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son one,永远不要被花言巧语骗走自己的身体,这一次就是教...嗷。”
坐在木板床上翘着自己匀称好腿的金发女孩脑袋在0.1秒不到的时间内挨了三次暴栗,都敲在同一个地方,三声脆响叠在一起显得格外响亮。
林年按住自己的胃部有些不顺气,换一个人来体验他现在的感觉就能知道,这岂止是不顺气,全身上下都好像临近烧开的沸水,无数细密的气泡黏在锅底,他能感受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气泡都再不断地变大,直到浮力超过水压时才会一股脑地上涌爆裂。
“我让你去迎战,没有让你去发癫。”林年有些气不顺,在其他人的面前他还能保持着镇静,但私底下他也懒得逞强,面色不太好地坐在了木板床上,还特别小气地挤了一下金发女孩。
“哎哟。”金发女孩一屁股墩儿地坐地上了,被路鸣泽私底下评价好生养的圆润大屁股差点坐裂了。
林年压根不想跟金发女孩扯些有的没的,因为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真的很糟糕,从他接管身体开始这种感觉就萦绕不散了,但由于事情要处理的太多,根本就没机会去解决。
不过就算是现在有时间解决了他又能做什么呢?去找医生?先不说这个行为如果暴露在了调查组的眼里,那群人会思考着能不能在这种特殊时期做什么。就看着刚才吐的那口“强硫酸”来看,现在去体检,自己危险血统的名头得被坐实吧。
“lesson two,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金发女孩双手攀在木架床边探出一双金色的眼睛瞅着林年。
“我会死吗?”林年直接问道。
“想什么呢?”金发女孩跳起来就还了林年一个暴栗,如果是平时林年一定能躲开,但现在不行,他觉得自己一动不动才能让烧开水的身子舒服一些。
金发女孩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木板床上伸手搂住身边的病美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虽然以前她就很跳,但起码是有限度地跳,可现在她逐渐地开始没有“边界感”了,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开始对林年上手了。
“你都不舍得让我死,那我又怎么舍得让你死呢?”金发女孩搂着心烦意乱不想折腾的林年脑袋靠着他坐在木板床上左摇右晃,随意踢踏着光脚丫,
“这是代价啊,林年,代价。亚当终究不是神,这就解释了一切。他想要苹果并非由于苹果本身的缘故,而是因为它是禁果。神错在没有将蛇列为禁物,否则亚当一定会把蛇吃掉。”
金发女孩脑袋倚靠着林年的头,澹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异色,“夏娃受魔鬼的引诱,不顾神的吩咐进食了禁果,又把果子给了亚当。如果禁果真如神所说食者必死,那为何夏娃要拉着她的爱人一起寻死呢?那必然是不合理的结局,她应当警告他,让他退去。”
“只有被禁止的乐事才深为人爱,一旦合了法,乐事也就没有刺激性了。”金发女孩一边幽幽地说着,一边用指甲划开了林年的手臂。
手臂开裂的皮肤下没有鲜红的鲜血渗透出来,而是像是烧开的锅一样从泄气的孔洞里升腾出细密的蒸汽,可这些蒸汽却非是纯净的白色,反是透着剧毒的浓黑,与之前呕出的那滩浓稠黑血的性质如出一辙。
强硫酸性质的东西在林年的血管里崩腾,恐怕“危险血统”一词也无法简单地概括林年的现状了,他简直就是行走的毒药桶,在炸开的时候会腐蚀掉身边人的血肉,在哀嚎和惨叫出留下一具具坑坑洼洼的骨架。
“十二作福音不是什么好东西。”金发女孩在林年的耳边窃窃私语,“不少龙类都畏惧他,视他为禁忌这不是空穴来风的,就像是如果有一天一个人奔跑进医院,大声说,我要把我的骨架拆除,换成钢铁,我要把我的眼睛挖出,换成望远镜,我还要把我的心脏切除,换成汽车发动机!那么大家一定会以为这个人疯了。”
“可他真的疯了吗?如果是当下,那是肯定的,他一定疯了。如果是在几十年后呢?大家只会嘲笑他真落伍,现在大家的心脏都是核动力的啦,汽车发动机什么的都落伍了。”金发女孩歪着头拉着林年左摇右晃,
“异类,谁都担心成为同族中的异类,十二作福音最令人诟病的就是它会把你改造成异类!它可不像是暴血那样仁慈的技术,会有刹车踏板给你踩,玩弄临界血限的寸止行为最终得到的是什么?一辈子的不进又不退,最后还是会滑落到深渊里。”
“像是十二作福音就没有那么多后顾之忧了。”金发女孩大力地拍击着林年的后背,让他又吐了一大滩“沥青”在地上腐蚀着黑色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