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k”这个名字,“加里波第”的脸色再次有了变化。
蒋白棉没有点破,转而询问起他:
“我们是直接带走你,找医生处理,还是把你留在这里,由治安官接手?”
“加里波第”犹豫了两秒:
“留在这里。
“但记得通知公司我被枪击这件事。”
嗯,公司在最初城的情报员肯定不止一位,“加里波第”还有不少同伴,不需要我们操心……蒋白棉快速把处理伤口的各种工具收回了战术背包内。
她和商见曜等待了近一分钟,治安官才带着七八个手下姗姗来迟。
“你们是朋友?”治安官看了眼地上的“加里波第”,用带着口音的红河语问道。
他有着令人印象深刻的体型,整个人除了不往上面长,前后左右都做了延伸。
他倒也不是太胖,只是肩膀厚,身体宽,宛如一堵墙。
“不。”做过伪装的蒋白棉一点也不犹豫地摇起脑袋,“我们是在路边咖啡馆,偌,那家,喝咖啡的遗迹猎人,看到这个人受了伤,出来做了下急救,长官,你知道的,这是我们遗迹猎人的必备技能。”
“是啊是啊。”商见曜点头附和。
墙一样的治安官低头望了眼“加里波第”:
“你们的急救能力还不错。
“不过,还是得跟我回治安所一趟,录个口供,还有,咖啡要是没付钱,现在回去补上。”
“我们点的时候就付了。”蒋白棉想说我们才不是吃霸王餐的人。
商见曜则把话题拉扯开来:
“可能老板会因为我们的义举免单。”
他本想说“见义勇为”的,但一时忘记了红河语里对应的短语是什么,只能改用“义举”。
治安官没有搭理他,一边带着两个人检查起枪手的尸体,一边让别的手下询问周围店铺内的旁观者、路边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搜集更多的线索。
这个过程中,他没有忘记让一名治安员开车带“加里波第”去最近的医院。
“挺有章有法的……”蒋白棉低声赞了一句。
她发现“最初城”堕落得也不算太厉害,基层还是有不少人才的。
“是啊,他最明智的举动就是没有回应我的话。”商见曜深表赞同。
因为所有证人都证实蒋白棉、商见曜是后来从咖啡馆出去,抢救伤者的,所以他们录完口供,就被“赶”离了治安所,没有管晚餐。
他们藉此也知道了那个治安官叫沃尔,似乎是哪家贵族的后裔。
…………
红巨狼区,之前那个出租屋内,“旧调小组”五人再次汇合。
“是谁干的?”龙悦红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一个叫老k的人指使的,具体为什么不清楚,反正汇报给公司就行了。”蒋白棉笑了笑道,“我看‘加里波第’的样子,怀疑是私人恩怨。”
“他长得还可以,也许抢了对方妻子。”商见曜做出了猜测。
龙悦红嘀咕道:
“又不是每个人都是韦勒。”
韦勒是红石集那位法医,是一个曾经勾引上司妻子不得不逃亡的花花公子。
“但这样的人很多。”格纳瓦实话实说。
蒋白棉清了清喉咙,拿出“加里波第”给的那几张纸道:
“反正不关我们的事,老格,投影出来,大家一起看这次的情报。”
因为已经浏览过烟头的化验报告,蒋白棉这次将注意力放在了真“神父”刺杀元老院长老索尔斯这件事和“最初城”当前政局上。
索尔斯是因为主推公民教育被“反智教”盯上的,身为元老,他肯定不缺乏保护,而真“神父”的手法还是他习惯的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等到参与公开活动的索尔斯自认为摆脱了险境,放下心后,他突然出现,于变得薄弱的安保力量下,完成了收割。
那次刺杀成功的关键主要是出其不意,“最初城”的元老们吸取了教训,特别加强了相关方面的措施。
从那之后,“反智教”零星的几次行动都没有得逞。
而在“最初城”当前局面上,蒋白棉注意到变革派和保守派的矛盾确实是激化了,后者的首领执政官贝乌里斯想保住瓦罗元老,而前者的代表盖乌斯咄咄逼人。
让双方不至于撕破脸皮的主要是两个人,一个是主导了赵家庄园行动的福卡斯将军,另一个是监察官亚历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