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凝望,顾沧海的身体不可抑止的轻微颤抖,刚想开口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右手握拳放在嘴上,被他强制的压下去,在月光下俊脸苍白的近乎透明。
郝连菲心口像被人揪住般的痛,她突然发现,顾沧海过的一点都不好,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心里很痛苦吧!她想要的惩罚有这些也就够了。
“朗朗是你的儿子,我想把他还给你。”
顾沧海一愣,愤怒的看着她,“你是想跟我彻底撇清关系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她讨厌他的纠缠,他明白,所以极力压制心中疯狂的思念和心中叫嚣的**,耐心的一步步计划夺回她的心,如今她连这个机会也不给他吗?甚至连儿子都不要?
“我只是做我该做的。”有了儿子,他应该会珍惜自己的身体吧?
“不可能。”
“那你是不想要儿子?”她反问。
“我更想要你。”顾沧海身体一个踉跄,她下意识的去扶,冷不防被他一下子抱了满怀。
初秋的海边染上一抹凉意,他应该在海边站了很久,比她身体还要冰冷,熟悉的气息透着一股冷香,郝连菲吸吸鼻子甚至能闻到一股极轻的中药味。
他最讨厌苦,能喝的下去吗?
顾沧海双手紧紧的搂着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脸颊埋在她的肩膀,贪婪的汲取她身上的温暖。
心痛的几乎都要碎了。
郝连菲想要挣脱,他臂膀更加用力,愈发的不肯松手。
“我爱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嘶哑的声音透着近乎哀求,郝连菲心头一软,眼泪汹涌的流下。他立刻慌了,捧起她的脸,柔软的唇虔诚的吻去她的眼泪,却越吻越多。
“求求你不要哭,我错了,是我太自以为是,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活在痛苦中,我也不想爱你,我用了各种方法,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听着他痛苦的呢喃,郝连菲垫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唇齿纠缠,呼吸相近,顾沧海很快夺取主动权,霸道的吻几乎让她窒息。
过了许久俩人才分开,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和紧绷着的身体郝连菲头越垂越低,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顾沧海突然附身将她压在沙滩上,黑亮的眸子中仿佛有团火在燃烧,炙热的呼吸吹拂在她脸上,身体敏感地方被坚挺抵住。
郝连菲慌了,用力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动,“顾沧海你干什么?这里是海边。”
“没关系,美国风气一向都很开放。”他低头一路顺着细致的脖颈到胸前,慢慢啃咬带来一串酥麻,一双手也不老实的到处游弋到处惹火。
郝连菲全身软的动不了,身体里的空虚不断叫嚣着抱紧他,可大脑不断的说着不可以,她差点被自己逼疯。
“你放开我,这里真的不可以。”虽然她经常看到有人在夜里打野战,但她绝对没这个嗜好。
“那你的意思是回家就可以?”顾沧海唇边扬起大大的笑容,郝连菲立刻发现自己上当了,这家伙一向卑鄙,不知道他还给不给拒绝的机会?
“不用回家,我带了帐篷。”说完手一指,不远处果然有一顶帐篷,里面正透出橘黄色的光芒。
“有没有搞错?”郝连菲哭笑不得,刚要把他踢开,却被他抢先一步,横抱起快步往帐篷中走去。
“别动,在动我就在这要了你。”他按下她乱踢的腿,眼神透着野兽般的光,威胁道。
郝连菲毫不怀疑他的话,他真的能做出来。
什么是卑鄙?什么是无耻?她今天终于知道了,顾沧海你等着,还不见得是谁狠狠修理谁呢?
某女磨牙,势必要给自己争取在上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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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晚,同样的月光下有人春风得意,有人苦风凄雨,穿着一身简单黑色运动服的顾霖海,大大的连帽戴在头上,让人看不出他的面容,隐约的一眼彷如妖孽,唇色瑰丽无双。
身形鬼魅的穿梭在昌盛堂后宅的房间中,躲过一个个电子眼和关键位置的保镖,心中不住的骂顾沧海这个卑鄙的家伙,真是从小到大看走眼了。
都说顾家老大狡猾,老二暴虐,照他看来都不如老三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