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哲的要求让曲贤与忠义侯夫人都觉得诧异,忠义侯夫人心中起起伏伏之后,才终是想出了唯一的一种可能,难道,哲儿竟是心仪叶蓁蓁
忠义侯夫人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内心却是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感。
若是哲儿的腿无碍,若是他能与常人无异,她愿意拼尽一切去为他寻求幸福,可是,现实却总是,事与愿违
曲贤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他收回了视线,突然间不敢去看曲哲的眼睛。
这么些年,曲哲都一直是温和的,对他也从没有只言片语的埋怨与责怪,所以他似乎也已经淡淡的忘记了当初的罪恶感。
可是,此事看到曲哲这有怨,有怪,充满的冷意的眸子,他最不愿意想起的往事,便被这样无声的掀起。
“好,我做”他没有办法拒绝,即便是曲哲想要他的命,他都不会有半点的犹豫。
正当屋内三人心中各有所思之时,忠义侯却是气冲冲的踱步而进,指着曲贤便骂道“逆子”
曲贤已经有些麻木了,自从他要与叶蓁蓁退婚开始,这“逆子”二字,便已是他的家常便饭了。
“我这便叶府请罪,父亲便息怒吧”曲贤觉得这件事已经闹得他筋疲力尽,人生第一次出现了茫然无助的感觉,仿佛所有人都在与他为敌。
“去叶府你还嫌事情不够乱吗你真是想将忠义侯府的脸全都丢尽了是不是”
忠义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揍一顿曲贤,让他清醒一些。
忠义侯夫人见此困惑,连忙询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还不是逆子做的好事”
原来今早的那个传言还未等热度散去,便又有了新的说法。
外面皆传,忠义侯与叶府两家因为曲贤与叶蓁蓁的八字不合只好退了婚约,可却是让叶家二房看到了机会。
叶婉婉想要代姐出嫁,却是无果,便只好初次下策,使用美色勾引,更是为了将确保自己能够嫁入忠义侯府,甚至用了腌臜的手段,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
忠义侯只简略的说了说,因为外面的谣言实在是传的赤裸不堪。
外面甚至是将曲贤与叶婉婉在哪家酒楼会面,两人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甚至就连叶婉婉穿了什么颜色的肚兜,都讲的一清二楚。
甚至,外面隐隐传出了谣言,说是叶正德觉得此事有辱门楣,折损了叶家的百年清誉,意欲让二房出府,自立门户,免得影响了叶府的名声。
所以叶府二房便心中生恨,对外传出了针对叶蓁蓁的谣言,想要逼迫叶正德收回心意
这一说法显然要比之前的更加惹人信服,条理清晰,且能找到直接的人证,就是那家酒楼的小二。
这小二将时间,房间号码都记得清清楚楚,若是有哪个好奇的人想要去询问他细节之事,他也是乐得相告。
这第二条消息的传播更为迅猛,人们显然对这等翻雨覆雨之事更为有兴趣,毕竟是有实证,比起叶蓁蓁与苏晟睿那等需要猜测观察的暧昧之情要劲爆许多。
不过半天,就已经将今早的那天条流言完全的压了下去,现在曲贤与叶婉婉的事情几乎已是人尽皆知,忠义侯府的脸面是彻底被曲贤丢尽了。
曲贤闻后,讽刺一笑,看着曲哲道“看来小哲你是白担心了,人家已经用了更好的方法”
曲哲瞥了曲贤一眼,淡淡说道“你若觉得之前的事情不是叶婉婉做的,那么此时的事情也不会叶家大小姐所为”
曲哲不欲多说,直接让无忧推他离开。
忠义侯觉得曲哲今日的表现有些怪异,却是没有多想,而是说道“叶正德为人正直,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此事明显是为了压制之间的流言,又会是谁做的呢”
曲贤不悦的嘟囔着“自然是谁受益,便是谁做的”
忠义侯夫人知道曲贤是在拿她刚才的话堵她,冷笑道“蓁蓁可不是叶婉婉那种女人能够比的,现在你沾沾自喜,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忠义侯夫人不再理会曲贤,而是面带忧色的望着忠义侯说道“这件事的手段不像叶府中人所为,也许,是那位姝妃娘娘”
忠义侯听闻,眼皮不由的跳了一下,他可从来没有小巧了这位年岁不大的姝妃娘娘。
先是能够在京都的流言蜚语中立住脚跟,之后又能摇身一变,从一个被人休弃的女子成为了当朝皇妃。
之后又更是搅弄起了京都的风云,京都发生的这些变故,若要细细观察,其实都不难发现苏溶玥的身影。
若是苏溶玥盯上了忠义侯府,那可能会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曲贤却是莫不在意的说道“不过就是一个妃子,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愚昧”忠义侯训斥道,“你懂得什么自从这姝妃进宫之后,晴贵妃先是失了统领后宫的权力,即便是西太后也是屡屡失意,你真的以为姝妃娘娘是普通的闺阁女子吗”
曲贤惊诧不已,没想到了一个女人竟会让他的父亲这般的为难。
“姝妃此举无不是在逼迫我们给出一个说法,既然事情已经闹的人尽皆知,也只好将那叶婉婉接进忠义侯府了”
“老爷”忠义侯夫人一脸的不愿,可是曲贤却是喜滋滋的行礼谢过。
忠义侯不悦的横了曲贤一眼,这般的风浪都是因为他才惹出来的,“你不用谢我,叶婉婉永远不可能成为我忠义侯府的世子妃,既然你占了人家的身子,便纳会来做妾吧,若是不愿,那便与我忠义侯府在生死无关了”
忠义侯说完便愤然离开,不愿意再多看曲贤一眼。
曲贤不忍心让叶婉婉做妾室,还是忍不住想要求情,忠义侯夫人却是开口,“你若是想因为一个女人害尽了我忠义侯府,那么你便离开侯府,自立门户,那时你便是将叶婉婉当成仙子似的供起来,我们也不再说任何的话”
“母亲,难道就是因为一个姝妃,我们便要这样忍气吞声吗”曲贤不服气,为什么因为一个苏溶玥,他心爱的女子便只能做妾
“曲贤,你不会真以为你与叶婉婉婚前苟合,还能名正言顺的娶她为妻吧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叶婉婉又不是我忠义侯府想要明媒正娶的女子,能够给她容身之地便已是宽厚”
曲贤无力辩驳,他与叶婉婉做的那些事,的确已经让叶婉婉失去了成为妻子的资格。
曲贤想到此处更是痛恨自己,为何他就这般的没有定力,不仅毁了叶婉婉的清白,更是葬送了两人在一起的可能。
而此时不仅是曲贤在忧心不止,便是叶婉婉一家也是满脸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