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地抬头,抓住他腰侧的衣服,“陆品川,你是在部队呆久了脑子傻了吗?我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跟他分手。”
听着他醇厚的嗓音,纪品柔喉咙发涩,发现她根本就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犹豫再三,终于鼓足了勇气,张口要告诉他自己的身体情况,忽然压在身上的男人身体僵了下,瞳孔猛地缩紧了,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纪品柔胸口一沉,心底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陆品川?”
没有回答,原本还十分有力量的男人此时忽然失去了支撑一样,身体变得无力,一点一点地往下滑……
“陆品川?陆品川你怎么了?”纪品柔吓白了脸,用力地抱住他,不让他继续往下滑。
可她那点力气,怎么可能扶得住一个一米八五的男人?
不但没有扶住,还连带着被拖摔在地上,撞得尾脊骨一阵阵地疼。
顾不上身体的疼痛,纪品柔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陆品川,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陆品川!陆品川!”
没有回答,刚才还十分强势的男人,此刻闭着眼靠在她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陆品川!”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还摔?血!品柔,他流血了!”车内的南宫霁云看两人突然不见了踪影,出来看看情况,谁知竟看到陆品川一身是血地躺在纪品柔的怀里。
南宫霁云的话如同一记闷棍,狠狠地敲在纪品柔的头上。
她惊恐地低头,看到陆品川的胸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窟窿,大量的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染红了他身上的衣服,也染红了她的。
枪伤!
六年前跟陆品川在一起时,他曾经教过纪品柔认枪,所以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伤口。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