳说道:“这样,我任命你为八县道尹,如何?”
归绅光也不知道“道尹”是个什么样的guān,王恒岳解释道:“这道尹隶属于省长,八县道尹,就是管理八个县的地方最高行zhèng长guān,舅老囘yé以为如何?”
归绅光大喜过望。
本来这一次来,说什么“知府、巡抚”那不过是和同伴吹吹牛的,能nong到个知县干干也就心满意足了,谁想到外甥女婿居然给了自己八个县!
正想“谢恩”,又听王恒岳不慌不忙地说道:“我现在就写任命,明曰为舅老囘yé准备马车、盘缠,请舅老囘yé到广东上囘任去吧。”
“什么?”归绅光怔在了那里:“广东?”
马骋德也只当王恒岳说错了:“述之,是四川吧?”
“广东!”王恒岳重重重复了这两字:“舅老囘yé从广东来,当然要去广东上囘任。”
归绅光脑子有些糊涂了,王恒岳是四川督jun,怎么能任命广东guān囘员?广东督jun焉能mǎi他这个账?在那嗫嚅着道:“述之,这个你四川的任命怕是到不了广东吧?”
“到得了,到得了。”王恒岳冷笑着道:“你广东的jun票可以在四川用,我四川的任命为何不能到广东那?舅老囘yé!”
说着,冲外面道:“叶宝儿,把舅老囘yé的东西拿来!”
叶宝儿一走进来,归绅光当时就洒了,这可不是白天在酒楼里看到那个俊俏姑酿?
叶宝儿朝他讥讽的笑了下,拿出一样东西放到酒桌上:“舅老囘yé还认得这个吗?”
归绅光朝那一看,面sè大变,可不正是自己在酒楼里用的广东jun票?
“归绅光,你好大的胆子!”王恒岳蓦然怒吼一声。
“扑通”一声,归绅光吓得跪了下来。
“这,这就是是何意”马骋德一头雾水。
马韵欣急忙把父qin拉到一边,低低耳语,马骋德也是脸sè急速转变。
看着跪在地上的马骋德,王恒岳冷笑连连:“好啊,好得很啊,我家里真的出人才了,依仗着我的势力,连我的面都没有见过,就敢狐假虎威,拿作废的jun票招摇撞骗,我要是真的给你个道尹做了,只怕那里的百囘姓,要被你连皮都搜刮干净了吧!”
归绅光浑身颤囘抖,一句话也都不敢说。
王恒岳坐在那里面sè冷峻:“你有何才能,敢到我这里来要guān做?就算是韵欣的两个哥囘哥,也是凭着功劳一步步爬上来的,二舅yé到现在不过还是一个中校。我王恒岳赏罚分明,就算是我qin舅舅来了,要想囘做囘guān一样要凭自己本事!”
他这话,一半是说给归绅光听的,一半是说给自己老丈人听的。
王恒岳口气稍稍缓和了些:“酒楼里的钱,我已经帮你双倍去赔偿了,我的家人不做好事,只能我去帮了擦屁囘股!可这屁囘股我擦一次可以,次次都让我擦想也别想!韵欣!”
马韵欣走了过来,把一封大洋放到了桌子上。王恒岳点了点:“这些大洋,你拿了回去,做些小生意也好,还是再去讨几房姨太太也bà,与我无关。算是我替韵欣尽尽孝心,明曰囘你就离开成都,不要再来四川了!”
归绅光颤囘抖着拿过大洋,不顾马骋德挽留,抱头离开马家。
这一来气氛大是尴尬,马骋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王恒岳口气缓和了些:“岳囘父,督jun府一切人事安排都有规矩,不是别人能够擦手的。今天这事,如果换了别人,我一定会严厉处罚,但这是你的qin戚,我网开一面。只是将来千万不要再把人往我督jun府擦了。”
“恩骋德连声应道。
“四川还没有完全安定。”王恒岳话里有话地道:“云南、贵州、北洋,都在对我四川虎视眈眈,我的脑袋不知道明天还在不在,现在谁要是就拿自己当皇qin囯戚看待,只怕我的脑袋没有了你们的脑袋也不会安顿。”
马伟忠一个立正:“恒帅,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王恒岳站起了身,让副guān拿来大氅:“我记得今天的话,大舅哥,二舅哥,我们是qin戚,我需要你们帮我坐稳这张位置,而不是存心要让我从这张位置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