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咱们不能跟着他们和北道逃,父王,赶紧率部众脱离战场,向南往咱们鄯鄯国撤退。”
月莎也不等疏犁者答应,就喝令左右亲军,拥着他的父皇,向南逃去。
月莎也不迟逗留,率领着千余残兵,紧随在后面掩护。
回眸望去,颜良那狂杀神威的形象,越来越远。
然而,颜良在她脑海中的恐怖印象,却是越刻越深,再也无法磨灭。
“颜良,颜良……”
月莎咬牙念叨着这个名字,拍马疾行,头也不回的逃离。
疏犁者很聪明,没跟着大部队撤逃往西面的焉耆国,而是径直撤向了南面,自己的鄯善国。
盟主毗加,还有大部分的五国将兵,却都在跟随着他们的盟主,沿着西去的大道,向着焉耆东面的车师城逃窜。
他们以为,楚国的进攻,只是从东面而来,只要他们头也不回的往西逃,必定能逃出升天。
遍地的尸骸,将高昌城东十余里的范围,都铺起了厚厚的一层。
那喷涌的鲜血,竟然将黄沙的戈壁,染成了腥红的泥沼。
西域军在付出了五万人死伤的代价,终于是将楚军的追兵,越拉越远,逃过了全军覆没的境地。
眼看着身后楚军越来越远,毗加长松了一口气,方敢放慢马速,喘息那么片刻。
“可恨的颜良,竟然令本盟主损失如此惨重,本盟主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毗加咬牙大骂,满口报复之词。
话音方落,忽有军士尖叫:“楚军!是楚军,楚军从西面杀过来啦!”
毗加大吃一惊,急是举目西望,果然见西面的戈壁道上,数道沙漠正飞逼而至
那一面面张扬的战旗,正书着大楚的旗号。
数万楚军,竟是从西面,从西域军的背后,神兵天降一般杀来。
惊魂甫定的毗加,还有他的部下们,瞬间吓得魂飞破散。
“怎么可能,楚军怎能从西面杀到,难道说,颜良在高昌发起进攻时,就已另派一军,绕往西面堵截我了吗?”
毗加这才恍然惊悟,意识到自己中了颜良的计策。
东面处,滚滚的铁甲洪流,再度迫近。
颜良统领着杀意未尽的大军,已然追至,当年到西面骤起的尘雾时,颜良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
“朕说了,要把你们十万之众聚歼于此,朕现在就让你们知道,颜良说话,向来说一不二。”
见伏兵出动,颜良催督大军,继续狂追。
五万的西域残兵,乱成了一团,毗加无路可走,只有咬紧牙关,率领残部向西面,迎着突如其来的楚军冲去。
他这是想换着拼一拼的决心,想要冲过楚军的阻截,唯有如此,他才有一线的生机。
数万号惊恐的西域人,只能强打起求生的意志,迎着滚滚楚骑,咬牙冲了上去。
西面处,庞德、马岱、张颌、张绣四将,率领着三万铁骑,如三支利箭,狂冲而至。
铁骑如刃,瞬间将迎面而来的西域人,撕成了数道碎片。
铁骑碾压,刀锋斩杀,杀得西域人是鬼哭狼嚎,惊魂丧胆。
只片刻之间,原本黄色的戈壁滩上,便浸染了厚厚一层鲜血,马蹄踏过,甚至都能溅起浑黑的血泥。
毗加在千余亲军的保护下,冲破了一层层的楚军碾压,负出了死伤惨重的代价,几乎就要突出重围。
关键时刻,一支只有一千余众,却凶猛无比的铁骑,挡住了他的去路。
为首一将,手首战刀,所向披靡,正是楚国大将庞德。
庞德所统的这支兵马,皆是以凉州兵组成,正宗的西凉铁骑,乃是大楚中最优秀的骑兵。
一千余西凉铁骑,将勉强突出重围的西域人,如绞肉机一般绞了个干干净净,血肉横飞。
毗加奔行其中,眼看着左右骑众,如脆弱的野草一般,被绞碎于地,吓得是魂飞破散。
无奈之下,毗加只能硬着头皮,抱着最后的希望,继续前冲。
方自冲出数步,庞德手舞战刀,正雷霆闪电一般,斩破乱军,杀向了他。
庞德的威势,深深令毗加恐怖,他明知自己不敌,但为了一丝生机,还是鼓起勇气,舞刀迎战上去。
两骑相对而来,相隔数步,庞德蓦的一声雷哮。
那咆哮之人,震得毗加神魂失措,一时间竟似忘了如何反抗。
一个呼吸间的失神,庞德已策马如电掠过,猿臂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时,将毗加从马上拖了下来。
西域五国联军的盟主,就此为庞德生擒活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