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寿宴,便这般无惊无险的度过了,除了叶夫人变成了京都中最最体面的夫人,剩下唯一的变化,便要数曲贤的心意了
曲贤为两人的婚事想了许久,他觉得叶蓁蓁似乎与他的想象不同,他想找一个温柔体贴的贤惠妻子,可以孝敬他的父母,友爱他的弟弟。
不过,或许他应该重新考虑一番了
他将自己的疑惑说给了母亲,得到的不过是母亲的惊诧与严厉的说教。
当曲贤说出自己对叶蓁蓁的不满时,忠义侯夫人却是连听都懒得听,便直接反驳了“你这都是打哪听到的浑话,蓁蓁是什么样的我还不清楚吗我可以这般与你说,放眼望去,京都也难以再找出第二个这般好的女子”
曲贤觉得母亲的话有些夸张,叶蓁蓁哪里就像母亲说的那般万里挑一,甚至他觉得叶婉婉都要比叶蓁蓁更好。
“母亲不过见过叶蓁蓁两面,为何就这般断定她的为人,许是她故意做出那样一番样子呢”
曲贤觉得,叶蓁蓁对自己的妹妹都那般冷性,又岂能对别人真心真意的好
“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否则你怎么会突然有了这种怀疑”忠义侯夫人眼睛一眯,怀疑的打量着曲贤。
曲贤不敢说叶婉婉的事,否则母亲一定会误会叶婉婉对自己居心不良。
“没什么,儿子只是觉得两人的婚事还是应该谨慎些的好,所以一时才有了这般的疑问”
“你说的可是真的”忠义侯夫人仍是不相信的问道。
“儿子不敢欺骗母亲”曲贤正色答道。
忠义侯夫人叹了口气,开口道“母亲的确很喜欢这叶家小姐,但是当时我与你父亲也是事先询问过你的意见的,你若是不喜欢,我们也绝对不会强迫你
可是你当时已经应允,现在两家之事在即,母亲劝你还是不要想的太多,免得伤人伤己。蓁蓁的品行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若是外面有什么传言,大可不必在意”
“母亲说的是,儿子明白了”曲贤也不知道这叶蓁蓁是给自己的母亲吃了什么药,居然能够母亲这般的维护。
可是今忠义侯夫人这般模样,曲贤也就不再抱着与她商讨的打算,行礼告退了。
曲贤一脸忧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想到要与叶蓁蓁成亲,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抗拒,一丝喜悦也提不起来。
曲贤这么一副愁闷的样子,正好落在了院中曲哲的眼中,“兄长”
曲哲开口唤道,曲贤见是弟弟,连忙走过去,从小厮的手中接过曲哲的轮椅,笑着说道“后院的菊花开的正好,我带你去看看吧”
“好,有劳兄长”曲哲温淡的说道。
兄弟两皆是默默无语,忠义侯府的菊花开的虽然不若皇宫那种富贵,但是也别有韵味。
“兄长,这满园的秋色可曾落进了你的眼中”
曲哲淡淡的声音惊醒了陷入沉思的曲贤,他低下头,迎上曲哲关切的打量目光。
“你说什么”曲贤笑着问道。
“兄长似乎是有心事,若是可以,不妨说出来与我商讨一番”
曲哲常年瘫坐在轮椅之上,心思最是敏感,一眼便看出曲贤定是有些难以告人的心事。
曲贤笑了笑,“还真是事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在考虑婚事而已”
“婚事”曲哲蹙起了眉。
“兄长的婚事不是都已定下了吗,兄长可是还有什么顾虑”他记得曲贤曾经也很是认可,现在两家只等着将婚期一定,操办喜事了。
可是看曲贤的神情,却是多有疑虑,难道兄长是有什么变数
“因为我以前觉得叶蓁蓁应该适合做一名贤惠的妻子,可是最近两次见面,我都觉得她实在是太过于清冷,而且性子也不是传言说的那般温润。”
听到曲贤的话,曲哲却是不这般来想,叶蓁蓁或许长得不是那种娇俏之美,但是他能感觉到她有一颗无比善良火热的心。
她能在自己被人嘲笑时,挺身而出,也能在兄长怀疑姝妃娘娘时,出言维护,她的身上有着女子身上少有的那种义薄云天,他觉得反而会比那些只知道扮演柔弱的女子好。
“兄长,叶小姐很好,之前在宫宴时,有些人言语不逊,也是叶小姐挺身而出,出言相助,身上倒是颇有几分侠气”
见曲哲竟然少有的开口夸人,曲贤笑道“若是二弟喜欢,不如你娶这叶小姐可好”
曲哲的脸色却是刷的冷了下来,眉目间隐见怒气,“兄长说的这是什么胡话,她是你已定下婚事的妻子,是我未过门的大嫂,你怎么能用她来开这种玩笑”
曲贤还从未见过曲哲这般疾言厉色的模样,一时呆愣住,连忙解释道“是大哥不对,大哥不该开这种玩笑。这里不是只有我们兄弟两人吗,所以我便也没太多思。”
曲哲垂下眼眸,长长的睫在他的脸上投上了一层阴影,曲贤见此心中更是懊恼。
他只顾着玩笑,却是忽略了曲哲的感受,曲哲从不让别人帮他议亲,便是通房丫头也一个不要,想来也是因为自己的腿疾,而不愿意影响他人。
自己却是反而拿这件事开起了玩笑,实在是他的罪过
“阿哲,我”
“兄长,我感觉有些累了,想回房了。”曲哲的声音永远都是那般的轻柔,可是曲贤却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的忧伤。
曲贤心中更是自责,但是他担心越是解释反而会越是惹得曲哲难过,便也索性不再多说,而是直接将曲哲送回了房间。
曲哲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与曲贤生气,还是在与自己生气。
只是自己求而不得的,在别人眼中却是不得珍惜,每到这个时候,他便会十分的痛恨自己
为什么他就是没有能力去追寻自己想要的,更没有能力抓住自己所爱的
也许孤独终老,便是他最完美的结局吧
仙姝宫中
最近这段时日,苏溶玥的心情隐隐有些压抑,而这种压抑,会在乾景尧下朝归来后,转变得更加压抑。
自从上次乾景尧以她后背有伤为由,开始探索新的姿势,他而最近似乎已经变得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每天看着她的那双眼睛都明亮的晃人,不,应该说是吓人才对,便想恶狼扑食时的那种凶狠。
这种事情,她本来便已经觉得很难为情了,可偏偏乾景尧不但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害的她每次都差点羞愧而死。
可偏偏她又不是乾景尧的对手,每次越是拒绝,她的下场便越是凄惨
可她却又是不甘心逆来顺受,每次都在这种死循环中,生生死死的反反复复着。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