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车上捂着脸,浑身不停的抽搐着,电话里鸡肠子那边的声音,一片嘈杂。
“飞棍棍,走了,,。”
“别他妈说了,,,,你和天养赶紧走,,快点,,,出了沈阳,什么都好说,,,快点,,。”我心如刀绞着,避开脑中棍棍躺在冰凉地上的各种画面,用疯狂的吼声,來强行压住心中的悲恸。
“我走了,棍棍怎么办,你们怎么办,。”鸡肠子沉默着,呼哧呼哧喘着气,缓缓问道。
“你他妈管我干什么,,我他妈也沒杀人,,,鸡肠子我就问你,你走,,还是不走,,。”我喝声质问道。
“走我他妈走,,。”鸡肠子腾的一下,从地上窜了起來,挂断电话,抓住犹如丢了魂魄的天养胳膊,推开人群,当脚步迈下台阶的那一刻,鸡肠子停顿了一下,眼睛默然的流着眼泪,看着喧哥半天,咬牙说道:“给我弟弟换身衣服,。”
“放心吧,。”喧哥脑袋都快炸了,他也想跑,但又不能跑,拍了一下鸡肠子的肩膀,低头说了一句。
“走,,。”
“棍棍,还在,,,他他妈还躺在地上呢,,。”天养眼睛通红,疯了一样的吼道。
“我他妈让你走,。”鸡肠子粗暴的抓着天养,拎着枪,快速奔着大厅跑了出去
另一头,宝哥的车依旧急速的开着,我捂着脸,脑袋埋在双腿之上,沉默了不到两分钟,猛然抬起头,使劲儿晃了晃脑袋,直接掏出了电话,拨通了过去。
“喂。”
“爵爷,,,我需要你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上,所有熟悉的沈阳媒体,,,只要今天晚上他们趴下,只要把事儿捂住,我出一千万赞助费,一千万不够,就两千万,,明白么,。”我他妈现在的心,就跟一万根针扎在上面一样,翻來覆去狠狠的戳着,但我还必须得忍着这种刺骨的疼痛,干着我该干的事儿,。
我兄弟死了,,。
我所能用的悲伤时间,,仅仅是不到十分钟,,止住哭声,止住悲恸,为了我还在活着的兄弟
“等我电话。”韦爵爷连问什么都沒问題,直接从床上跳起來,穿着个裤衩子,奔着王白石的房间跑去
鸡肠子和天养,窜出东方盛会,上了汽车,快速启动,粗暴的快速离开门口,直奔出城的国道开去,,。
“怎么他妈会这样,,,小海,西哥走了,轩轩死了,棍棍也他妈死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啊,,,。”天养双手拽着脑袋上的头发,咬着牙,无比痛楚的嘶吼着。
“别说了别他妈说了,,。”鸡肠子咬牙淌着眼泪,双手死死握在方向盘上,脚上的油门就沒松开过,,。
车开了不到五分钟,。
“嗡嗡嗡,。”
五百米处,两台jing车,六七个jing察,直接将进入国道的路口彻底封死,。
“喊话,让他停车检查,。”年纪较大的jing察背着手,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