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曹操的脸色变得愈加阴沉,瞪向曹彰的目光,也愈加的责怪。
曹彰心觉畏惧,便拱手道:“儿臣失了街亭,实在有罪,儿臣请父皇再拨儿臣一军,儿臣愿拼死为父皇夺还街亭。”
“哼,再给你一军,我大秦还有多少兵马给你去败。”曹操冷哼了一声,拂手道:“从今往后,你不必再领军,交出你的印符,回你府中面避思过去吧。”
曹彰违逆圣旨,失了街亭,责任重大,曹操不可能不惩治,否则如何能让将士服心。
但曹彰好歹乃曹操的儿子,所谓虎毒不食子,曹操也没有重责,只是令他卸了兵权,面壁思过。
曹彰却是吃了一惊,急道:“父皇,儿臣宁愿当一名小卒,去前线杀敌,也不要躲在家中啊,请父皇……”
“闭嘴吧,赶快从朕面前消失,朕不想再看到你。”曹操喝断了曹彰的恳求,拂袖转身。
曹彰还欲再言,曹丕却挡上前来,叹道:“子啊,你就别再惹父皇生气了,还是听父皇的话,回府中好好面壁思过去吧。”
曹彰看着曹丕那张教训似的脸,心中生恨,暗暗咬牙,心知他这是着了自己这位狡猾兄长的道。
心中虽明了,曹彰却百口莫辩,自得咽下了苦口,不情愿的告退。
看着曹彰黯然离去的背影,曹丕的嘴角,悄然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朝议散去,曹丕春风得意的还往了他的晋王府。
“大王荣光焕发,看来今天朝议有好事呢。”方一步入堂中,便有一娇媚的少妇笑盈盈的迎来,那女人,正是曹丕的晋王妃郭嬛。
曹丕得意的哈哈大笑,将左右的下人屏退,便将朝中发生之事,道与了郭嬛听。
“子一心与王争太子之位,今次他已让父皇失望透顶,他已经没有资格再跟王争位了,哈哈~~”曹丕笑得愈发的得意。
郭嬛没他那么兴奋,却叹道:“梁国虽然失势,但眼下楚军大兵压境,直逼冀城而来,倘若冀城有失,整个大秦国都将面临覆灭之危,大王即使得了太子之位,又能怎样呢?”
这一瓢冷水,瞬间把曹丕所有的得意浇水,冷静下来的他,心头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沉吟半晌,曹丕叹道:“爱妃说得不错啊,如今只有击退颜贼的进攻,保得大秦渡过这一劫,王争来的太子之位才有用,可是以眼下楚军的实力,父皇想要坚守住冀城,只怕是……”
曹丕面露失落,不敢再说下去。
“臣妾是觉得,无论冀城能否守得住,大王都不该让自己身陷此险地,最好是能远离冀城,待成败见分晓之后,大王再回冀城。”郭嬛进言道。
曹丕精神一振,却又道:“爱妃所言甚是,只是如今父皇决意坚守冀城,王身为长子,焉能不追随父皇左右的道理。”
郭嬛秀眉一动,嘴角扬起一抹诡笑,“大王莫忧,臣妾倒有一计,可保大王高枕无忧。”
浅笑之际,郭嬛便将自己的计策,诿诿的道将出业。
曹丕听罢,不禁神色大悦,拍手笑道:“爱妃此计,既能让王离此险地,又能不让父皇起疑,当真是妙极。”
郭嬛抿嘴而笑,娇艳的脸上,流露着些许得意。
……
略阳城。
曹彰撤逃未久,楚国的大军便随后而至,夺取了这座南下冀城的要地。
城头上,颜良扶剑而立,俯视着步入城中的浩荡jūn_duì 。
“曹操已将陇西诸军,尽数的撤往了渭水以南,照此情形,曹贼当是想据渭水之险,死守冀城一线。”身边的法正,向他做着汇报。
颜良冷哼一声,“曹操还真是够顽强的,都到了这般地步,还要做垂死挣扎,很好,你想战,王就奉陪到底。”
“冀城的细作发来情报,称曹彰逃回冀城后,曹操对他极盛怒,已削了他的兵权,令其在府中面壁思过,曹操已将曹彰的兵马,都拨给了曹丕。”法正继续道。
颜良熟知历史,自然知道,那吴质乃是曹丕的亲信。
街亭一役,吴质不战而弃水源,导致曹彰全军崩溃,如今曹彰失势,其兵马又为曹丕所得。
照此看来,街亭一战,除了颜良之外,最大的获益者,就是这曹丕了。
“秦国现在正处国难当头,这个曹丕还在玩手段,跟他的弟弟内斗,哼,很好,朕就喜欢看你们狗咬狗。”
颜良的嘴角,浮现几分厌恶之色,对这个曹丕,颜良已是厌恶已极,有种想要狠狠的折磨这个阴险小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