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出来。”
江溪颤颤巍巍地伸出左手,刘美娟“啪”地一声打开了:“右手。”
她慢吞吞地伸出右手,两只手洗得白白净净,刘美娟围着她转了一圈,伸手在江溪的肩、背,腰、臀处抚了一遍,江溪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扑通,扑通——”
成哥和陆哥也不吵架了,露骨yín -邪的视线在少女青春逼人的身段上绕了一大圈,最后逗留在曲线玲珑的腰臀处,挥之不去。
江溪哀叹了声: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美娟姐,大家伙明天还得出去谈生意,您跟成哥、陆哥今天都辛苦了,不如由我跟阿西来守夜吧。”
大贵出声,解救了她。
江溪垂下脑袋,女拍花子这才肯放过她,让她推门进了去,经过成哥、陆哥时,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别看了,这可是干净货,不能让你们作践了,免得卖不价。”
“搓火?里头不还有一个?要不要帮你们叫出来一块玩玩?”
成哥、陆哥互相别了一眼,陆哥这才有点后怕,讪讪地摆摆手:“别了别了,还是武哥您玩。老陆我今天多喝了点马尿,不行了。”
说着,转身悻悻地回了房。
成哥方才满肚子的火气还没下,又被女高中生的青涩撩着了火,竟当真推门将倚墙睡了的钟慧尔拎起来,胡闹了一场。
黑暗中,江溪仰躺着,将自己摊平,安静地听着成哥裹挟着钟慧尔出门的声音。
“江姐姐,那个人将钟姐姐叫出去,是要打她吗?”
大部分孩子们似懂非懂。
江溪身边的男孩儿滞住了呼吸,孙婷也难得沉默着不说话,蜷缩着的手指扎入肉里,引起手心一阵针扎似的疼痛。兔死狐悲,还是惊惧害怕,孙婷早就分不清了。
连回家的想头,近来也想得少了。
江溪安抚似的拍了拍她,到底没吭声,孙婷太年轻,脸上挂不住事,还是到最后一刻通知她吧。
钟慧尔回房时,夜已深。
她手脚酸软,吃了掺迷药的稀粥,又被磋磨了将近一个小时,进门时,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几乎都不是自己的了,疼痛与疲乏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钟慧尔忍不住将罪魁祸首在脑子里狠狠痛骂了一遍。
要是这事不成,看她怎么收拾她。
正恶狠狠地想着,扶墙坐下时却摸到一只温热的手,江溪老神在在地坐在她位置上,递过来一瓢清水:“还撑得住吗?”
钟慧尔知道江溪的言下之意,她咬咬牙,粗声粗气地道:“当老娘是你?!”
江溪早习惯了她的恶形恶状,并不以为意,只伸手将瓢继续往前递了递:“喝些水。”
在做那档子事时,成哥是不会给她喝水的,钟慧尔正渴得厉害,倒也没拒绝江溪好意,下意识就伸手接过,喝了起来。
清水一入腹,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钟慧尔觉得人一下子轻省了许多,连酸软的腿脚都好似有了些力气。
她本就不是喜欢多思多想的性子,只当是之前实在太渴,问起了另一个关心的话题:“东西到手了?”
“到手了。”
江溪当时拿到车钥匙和地图后,就考虑过回房会出现的种种情况,保险起见没带在身上,事先寻了个安全之处藏起来,打算一会趁隙去取了过来。
“什么时候动身?”
“等。”
江溪镇定自若,被她的镇静所感染,钟慧尔也干脆闭目养神起来。
“外边什么情况?就大贵守着?”
“是,他那叫阿西的老乡不在。”
江溪点点头,意料之中。
那个阿西好吃懒做,每次守夜守了一会,都会偷溜着回房睡觉,再趁其他人没醒时,装模作样地赶过来。偏偏大贵人老实,不会告状——当然,这情势,就有利于她们了。
“你早就猜到今天会换大贵和阿西守夜了?”
钟慧尔狐疑地问,昨天也是大贵一组守夜,照理该轮到成陆两人了。
照江溪原来的性子,自然是不肯多作解释的,可想到要紧的人气值,不免多了几分耐心,解释道:“成陆两人大吵一架,正是相看两厌的时候,哪儿能一起守夜?其他人也不会放心这两人在一块,免得再吵了起来。最好的办法,要么两人分开各自守夜,要么就临时换成大贵他们一组守。”
“而大贵又是个老好人,肯定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就把这夜守下来了。”
“你这脑袋瓜不知怎么长的。”
钟慧尔赞叹了一声,江溪听到脑中终于姗姗来迟的一声“叮咚”。
“恭喜,人气值多一分。”
小铅适时又泼了盆冷水:“凌晨已过,扣一分,人气值四十四。”
脱裤子放屁。
江溪只当没看到,拍拍屁股就起身:“走吧,时间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