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将军,咱们这一战斩杀胡虏,有两万多人啊。”邓艾飞奔而来,兴奋的大叫。
太史慈愈觉痛快,实觉此战酣畅淋漓,实乃他生平最痛快的一战。
“速将捷报报与陛下,咱们休整一晚,明日再战。”太史慈挥手令道。
邓艾一怔,忙道:“太史将军,今已破了乌桓骑兵,何不趁生追击,拿下雍奴,直取蓟城。”
“我也有此意,不过陛下临行前给了我一道密旨,命我击败乌桓骑兵后,再按密旨执行下一步行动。”太史慈说着,从怀中取出了那道密旨。
邓艾心中一奇,跟着也凑上近前,二人看过那旨意后,皆露惊喜之色。
“父皇的所想果然比我们要高明。”邓艾不禁感慨赞叹,对颜良是愈加的敬佩。
太史慈收起了密旨,欣然道:“既是如此,那咱们就遵从陛下的旨意,挥师向东,直取辽西。”
改道向西,直取辽西,这正是颜良的旨意。
今太史慈虽胜一阵,但蓟县城池坚固,城中尚有数千守军。太史慈单凭五千重骑,在已失出其不意的效果的情况下,未必能拿下蓟城。
而辽西乃乌桓人的大本营,一旦太史慈转攻辽西,身在易京的乌桓人闻知,必然回守老巢。
那个时候,易京只余下刘备的几万乌合之众,还有什么力量能挡下颜良的二十五万大军。
太史慈与邓艾俱是聪明之辈,一见颜良这密旨。便已知颜良的用意,当即再无犹豫,打扫过战场后,旋即改道向辽西而去。
几百里外,易京。
皇宫大殿中。刘备在负手踱步,灰白的脸上,尽是焦虑之色。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刘备是在为渔阳的战事而担忧。
难楼统帅的三万轻骑,离开易京已有数天,时值如今,仍没有捷报传来。这让尝够了失败的刘备,心中如何能安。
“陛下无需太过担心,楚贼不过五千轻骑,就算皆为精锐。也敌不过三万乌桓铁骑,臣以为陛下大可放宽心,静待捷报啊。”轮椅上的诸葛亮,淡淡的劝慰道。
刘备停止了踱步。紧皱的眉头稍稍松缓,想想也是。在幽州那种平原地带,楚军无法设伏,无法施诈,纯以正面交锋,怎么算,五千骑兵都不可能敌过三万骑兵。
“丞相所言甚是,朕是有些多虑了。”刘备自嘲的笑道,转身回上龙座,自信的表情再现。
正当刘备的情绪方才平静下来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陈到匆匆入内。
“陛下,大事不好了,渔阳传来急传,乌桓的三万轻骑被太史慈的铁浮屠杀得大败,损兵两万余众,那峭王难楼也为太史慈阵斩。”
陈到再一次为刘备,送上了这噩报。
瞬间时,刘备脸色苍白如纸,脸庞定格在了惊骇震恐的一瞬,嘴巴夸张的洞开,大口大口的抽着凉气。
三万乌桓轻骑,竟就这样败了?
登陆渔阳的楚军,不都是轻骑吗,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铁浮屠的重骑?
刘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思绪翻滚如潮,蓦然间,他猛的惊悟,原来自己竟是中了颜良的诱敌之计。
刘备的目光刷的瞪向诸葛亮,满是怨意。
诸葛亮则是又震惊,又尴尬,再一次被颜良羞辱,心中是羞愤难当。
“楚军呢,楚军现下在什么位置?”诸葛亮惊问道,试图转移尴尬。
“据渔阳来报,楚军并未攻打蓟县,而是转向望辽西郡去了。”陈到答道。
听得此言,刘备松了口气,便想蓟县若无危险,这败局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诸葛亮的眉头,却是深深一皱,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色。
正当这时,殿外又有亲兵奔入,慌张的叫道:“启禀陛下,那乌桓大单于蹋顿不知怎么了,突然间率本部兵马离开易京,向北狂奔去了。”
“什么!”刘备大吃一惊,震怖之下,身子竟是从龙座上跌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易水南岸,楚营。
岸边处,颜良坐着板凳,手握着鱼竿,一动不动的在垂钓。
忽然间,颜良脸上绽出一丝惊喜,猛一拉竿,一头大鱼被拖出了水面。
左右御林亲军拍手喝彩,周仓亲自上前,将那头大鱼解下,丢在了筒中。
“看来,朕今天的运气不错嘛。”颜良甚至是满意,准备再钓一尾大鱼。
这时,马蹄声响起,庞统及数员文武重臣飞奔而来。
“陛下,北岸传来消息,那塌顿忽率余下的两万乌桓兵离开了易京,向北面匆忙而去。”庞统拱手奏报,满脸的兴奋与欣喜。
颜良身形微微一震,脸上旋即也涌现兴奋,不禁哈哈一笑,兴奋道:“看来太史子义已然功成,你的第二道计策也成功了,好啊,太好了,看来今天果然是朕的幸运日啊。”
兴奋之下,颜良放声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