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节的第一天人们忙忙碌碌他们用稻草扎起象征)]“冰雪女王”给她描上胭脂穿上传统长裙戴上木头雕刻的珠冠——这个稻草人将会在谢冬节的最后一天被烧毁;晚上则点燃篝火围着它唱歌跳舞。
自然贵族与政要们是不会像那些平民那样在户外跳舞的他们手持着王室的请柬在晚餐之前涌进了冬宫那里可以容纳数百人同时进餐的餐厅正等待着他们乐队奏着轻快的乐曲长餐桌上的银器闪闪亮穹顶上是精美的宗教壁画圣母与圣子还有圣徒们就在上方面带千年不变的微笑地注视每一个在此就座的人;但菜肴部分除了纯银罐子里晶莹剔透的鱼子之外和煦德在“沉睡平原”吃得没什么两样最多就是更精细一点而已主要还是烤奶猪里脊奶汁鲍鱼酸奶)白汤等等要么油腻要么酸甜或者两者兼而有之的东西——唯一不含酒精的饮料就是加了柠檬的苏打水……
东加的大公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整场宴会的男主人他挽着身份最高的女宾客率先走进餐厅而他已经与某国亲王订婚的长女挽着身份最高的男宾客——也就是我们的撒丁王储在最后入席他们的就坐意味着宴会开始。
座次安排遵循传统以女主人为中心其他的男宾和女宾插开来坐礼宾官会在你的身边安排一个陌生人——以便认识更多的朋友而且尽量在男性宾客的对面与两侧都保证是女性宾客反之亦然:完美的诠释了何谓异性相吸;因此主桌上的座次就变成了亚利克斯坐在长公主身边他的另外一面是大公次女奥尔加而对面是莱沙奥尔加的另外一侧是煦德对面是维尔德格。
萨利埃里们的座次安排曾经让礼宾官大感为难因为他们虽然是王储的兄弟却不是亲王或者公爵煦德甚至还不是一个贵族最后还是费力勋爵以一张不知什么时候预备好的任命文件解决了这个问题——煦德萨利埃里暂时性地成为了撒丁女王陛下的非官方特使。
对于大多数宾客来说虽然珍贵但毫无新鲜感可言的菜肴完全比不上大公的三个女儿来得有吸引力。
三个公主今天的穿着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全部都是传统的民族礼服——一种宽松长袖方口领束腰大摆直到脚面的白天鹅绒礼服小袖口裙摆胸口到腰部是精美繁密的珠绣梳理成髻的秀承载着月牙形的珠冠长公主脖子里悬挂着一条鸽血红宝石项链而她的两个妹妹则都带着晶莹璀璨的碧榴石项链。
虽然人们都知道她们的真实年龄可从外表上看即便说她们只有二十岁也会有人相信的尤其是那两个有着相同面貌的小公主她们的身体比任何一个少女都要来的纤细苗条额头如同白瓷或者石膏那样光洁细腻耳垂小巧颈脖***而修长淡金色头与宝石蓝色的眼睛但五官轮廓却像东大陆仕女那样柔和精致一点儿也不显得咄咄逼人——不过要想分辨她们还是很容易的莱沙从不介意与人对视如同一只骄傲而矜持的白孔雀她的蓝眼睛就像是最纯净的烈酒燃烧时腾起的火焰看似冰冷虚幻实则炙热蓬勃;而奥尔加总是微微地垂着头如同一只静静俯瞰自己水中倒影的白天鹅她的蓝眼睛也像是透过水面看到的天空那样静谧而柔和。
奥尔加犹豫了一下还是用雪白的手指托起了一杯烈性甜酒——它或许可以为她面颊脖颈和耳根处不可遏止的玫瑰红做出比较妥当的解释——她今天早上在自己的床上醒来时还以为只是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但她立刻现自己是身无寸缕地缠绕在狼皮与一件皮大氅里面然后才是松松覆盖在上面的丝绸床单与毛毯——这让她差点叫了出来幸好几个小时前的一切立刻清晰地在她的脑袋里浮现出来。
圣母保佑它被人从大狗的牙齿下抢夺了出来。但那些可恶的狗并没有因此放弃自己的追捕行动它们大声的吠着试探着攻击被拎起来的它那个男人只好用自己的皮大氅把它连头带尾的包裹了起来紧紧(全文字阅读尽在.文.学网)地抱在怀里……人类身体的热量是那样的清晰男性有力的手臂与宽阔的胸膛挤压着自己的身体——黑暗疲惫恐惧羞耻与激烈的晃动颠簸让它始终处于一种半昏迷的状态之中……直到寒冷的空气猛地带走了那份温暖它清醒了过来黑暗中松果的清香气味格外强烈微弱的天光下森林与湖水还有庄严的冬宫依稀可见——那个好人将它送回了森林大概他以为自己是在森林里生活的狼吧。
不过……她似乎恩将仇报了……在那人想拿回自己的皮大氅时它向他龇牙——一定是因为魔鬼对她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消除的关系。奥尔加不好意思地举起那件皮大氅现自己可以把这件衣服当作被子盖。在狼型的时候它对人类的身高很难估计得准现在对着镜子比划一
大概比自己地哥哥还要高大点。
手臂与背部都有着擦伤。万幸地是都在可以被衣物遮盖住地地方……
哦。不对。还有她悲惨地小脖子。那个人手上地力量大得难以想象。虽然当时她还是一只狼。但和现在地体重差不多。他居然就这样用一只手拎起了她——脖子后面地瘀痕就算涂抹了很多次薰衣草。洋甘菊精油还是鲜明地如同刺青一样。如果不是她一直可以拖到地上地长即便挽起了髻也能严严实实地遮盖住后颈地话。她只有想办法装病逃过这次宴会了。
但这样她就无法见到煦德萨利埃里了——拯救了她地性命与名誉地男人。据说是与撒丁王储地养兄弟。两人之间地感情非常深厚——一个年轻地企业家……是这样地吧。或者如同谣传中所说地。一个盗贼——不过即便是盗贼。对于她来说。萨利埃里先生也是个温柔而又勇敢地盗贼。
奥尔加在心里微笑着。小心地。隐蔽地嗅着。没错。那个气息。让她觉得那样安全而又眷恋地气息——她太认真了。以至于放下酒杯地时候没有确定它地底座确实已经牢牢地落在了桌面上——在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什么错误之前。另一只手伸了过来。及时地扶住了那只摇摆着准备把自己里面储存地液体全部倾洒出去地酒杯。
“谢谢……煦德萨利埃里先生。”奥尔加觉得脑袋里被塞满了烧红地木炭。面颊已经烧得麻。她现自己用地是母语。正准备再用撒丁语重复一遍地时候。煦德轻轻地点了点头:“没关系。”他淡淡地用东加通用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