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口,出租车司机早已经在等候多时了,上了车,两个人就连夜赶向了那太阳山上,比起上一次来,这一次的赵小寒心境明显有了些许不同,至少,他轻松了许多,在知道了逍遥真人是谁之后,他的心中,就如同一块巨石落地一样,松了口气。
一个小时后,车子在山顶上停了下来,此时的天色不算太黑,依稀还可以看得见山顶上那一座最高的太阳神殿,转过头,看了一眼司机,赵小寒轻声开口道:“你在山下等我,我何时来,我们何时回。”
司机轻声点头,拿出了手机,坐在车中玩手机,而赵小寒转身走向台阶,再一次来到了山顶,只不过,这一次,他不再走向那菩萨庙,不再走向那佛祖庙,而是径直来到了那山顶最高之处,太阳神殿。
山路不算太远,半个小时后,赵小寒来到了那太阳神殿前,只是,这一次,他没有走进那神殿里,而是走向了那三生三世石前,轻轻的蹲下身子,点燃一根香烟,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来。
时间过得很快,也很慢,当赵小寒抽过了第六根香烟的时候,手表上的时间方才到了九点三十分,当看到手表上的指针的时候,赵小寒轻轻站起身来,坐在了那三生三世石上,一秒,两秒,一分钟,三分钟,当十分钟已过的时候,忽然间,从寺庙里走出一个年老的僧人来。
“你为何会坐在这里?”当看到三生三世石前有一人坐在那里,那僧人轻声开口,挺高声音,赵小寒轻轻一笑,抬起头来,轻声开口道:“为了等你,逍遥真人。”
“你认错人了,年轻人。”那僧人轻轻的摇了摇头,再往前一步,再看,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赵小寒所遇到的那个老人,听到老人的话后,赵小寒也随之摇了摇头,淡淡一笑道:“我没有认错人,逍遥真人,我不知道五年前你经历了什么,但是,如果我没有把握的话,怎么可能会坐在这里等你?”
“五年前……”在听到五年前这几个字的时候,老人的脸色猛地一变,就连身子都颤抖了起来,随后轻轻的叹了口气,摇头道:“五年前的事情,过去了就让他随风而去吧,如今的我,只有一个名字,悟道,不是逍遥真人。”
听着老人的话,显然是承认了自己逍遥真人的身份,只是,他自己不愿意面对而已,在听到老人的话后,赵小寒轻声开口道:“无论你是逍遥真人,还是悟道大师,我只想说,作为出家人,你真的忍得住做到见死不救?”
逍遥真人轻轻摇头,微微叹气道:“年轻人,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我确有苦衷,我曾经答应过方丈,十年之内,不下太阳山,如今怎可毁了承诺?”
“悟道大师,我且问你,承诺重要,还是人命关天?”赵小寒眼神一凛,丝毫没有退让的继续开口道:“我昨天下午曾经说过,找不到你,我定不会离开太阳山一步,今天你不肯跟我离去,明天,我必然还会再来,明天你不肯,我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每天都会来这里找你一次,假若我妻子真出了事,你良心真的过意得去?呵,日过你良心真的过意的去,那我便明日找前来,一把火烧了你的太阳神殿,我看你还望哪躲!”
“年轻人,做人切不可太过极端,如果继续下去,你一早一晚要走火入魔。”
“佛不渡我,我自入魔,我只问你一句,悟道大师,你可跟我回燕京?我的妻子已经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如果你不走,便拖累整座寺庙的人,你想一想,究竟是人命关天,还是你的承诺重要?”
“年轻人,你在威胁我。”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悟道大师的眼神猛地一凛,气势油然而生。
听到悟道大师的话,赵小寒轻轻摇头,眼神里却充满了坚定,丝毫不退让的道:“我不是威胁,我只是为了我在乎的人,做出一些造孽的事,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多造一些孽,多杀几个人,那又如何?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就算成天诵经念佛,那又怎样?”
说到这里的时候,赵小寒眼睛猛地一眯缝,轻笑一声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过得了自己心中的那一关了吗?悟道大师,你不要自己骗自己了,一个承诺,一个人命,孰轻孰重,您难道心中没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