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齐不再客气,当先一步走进院子。
候喜发家里五间房子,都是白瓷砖外墙,塑钢门窗,红瓦屋六亲不认了,其他村民还说额们偏心眼,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来,喝酒,想起来就隔应。”
陪着对方干了杯,楚天齐又给对方倒上。
喝了几杯后,候喜发继续说:“现在可好了,村民看见额不躲了,亲戚也长走跳了,见着额们这些干部可亲了,经常没话找话。”此时候喜发说话多少有些不利落了。
楚天齐道:“是吗?不就是不用跟他们追着要税了吗?他们也不至于这么……”
候喜发接了话:“可不是,他们还等着领补贴……”话到半截,候喜发忙又改了口,“套近乎也没用,该多少就多少,国家政策在那摆着呢。”
“对,对。”楚天齐又忙附合着对方。
候喜发又换了一个话题:“不只是额们工作好做了,农民地位也提高了。以前的时候,都看农民是乡巴佬,受苦多,挣的少。现在可不一样了,只要有地,还没干活,政府就能给钱,城里人不干活都还没钱呢。”
听到这里,楚天齐心中一动,心里思虑着有一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正这时,“扑通”一声,候喜发趴在了桌子上。
这可把楚天齐下了一跳,赶忙叫着:“候主任,候主任,你怎么了?”
女主人适时走进了屋子,说道:“楚教授,没事,他没酒量,就这样,平时喝二两都倒。”
楚天齐“哦”了一声,长嘘了口气。
“别趴这儿,上炕去。”女主人伸手去扶候喜发。
候喜发仰起头,哼了两声,又冒出一句话:“农业税免的好。”然后再次趴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