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轮并没有如前般逃离,而是缓缓地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很好奇船上发生了什么变故,使得货船关键时刻能避让过渔船。单纯等人兴冲冲地随着徐法灵他们上了货船。
金泽滔却全身发软,瘫坐在甲板上,冥冥之中,他隐约觉得渔民集体吟唱的无衣歌唤醒了先秦祖先,是这些祖先英灵创造了生命的奇迹。
因为货船吨位太大,只能在外海抛锚停泊,船上的人员全给押解到巡逻艇,伤船人员无碍,也给接到渔船,回到码头时,天已擦黑,单纯兴奋得一路在金泽滔耳边唧唧喳喳说个不停。
货舱装的都是些走私汽车、摩托车及零配件,案值巨大,经请示永州边防支队,请求永州海关缉私大队介入,边防哨所主要负责海岸巡逻,以及所属村落及渔民渔船的社会治安管理,对于缉私一般都是协同配合海关。
但由于该案案情重大,涉案金额巨大,上级永州边防支队也很重视,当夜就派人会同海关一起前来横门沟审讯嫌犯,货船被海关接手,也在当夜停泊到永州港码头,
省台记者全程跟拍关注,直到第二天凌晨,案情才基本清楚,这艘货船从邻国走私回来,货主是岭南人,这批走私车辆原本要到南方港**易。
在经过横门沟外海时,因不甚擦伤近海捕捞作业的渔船,按照船主的意思,双方可以协商赔偿解决,但货主生怕节外生枝,拒绝停船协商,被附近捕鱼的渔船围住,最后引来边防哨所的巡逻艇。
在逃离现场时,船主和货主发生分歧,按船主的经验,向北可以驶往公海,但货主坚持按原计划往南走,巡逻艇速度虽快,但续航能力弱,货轮在海上足可以和这两艘低吨位的巡逻艇周旋,再加上和交易对方已经约定时间,不能更改,若是再在公海逗留,时间上已经赶不上。
说起来,货主也并非亡命之徒,再说,现在走私违法案件又不是什么人命案,只要化些财物,运作得好,甚至还能拿回部分货物,这也是金泽滔等人觉得不可理解的地方,其实在货船往东南方向航行时,船主一怒之下,回了自己舱室生闷气。
没人指挥,货主也是赶鸭子上架,他也注意到伤船正堵在航线上,只是他把船当作陆地上的车了,以为威胁一下,伤船就会躲避,却不知道这船动力受损,根本不及闪避,再加上货船气势汹汹,引得了其他渔船也转向围了上来。
这让货主大为恼怒,你要威胁,那就谁威胁谁,海上生死存活的大事,却被货主幼稚地当作了意气之争,若不是最后这些渔民吟唱起安魂曲,惊动了舱室的船主,只怕惨祸已起。
听到这里,金泽滔只能疲惫地摇头,邻里之争,兄弟阋墙,伤了人命,出了大祸,起因大多是一些鸡毛蒜皮的意气之争。
单纯一晚未睡,还意犹未尽,兴奋地咬着金泽滔的耳朵:“那货主太可恨了,差点就没酿成弥天大祸,还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辨解,说只是吓唬吓唬这些渔民,结果被徐法灵等武jing官兵揍成胖猪头。”
金泽滔着卷着猩红舌头,有着明显暴力倾向的单纯,只觉得后背冷汗直冒,连忙告辞回房间赶紧补觉。
经过海上惊魂一幕后,金泽滔一直有些病怏怏地提不起劲,倒是单纯只是小睡了一上午,就生龙活虎地追逐着横门沟的村民开始采访,还跑到滩涂堤坝现场采访义务帮工的村民。
在单纯忙着采访时间,金泽滔也强打起jing神,和横门沟村薛仕贵村长和薛照会支书两爷孙,商量建立渔民互助合作社事宜,爷是年仅三十余的村长薛仕贵,孙却是须发花白的支书薛照会。
正巧哨所徐法灵和杨俊生也来找寻金泽滔,算是正式向当地党委zheng fu通报走私案案情,目前案情基本明朗,人员和货物都已移交海关,从案值来说,这是永州近年来查获的最大走私案,从案情恶劣程度来说,这已够得上刑事案件,等待货主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薛仕贵两人还心有余悸,不住地咒骂着千刀万剐的走私船。
金泽滔连忙恭喜徐法灵和杨俊生两人,凭借这起走私大案,两人应该能被记上一功,或许两人还会因此案得以在军中前进一步,两人虽然疲劳,但脸上洋溢的喜气也印证了金泽滔的恭喜。
徐法灵高兴地说:“幸好没酿成大祸,算是好事多磨。”
金泽滔说:“边防哨所主要面向的是渔村和渔民,保护渔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我们正在商量建立渔民互助合作社,为下一步滩涂养殖打好基础,正好你们在,我提个建议,哨所官兵也积极参与进来,与辖地村共建拥军优属,拥政爱民基地,为当地渔民致富,建立社会主义新渔村保驾护航。”
徐法灵还没说话,杨俊生却拍着桌说:“这个主意好,经过这次事件,我们也正在思考,怎样发挥哨所作用,为当地渔村发展和渔民致富尽一分心,出一分力,渔民太苦,你都到,即使没有大风大浪,这些低吨位,没有先进通讯工具和导航设备的渔船在近海捕捞作业,也会碰到类似不可预测的危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