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天齐为张副省长费神劳心的时候,张天凯正在家中客厅闲坐,同子侄聊天呢。
看着周围的几个年轻人,张天凯慈爱的说“孩子们,谢谢你们来和我共同分享这个消息,我知道,全家族都为此高兴呢。”
“二伯,您怎么提前不说要不是朋友说你参加奠基仪式,我们都还蒙在鼓里呢。”张莺接了话。
“并不是我刻意保密,而是事情一直存在变数,其实我也是今天上午上班时才被告知了这个结果。本来明天上午正式宣布,但今天这个活动让我参加,我也就参加了。”张天凯不无感慨,“不容易呀”
“是不容易,十多年正厅终于升副部了嘛”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大家都向发出怪声处看去,见二楼楼梯口下来一个人,正是张鹏飞。
“你什么意思”张天凯面带不悦,“一天怪话不断的。”
张鹏飞自顾自说“早就喊着要高升,要进省委,去年还一直谋着雁云市委书记,可到头来就弄了一个靠后的副省级,值得这么高兴吗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那小一个亿我绝对不让。”
“你懂个什么”张天凯尽管生气,但还是没有在众晚辈面前说出那个“屁”字来,“一点觉悟都没有。”
“我是屁也不懂。我只是个浑身散发着铜臭味的商人,觉悟怎能赶上副部级呢,充其量就是个小卖部的水平。”张鹏飞一步三摇走下来,“我就是惋惜,费了半天劲不但没有进常委,还损失了这么多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根本划不来。”
“你”张天凯气的拿起一个抱枕,举了起来,但又轻轻放在沙发上,长叹了一声“哎,家门不幸呀,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哎。”
张燕说了话“鹏飞,怎么跟二叔说话呢你以为副部级那么容易那可是至少几百双眼睛盯着的。不只是省厅、各市委一把手,外省和也有好多人谋着这个位置呢。如果不处理你那些烂事,怕是要被一颗老鼠屎坏了满锅汤,这个位置也争取不上。要是二叔这次不能升半格的话,一年内必定就得退二线,这次升职可是又多了五年的奋斗期,五年时间可是什么奇迹都有可能的。”
“跟燕子学学,别每天就只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学无术。”张天凯训斥着自己的儿子。
张鹏飞接过了话头“副省长大人,我来替你说,我不但要学张燕,还要学张莺、张鹤,对不对”
“怎么,你不服气”张天凯瞪起了眼睛。
张鹏飞一边穿鞋,一边说“不是我瞧不起她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终究上不得台面,老张家顶门立户还得靠我这男爷们。”
“你滚。”张天凯终于忍不住扔出了抱枕。
“我本来就不想回来。”张鹏飞向旁边一闪,奔到门口,拉开屋门,“你们庆祝吧,可我却绝对认为这不是什么好消息。”说完,他快速冲出了屋子。
“哎。”屋子里的张天凯发出了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