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拨款了,可仅仅只有八十万,那够干什么财政局还表示,近期没有其它拨款计划。今天彭市长也特意告诉我,他已经尽力了。”楚天齐说,“这怎么行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拆迁工作就无法继续,就肯定要影响到整个城建工作。所以我这才来找市长,请市长过问一下,督促补偿金能够尽快到位,否则由城建局背这个大黑锅就太冤枉了,关键对整个成康发展都造成了不利影响。”
“八十万确实不多,不过能干多少先干着,我再给催催他。”说到这里,王永新又叹了口气,“哎,说起来也惭愧,我这个市长当的也窝囊,来这儿快两年了,好多权利还是被别人掌着,连手下的常务也很难挟制。当地人排外很严重的,尤其是排斥你我这样外来又没有根基的人。那几个人都比你我来的早,不但把持了全市财政大权,而且在书记会上我也总是只有一票。”
“市长,别的不说,可这拆迁补偿金,那都是投资企业提前交的钱,是必须要专款专用的,按说这钱是不能挪作它用的。”楚天齐说,“彭市长讲,对于资金被占用,他也无能为力,他也仅是拿钥匙的丫鬟。”
本来楚天齐不准备翻这些话,但他听出来了,王、彭二人都在打太极,都拿自己当足球踢。现在自己必须要指出来,看他王永新怎么说。不支持就明说,干嘛非拿我楚某人当傻子呢
“丫鬟有那样的丫鬟吗他要是丫鬟的话,也是上面根本就没主子的丫鬟。我倒要问问他。”说着话,王永新拿起电话听筒,在话机上拨着号码。按了几个数字后,他又停了下来,长嘘短叹了几声。然后才又说,“指挥不动呀。这么的吧,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从市长专用金里调配个百八十万的。专用金也没多少了,还有一点点儿,是做为救灾备用金的,反正暂时也没个灾,就临时用几天。”
楚天齐心中暗道妈的,救灾备用金能用吗我可担不起这个名声。纯属是王永新拿人打镲,在消遣我。想到这里,楚天齐道“市长,你还是帮着催催,救灾备用金就不要占用了。”
“哎,要都有你这觉悟,任何工作都能干好。”王永新摇头叹息,“可是有的人却不这样想,就知道算了,不说了。你先回去。甭管顶用不顶用,我都催催他。”
“好吧。”还能再说什么,说了也没用,反正对方态度已经很明确支配不了钱。于是楚天齐站起身,离开了市长办公室。
走在楼道里,楚天齐思虑着整件事情。王永新、彭少根也好,或是其他人也罢,在全市发展与看眼色行事上,大多都选择了后者。这些人都以保全自己、奉迎拍马为第一要务,全市工作在他们心中只能排在其次或再次位。就拿城建发展来说,他们更不予考虑,大不了再换一个主管领导。这些人能这么做,可楚天齐却不能,他既不能昧着良心不顾成康发展,也不能任由自己成为别人的投名状。现在既然又吃了软钉子,那么市里是指不上了,自己要彻底丢掉幻想,按自己思路去做了。
“叮呤”,两阵短促铃声响起。
楚天齐拿出手机一看,上面跳出一句话愚人之节快乐
愚人节可不是吗,今天是四月一日。自己是被愚弄之人,还是本身就愚蠢无比呢笑着摇摇头,楚天齐也回了一条大书记愚他人之节快乐
装起手机,楚天齐快步向办公室走去。
省城的一个大房间里,一个男人正在接着电话“哦,哦,处处碰钉子好,好,太好了,这就是恶有恶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无需奉承。做为社会成功人士,我还不懂这个道理小子,好好表现,不会亏待你的。”说到这里,男人摁下了红色挂断键。
手机向桌上一扔,男人哈哈大笑起来“楚天齐啊楚天齐,你真是越混越倒退了,一张脸就值八十万,而且本来还是份内拨款。你那脸还叫脸吗分明就是屁股嘛哈哈哈”
正笑的开心,男人无意中瞟了一眼旁边的台历,笑的更得意了“小子,这个愚人节过的真有意义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