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四次和三一五发生联系,前几次在三一五房间内外发生的事情,自己还可以进行反击。而这次虽说不是只有待宰的命,但却坚决没有任何可以还手的正当理由,只能期盼着最后是一场乌龙或是一个误会、亦或是一次诬告。
烟灰缸里已经有十多个烟头了,可楚天齐依然又点燃了一支,他要好好想想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靠尼古丁的麻醉,他反而才能有那么一点思路。
牛正国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你楚天齐和企业的人有联系、有说法,他们给你好处了。但楚天齐就是想破头,也坚决没有这样的事,自己做没做还能不清楚而且除了和皮丹阳略有接触外,和其它那几家意欲合作企业的负责人,连面都没见过。
难道牛正国是说的皮丹阳可我和他也是没有任何瓜葛呀。楚天齐记得,当时皮丹阳还曾经感慨“你连让我表示的机会都不给”,还有好多话就记不清楚了。但楚天齐敢保证,自己坚决没有提过要什么好处的事,对方也没有相关的举动。可牛正国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暗示呢
楚天齐忽然想到了那个梦,想到皮丹阳在梦中要咬自己的场景。他不禁自问难道这预示着他要害我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又能怎么做呢
忽然,楚天齐激灵了一下,从椅子上坐起,下到地上。他快步走到摆放沙发的地方,把沙发全都搬开,在沙发后面、沙发底下搜寻着。甚至连沙发的椅背、扶手都摸过、拍打过了,没有任何发现,没有自己担心的东西出现。
既然没有所谓的“赃物”,那皮丹阳陷害自己的可能性就很小了。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通过猜测,在利用自己和皮丹阳以前认识而现在又合作的事做文章。可如果只是猜测的话,又怎么会捅到牛正国那里呢如果没有所谓的“证据”,牛正国为什么又要那么讲呢如果要是说牛正国无缘无故冤枉自己的话,楚天齐是不会相信的,他敢肯定牛正国不是那样的人。
“笃笃”,敲门声响起。
正沉静在思考中的楚天齐,被这声响动吓了一跳,镇静了一会儿才发现,原来是有人敲门。他急忙直起腰身,说了声“进来”。
屋门一响,一个人走了进来,是招商股副股长庞大海。看到主任屋内的情形,庞大海就是一楞,小心的问道“主任,怎么啦”
楚天齐无所谓的说“没什么,准备,准备彻底搞一下卫生。”
庞大海一听此话,来了精神“主任,这还用亲自干吗叫我就好了。”说着,不由分说,从旁边拿过抹布,开始擦拭起来。
劝了几次,庞大海都没有停下。楚天齐只好找来扫帚、簸箕,也装模作样干起了大扫除。
二十分钟后,清扫、擦抹完毕,楚天齐谢绝了庞大海要继续擦玻璃的请求,坐到了自己办公的椅子上。
平时楚天齐很烦庞大海这个人,但今天对方刚刚干了这么多活,要是直接甩脸子的话,有些太说不过去。于是,楚天齐取出两支香烟,自己叼一支,甩给了庞大海一支。
庞大海赶忙接住,并迅速拿出打火机,给主任把烟点着,然后自己才点上。
“坐吧。”楚天齐用手一指对面椅子,“有事吗”
庞大海受庞若惊的坐在了椅子一角,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记帐凭证,递了过来“主任,我报。”
看着挺厚一沓票,但凭证上显示的金额刚刚二百来块钱,楚天齐拿出签字笔,随口问道“这是哪天的票都有谁”
庞大海赶忙回答“和王副主任、周股长一起请工商局人吃饭,就是三月对,就是三一五那天,我们”
“行了,知道啦。”楚天齐粗暴的打断对方,在凭证上面签上名字和年月日,把凭证扔在了桌子上。
刚才还和颜悦色,怎么一下子又变得怒发冲冠庞大海很是不解,但他没敢多问,拿起凭证,快速走了出去。
庞大海哪知道楚天齐现在正烦三一五这三个数,正陷在这三个数字的魔咒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