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刀锋将下,带来吓得是全身哆嗦,惊叫道:“颜大司马息怒,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
“你们这班蛮人实在是愚蠢,怎么总是不让记性呢,这次千万要记住,一定不要在孤面前逞狂,带来,跟你的胳膊说再见吧。”颜良冷笑一声,摆手向周仓做了示意。
周仓会意,手上青筋陡然爆涨,那一柄锋利的佩刀,奋然斩下。
“不要啊——”
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中,刀锋仍是无情的斩下。
飞溅的血光,将旁边惊恐的祝融溅了一脸,那满脸的血腥,仿佛一刹那间把她吓傻了,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僵在了那里。
地面上,已是多了一条血淋淋的断臂。
被斩下一臂的带来,整个人趴在地上翻滚嚎叫,痛得是全身的抽搐,万般惨烈的样子。
颜良俯视着那痛苦的蛮人,冷冷道:“带来,孤今饶你一条狗命,回去告诉孟获,他的妻女孤都收下了,无论他有象兵,还是什么藤甲军,只要他敢继续与孤作对,孤照样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作惨败。”
此时的带来,已是没有半点脾气,剩下的唯有痛苦与恐怖。
“我家主公的话,你都听到了,还不快滚。”周仓血刀一扬,厉喝道。
那带来哪还敢再逗留片刻,忙是挣扎着爬将起来,忍着断臂的剧痛,跌跌撞撞就要逃将出去。
“慢着。”就在带来刚要出帐时,颜良突然一喝。
带来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转过身来,战战兢兢道:“不知颜大司马还有何吩咐。”
“把你那肮脏的胳膊一并带走,若不然孤就把它喂狗了。”颜良冷冷道。
带来如释重负,赶紧将自己半截断臂捡起,狼狈不堪的逃离了大帐。
此时的祝融,却才从惊怖中回过神来,再看向颜良时,眼神之中虽依然愤怒,便更多的却已经是畏惧。
祝融一直以为,他的夫君孟获,如狮虎一般残暴,那才是真正的男人。
而今一见,却不想眼前这个男人,竟比自己的夫君更要残暴。
“祝融,方才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你知道不臣服于孤,在孤面前嚣张的下场,你可服了吗。”颜良冷笑着问道。
旁边的花鬘,忙是暗暗的捏自己母亲的胳膊,示意她的母亲屈从。
祝融心中羞愤难当,虽有畏惧,但暗暗咬牙之后,还是厉声道:“颜良,我祝融乃堂堂大越国王的女人,更是南中的勇士,你想要我臣服于你,休想!”
又是一个自以为刚烈的女人……
征服这种女人,让她们顺从,让她们匐匍于自己的脚下,素来是颜良的一大乐趣。
“什么狗屁大越国王,孤就灭了他的国,让他跪伏在孤的面前苦苦求饶,到那个时候,孤看你还有什么可傲的。”颜良肃杀一语。
祝融耳听颜良侮辱自己的丈夫,心中气愤难平,一时却又不知如何以应。
这时,颜良已摆手道:“花鬘,带着你的母亲下去吧,好好开导开导她,免得无谓的吃了苦头之后,方才后悔莫及。”
花鬘暗松了口气,赶紧拉着自己的母亲就走。
……
泸水上游,新道城。
府堂中,孟获正趁着夫人祝融不在,肆意凌辱着几名掠来的民女。
正自快活之时,门外士卒却叫道:“大王,大事不好,带来洞主逃回新道城了。”
孟获心头一震,兴趣顿消全无,赶紧粗粗的穿了衣裳,急匆匆的前往大堂。
当孟获步入大堂,整个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长满横肉的脸上,惊惧顿生。
堂中的带来,浑身是血,一只胳膊已是不在,整个人狼狈惨烈之极。
孟获心头,立时闪过一个极不祥的预感。
“带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会变成这样?”孟获惊愕的问道。
惊魂未定的带来,遂是哭哭啼啼的将他们如何中了颜良之计,如何兵败被擒,自己又如当着祝融的面,被颜良砍了手臂,以及颜良如何羞辱威胁之事,统统都道了出来。
“夫人她……她竟落入了颜良手中?”孟获满脸的惊恐,一时之间,竟是有些语无伦次。
“姐姐已为颜良所擒,鬘儿也在那里,她母女二人,只怕都难逃颜良的凌辱,大王,你一定要为我报仇,一定要救出姐姐和鬘儿啊。”带来伏在地上,抱着孟获的大腿嚎哭不休。
“颜良狗贼,竟敢夺我妻女,可恨,可恨啊——”惊恐之后,孟获羞愤如火,恨到咬牙切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