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商户们情绪激动,高声喊嚷,现场一时乱哄哄的。
好在来的商户还不太多,尽管吵混着,却也一直没有突破警戒线区域。渐渐的,吵混声也小了一些,变成了正常的讲说语气。
“让让,让让。”一个梳分头男子从北侧挤进人群。
“往后,往后。”警察阻挡着分头男子。
分头男子忙做着解释:“我是这的经理。”
看门人也指着分头男子说:“经理,我们经理。”
孙廷武冲着警察点头示意。
警察会意,向旁边闪了闪,让进分头男子。
“市长、局长,我来了。”分头男子向着楚天齐、孙廷武点头。
孙廷武一皱眉:“你怎么才来?”
“我这不是……我住的远。接到电话后,我穿上衣服就往这赶,可是走到半路时,汽车出了故障,不走了。鼓捣挺大一会儿,才把车弄着,我这才赶了过来。”分头男子做着解释。
“现在还有一个看门人没找到,是那个‘犯迷糊’,他去哪了?听说他这有亲戚,亲戚家怎么联系?他去亲戚家了吗?”孙廷武追问。
“没有,没有……”分头男急忙摇头,然后又改变了说辞,“应该没有吧。他亲戚家联系方式……我这找了一通,也没找到,员工资料都在楼里。正是因为找资料,也耽误了一会儿时间。”
“你这支支吾吾,怎么回事?楼都烧着这样了,你咋不着急?”楚天齐插了话。
分头男忙道:“市长,我咋不着急?急的现在心还在‘砰砰’直跳。可是着急也没用,已经形成了这样的局面,冷静面对现实更重要。”
“楼里有什么易燃易爆危险品,又有什么有毒化学物质?”楚天齐追问着。
“楼里……楼里整个区域,以经营服装为主,二三四五楼全是不同类型的男女内、外服饰,一楼是手表和化妆品。楼里所有经营区域都出租给了商户,各自经营,统一管理。”分头男做着回复。
虽刚才已经听看门人说到化妆品,但现在经过经理证实后,武警警官和孙廷武分别向消防员和警察传递了这个消息。让人们注意这种易燃易爆的东西,并注意其它可能产生毒气的物质,做好相关防护措施。
楚天齐又问分头男:“对了,楼门钥匙是谁掌管着?我是指晚上看门的时候。”
“晚上是用u型锁反锁楼门,一楼的人有钥匙,三楼范玉虎也有。”分头男做着回答。
“一楼人有钥匙正常。怎么又偏偏三楼人也有?”楚天齐追问着。
分头男回道:“大楼行政办公区也在三楼,三楼看门人同时也管着其余楼层,所以这个人也就拿着楼门钥匙。”
“叮呤呤”,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来电显示,楚天齐走开几步,背过身子,接通了:“市长……还没找到人……除了其他人讲说外,还有间接证据证明。晚上楼门本来是从里面反锁着,但失火时,却锁在了楼门外,也只有这个范玉虎不在。当时其他人逃生时,还是其中一个人从窗户跳出去,然后从外面开门,才放出了另几个人……明白……好,明白。”
结束和市长通话,楚天齐立即叫过刘福礼、孙廷武和武警警官,向众人传达了市长最新指示。然后做着安排:“同志们,现在开始进入下一步骤,就按刚才确定的方案进行。大家必须按照分工各司其职,管理好手下人员,既要做好本职内工作,也一定不要越到其它范围。各组都要注意安全,尤其楼外工作人员坚决不能进入楼内,进楼人员也必须做好防范工作,必须按照既定规程操作。”
“是。”众人答应一声,分头去向现场属下下达任务。
相比起刚才救火工作,由于有人要进入楼内,有人也要到楼体附近作业,一时间现场气氛为之一紧,人们都面色冷峻、严阵以待。
……
省第一人民医院,妇产区已是另一种情形。
在高级待产室外,两名月嫂和尤春梅守在门口附近,其余人等则分散在整个待产区。楼道、电梯出口处,甚至其它待产间外,都做了特别安防布置。楚玉良已经暂时摘掉了墨镜,炯炯的双目密切注意着周围的一切,注意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异常情形。
高级待产室上方灯光亮着,宁俊琦已经进入里面待产。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宁俊琦便感到肚子下坠感厉害,是躺着手术床到的楼上。在上楼过程中,她也在不停的轻声“哎哟”着,那种下坠感越来越厉害。
到了楼上一检查,大夫说羊*水已破,于是便又把宁俊琦直接推进了这间屋子。
整个省第一人民医院,只有两间高级待产室,这里的设施、技术要远高于其它待产室。但偌大的省城,根本不缺有钱人,也不缺为了家人不惜重金的普通人,因此这两个房间一直都不会空闲着,即使春节也不会。
在很早的时候,虽然还没最终敲定在省城或在首都,但宁俊琦已经和医院联系,提前按预产期耗上了这间屋子。是她爸李卫民先行打过招呼,她又找的医院相关领导。前几天确定在这里生产后,她又按医院规定,提前交了相关费用,引得医院领导直说她“太客气”。
做为接产医生,自然也知道这家关系不一般。医院最大领导特别亲自嘱咐过,能是普通人?否则身为院部委员、妇产科主任,她完全不必要亲自接产。但刚才看到这家人的架势,这名女医生还是镇住了,这也太夸张了吧?这是生孩子,又不是大明星出行,至于出动这么多保卫人员?但她同时也觉察出,这些安保人员似乎可不是明星保镖能比的。
已经从事妇产工作三十多年,做为全省妇产工作的领jūn_rén 物,女医生感受到这家人的不一般,也不禁心生敬畏,严阵以待,亲自全程守在高级待产室内,不敢有任何疏忽。
看了看房门上已经亮过许久的指示灯,尤春梅从座位上起来,到了楚玉良近前,叨叨着:“时间这么长了,怎么还没生?天齐怎么还不回来?”
“老实等着去,早着呢。”楚玉良生硬的回复了老伴,目光依旧关注着周围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