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王国庆,“王叔,咱们怎么不留头母猪?有母猪不就不用出去买小猪了么?”
“这不是前年洪水把咱的老母猪给淹死了?去年新留的母猪不中用,以前的老母猪一窝能生十好几头,一头母猪一年能出两窝。新留的去年两窝加一起,都没有以前的老母猪一窝生的多。不能生,还要它干啥?去年过年那会给卖了。今年新留的,你看见了吧,里面那头,到现在也没啥动静,八成又不行。”
留母猪也得碰运气,运气好,留得母猪能生,运气不好留的母猪一年也生不了多少。
“要是留的母猪好,生了小猪,咱们就是不养,卖出去也是一笔收入,哎。”王国庆又说。
“叔,咱们现在养这么多猪,我觉得不光晚上要安排人看着,白天也不能离人。咱们自己队里的人不怕,就怕别的队里人来生事,离年底没几个月了,咱们和别的队可是竞争关系。”
其实她说这话,主要还是想防着谢大顺家,这家人没什么集体概念。
蔡杏花让满仓去割花,八九不离十是因为她,因为和她的个人恩怨,就能打集体劳动成果的主意。现在她又再次被罚了,万一为了报复,再打这些猪的主意怎么办?
但不能直接说防谢大顺家,不然显得她故意和谢家过不去。
“你说的也是,咱们不害人,也不能不防着人,回头我重新安排下人手。”
见王国庆把这事放在心上了,梅青酒就不再多说这事。
王国庆又问,“你那草还要等等再割是吧?”
“对,割完晒干再打磨,生草喂不如弄成熟食,消化的快。”
“咋打磨?像咱们磨稻糠那样?”
稻糠就是用稻壳弄碎的粉,生产队这边喂猪,都是用稻糠或者麦皮,再加上一点红薯、红薯叶、野猪草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