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跳起来就要拉人。
情绪太激动的她忘了自己此时在车内,动作弧度过大,“咚——”地一声,狠狠地撞在了车顶,疼得眦牙咧嘴的。
“x的!老子最近是走的什么霉运,在车内都会撞到!”纪品柔揉着头怒骂,觉得都是陆品川这个作男害的,要不是他站在雨里把自己淋湿,她根本不用遭受这样的罪!心头怒火燃起,纪品柔又开始冲着那个“始作俑者”发飙,“陆品川,我再说一次,立刻给我滚上车!再他x的淋雨信不信我打死你?”
车外的男人还是不动,灼灼的黑眸依然盯着。
纪品柔被气得七窍生烟,却又不敢对陆品川直接动手,怕会扯到他身上的伤,只能骂骂咧咧,“陆品川你他妈有病是吧?快点给老娘滚上车!”
这一次,陆品川倒是不像刚才那样雕像般杵着了,有了反应。
但也只是微微地挑了下眉而已,依然不发一语。
这个浑蛋!
他是打算跟自己一直这么玩哑剧,让雨淋到死?
纪品柔真是要气疯了,狠狠往前踹了一脚,从另一边下车,绕过车头冲到陆品川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x的!陆品川你他妈知道自己几岁了吗?三十一!不是二十一!一把年纪你跟人小年轻学什么玩任性?中枪了不好好在床~上躺着,跑这里来逞什么能?啊!立刻给老娘滚回病房去休息,要是出点什么事,信不信我他妈弄死你?!”
看着眼前这个鲜活的女人,陆品川非但没有觉得她骂人侵~犯了自己,反而有一种盘旋在心头长久的恐惧落下的真实感。
从手术台上醒来,没有看到纪品柔,陆品川还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梦,一个他不能接受纪品柔已经葬身海底所做的梦。
然而胸口的枪伤和隐隐传来的疼痛又提醒着他并不是梦,一切都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