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闲见安老爷子疑惑回头,轻轻笑道:“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强娶来的终究不美,感情的事情还是自己争取的好,再说我中意的女子身份大多特殊…”
“身份特殊?”安老爷子闻言倒是露出一丝笑容,朗声笑道:“有何特殊?是那个王公之女不成?别说王公,就算是公主殿下我安家的子孙也配得上,婚姻大事当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落花流水的,你只管开口便是。”
“额…”赵闲心中犹豫了片刻,问道:“娶谁都可以?”
安老爷子见赵闲如此问,还以为他幼年凄苦,过惯了穷ri子有些自卑,便大手一挥道:“你不用担心,整个大梁能与安家门当户对的不过一手之数,其他的皆是高攀我安家,有谁不可以娶的。”
这也太摧残人的意志力了,赵闲惊叹的笑了一下,试探xing的问道:“如果有些伤风败俗、有驳伦常,也是可以的吗?”
“嗯?”安老爷子意外的瞟了瞟赵闲,想到安夫人和怡君所说,她们是在江南打理生意时结识了赵闲,而赵闲前几ri也是在老二的府邸居住,不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伤风败俗不过是一帮腐儒瞎嚼舌根子,他们不敢说你闲话,你是说怡君丫头吧?她是醉颜收养的孤儿,倒也不是不行…”
我天,果然和苏大姐说的一样啊,这么容易就同意了,赵闲舔了舔嘴唇,得寸进尺的继续问道:“如果再伤风败俗一点,也可以吗?”
安老爷子微微一愣,摸着胡子考虑了下,想到今ri赵闲和碧柔丫头你来我往的,轻轻摇了摇头,暗道:“前些ri子怎么瞧他怎么顺眼,还奇怪怎么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原来是喜欢美se。”
安老爷子踌躇片刻,轻笑道:“碧柔丫头是你远房舅爷的外侄女,到也不是不行,但她xing子很倔,我这把老骨头可开不了口,你今ri和她聊甚欢,便自己去处理吧…”
这老头也太好说话了吧!这样就把大姨子许给我了?赵闲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他说的也不是安碧柔,忙继续道:“不是碧柔小姐,那个…如果再伤风败俗一点……”
“老爷!到府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只恭敬的呼声。
安老爷子若有所思的瞟了赵闲几眼,似是没听到刚才那句话,起身揉了揉老腰,招呼他下了马车。
一行车门来到西郊,太阳彤红,已经快要下山了。此时远山如黛如烟,眼前田野肥沃,小溪像一条玉带似地绕过田间,气氛无比幽雅。远方星星点点住着五六十户人家,院子都用两人高的围墙隔开,庭院周围曲人溪桥,绿柳依依。
安家主宅国公府在城内根本放不下,已经不能用几进的宅院来形容了,历代修缮扩建加封赏,方圆数顷都被郎阔进了高达数米的白墙之内,其中重楼叠宇山木林立,站在朱漆大门前左右几乎看不到尽头,吊檐门斗下高悬一块新制的金漆黑地地匾额:“镇国公府”,下边朱漆铜环的大门洞开,一进门儿就是画影照壁。
赵闲一进宅子,两排男女仆人肃立在那儿,个个青衣小帽儿,神情气质都带着些儒雅斯文,不禁心中惊叹:连下人都一股子书卷气,气派过头了点吧。
赵闲还没来得及看清府内的状况,安老爷子就急急把他领到了祖宗祠堂内,二话不说把他按到在香案前,然后自己也跪下嚎嚎大哭起来。
俗话说死者为大,何况上面还是安厉儿的亲祖宗,赵闲也没说什么老老实实的祭拜了一番,见上面满满的排位,还有安老爷子哭的撕心裂肺的摸样,表情也沉默下来。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为国捐躯的人都是值尊敬的,跟别说这种世代为国几乎死绝的家族了。
安老爷子倒也是细心,硬拉着赵闲一个一个的介绍,还颇为自傲的讲述祖先的功业,从夕阳西下一直讲到华灯初上,外面的等待的仆人腿都快站瘸了,才意犹未尽的收手,让赵闲先歇息,明ri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