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不是”这两个字，肖湘本来已经松口气了。
但，一听到他说是老毛病，心里不知道那根弦又被揪了一把。
“你以前经常失眠吗？”在他身旁坐了下去，肖湘习惯性将钢琴让给了他。
慕子川没说话，十指落在黑白键上，闭上双眼，便安静开始弹了起来。
见他不说话，肖湘也不再多问了。
既然两个人都是冲着钢琴来的，那就静下来，慢慢欣赏好了。
和过去几次一样，肖湘听着听着，人趴在桌子上，没过多久便睡过去了。
垂眸看着那个在自己身边沉睡的女孩，慕子川下意识伸出大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一双眼眸也深邃得如同黑夜中的星辰，让人完全猜不透他此时此刻到底都在想着些什么。
就这么看了许久，慕子川才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小心翼翼披在肖湘的身上。
这次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十指重新落回到黑白键上，轻快地跳跃了起来。
有她在身边，自己的身体里，仿佛所有的细胞都重新恢复活力那般。
哪怕等着他的难题数也数不完，但，只要有她在，一切都显得没那么复杂了。
那晚慕子川就这么一直弹一直弹，直到弹到东方微微露出一抹鱼肚白，才打横抱着肖湘，举步离开小木屋。
把肖湘送回到她房间，让她睡下之后，慕子川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了一套衣服，直接出了门。
……
……第二天，等肖湘醒来，来到偏厅的时候，慕子川和马大力已经不在了。
后来，从杨雪的口中得知，他们两个一早就出去了，说有急事要去处理。
肖湘也没多说什么，等吃过早餐，把杨雪送回医院后，便和陈果往公司返回。
“果果，这段时间你会不会很忙？”
从医院离开，车子重新回到主车道，肖湘犹豫了许久，才终于问出了口。
“还行吧，湘湘，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你尽管说就是了。”
肖湘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会才问道：“岳清雅你认识吗？”
“岳清雅？”陈果冥思了一会，脸色也不自觉微微变了变。
“湘湘，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肖湘抿了抿唇：“其实，有些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那当我没问过好了，我刚才也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知道她问起这些一定是有急事，所以，陈果也就不问了。
“你说吧，只要我能帮到你的，我都尽量帮你做好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前几天子川和我说霍凌旭很有可能是为了给她报仇，而想方设法接近我的。”
“你也知道对于过去的事，我已经记不起来了，而且，我在网上也搜不到多少关于岳清雅的消息。”
“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把她的背景资料，以及当时在东陵所做的那些事情，详细给我查个清楚。”
陈果点了点头，总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
“不过，要查的话并没有那么简单，我需要点时间才行……”
一路上，两人就岳清雅这个人为话题，展开议论了几乎半个小时。
只是到了公司还不到十一点，肖湘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看了下手机屏幕，她还是犹豫了好一会，才把电话接通。
“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