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屠荒萨龍为求自保也考虑不到那么多了,他掀开了自己的衣服,从皮带上面抽取出来一把闪闪发光的黑色斧头,这把斧头刚刚出现在天地之间,连白夜的天空都暗淡了下来,只看到一缕缕的黑色云朵宛若水流般聚拢在屠荒的头顶上面,他握着斧头高声怒喝“这是黑斧第一代大哥流传下来的,上面充满了血腥,也象征着无上的号令,更是兵权般的存在,现在我再次下令,警告他!!违者格杀勿论。”
黑斧的战士们犹豫了一下后几个人扣动了冲锋枪。
“哒哒哒…”枪声响起,一连串的火花射喷出来,在天羽哲前面的雪地上面一连排的炸裂而起。
天羽哲再次停下了脚步。
他握着拳头发出了一直压抑在内心的怒吼“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屠荒面无表情的警告着他“我还是黑斧的大哥,说话就有权威,我再次重复一遍,只要你敢带着苏逊往前方走一步,杀无赦,即便你是天羽哲,但是这是黑斧的规矩,你知道吗?”
身后的穆予朝着后面勾勾手。
几名穿着黑斧衣服、拿着冲锋枪的天劫小弟们浑水摸鱼的进入了黑斧队伍里面。
“放掉苏逊。”,屠荒再次下令道。
“不!”,阿哲说的相当的果断。
“天羽哲,别逼我。”,屠荒将黑斧重重的投掷在地面上,咬牙切齿的说道。
阿哲根本就不相信屠荒会杀掉自己,他会他立下汗马功劳。
苏逊这时候听到了后方有脚步声。
天羽哲听到了前方所有机关枪全部拉下保险的声音。
“台风,放开我…放开我…”,丧尸强和台风架着苏逊朝着后面走去,苏逊一看挣脱无望连忙对着天羽哲大声的喊道“阿哲,阿哲,跟我走吧,屠荒这样的人配不上你的才华,他是庸才,他是庸主,庸主啊,跟我去天门,哪里绝对能够让你大鹏展翅,天羽哲,跟我走啊听到了吗?”
你真的会杀了我?阿哲摘掉卫衣帽子,摘掉鸭舌帽扔在地上。
他带着不相信的笑容朝着前方迈进了一步。
“哼哼哼…”,穆予低下头弯起一边嘴角,发出了冷笑的声音。
“阿哲,等到苏逊走了以后你在过来,我们两还可以…”
屠荒的话还没说完…
仿佛有雨声响起。
“天羽哲想要杀掉屠荒老大,他想要杀掉屠荒老大,兄弟们,动手杀了他。”
穆予突然激动的呐喊起来,那几个混入人群的天劫小弟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子弹的冲锋声响起,本来就绷着神经的黑斧小弟们产生了错觉,竟然真的同时扣动了扳机,顷刻间,密密麻麻的子弹像是蝗虫群一样朝着天羽哲冲杀了过去…
屠荒瞪大眼睛回过头,嘴巴不断的蠕-动着。
苏逊震撼的瞪大眼睛,瞳孔里面充满了心痛。
天羽哲笑嘻嘻的闭上眼睛,张开了怀抱。
(人海茫茫,无风起浪)十五年的北方,一场暴雨让一场洪水诞生,年幼的天羽哲被冲在洪流里面格外的迷茫,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暗潮汹涌,此消彼长)几股沉重的巨浪狠狠的打了过来,天羽哲在水中被呛得不断的咳嗽,岸边充满了围观的人群密密麻麻,但是就是没有人下来营救,阿哲看着四面八方全部都是洪水,那一刻心如死灰。
(春暖秋凉,别来无恙)一个矮小的身影放下手中的扁担毅然决然的跳入了水中,天羽哲就这样看着屠荒萨龍在洪水之中朝着自己游动了过来,速度很快,到了自己身边的时候一把托住天羽哲的屁-股“双脚拼命动,别下沉,慢慢朝着岸边游,别害怕,别害怕,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但是哥会帮助你的。”
(明月当空,乘风破浪)看着坐在岸边喘息的天羽哲,屠荒萨龍笑道“没事吧老弟?”,天羽哲抬起头看着拧着衣服的屠荒,猛然的开始哭泣。
(谁心中有泪,挣扎于是非)“阿哲,这么多年你为黑斧效力,大哥应该是你。”“对啊,那侏儒能做什么?”“阿哲,干掉屠荒就像当年你干掉杜老大一样。”,这么多常常听到这样的话,天羽哲总是直接回骂了过去,并且严肃的告诉所有人,屠荒永远是自己大哥,不管自己多么出息,也不能够越线。
(还假装无谓,为爱赎罪)“阿哲,为什么要不成家立业呢?”“我这样的人不配有家庭。”
(谁青春无悔敬勇敢一杯)“我是黑斧第二把交椅大哥屠荒的马仔天羽哲,你们要是不服气随便都可以上,我要是退后一步,我他妈就不算是男人,兄弟们,拿起斧头,给我杀!!!”
(逆风踏凌霄,以光散黑)无数的子弹穿透了天羽哲的身体,一股股的血花爆发出来,天羽哲的身体顷刻间被打出了无数窟窿,浑身一挺,紧接着带着桀骜不驯的笑容慢慢的倒地,黑斧小弟们突然停止了开枪,一个个愣住了,屠荒也愣住了,苏逊用力的挣脱了台风他们的束缚,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开往白天的夜,有没有终点)监狱里面的天羽哲抬起头看着小窗外面的月光,从一本书里面取出来了一根卷曲的香烟,看了看外面沉睡的狱警,趴在窗户上面小心翼翼的点燃了香烟,烟雾从口中喷出,希望从眼中喷出。
(星光凋谢,迫在眉睫)边防线远处的山丘上面站着一抹红影,看着阿哲的死亡,他抱着自己慢慢了蹲了下来,发出了不男不女的痛哭声。
(轰轰烈烈,代价不屑)阿哲看着头顶上面白色的天空,记忆仿佛在画面的河流中不断的转变,这一生戎马沙场,打打杀杀见过很多很多,但是记忆最深刻的还是那一场洪水,那个奋不顾身跳进洪水里面救自己的屠荒,但是这件事情他不会告诉任何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谁向谁妥协,谁跟谁告别)
苏逊站在原地摘掉金丝眼睛,双指掐着眉头,喉咙一动,一行眼泪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