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帝党派的大臣里头也有不少人在心里默认这个提议,只是双方是天生的死对头,他们看不惯保守派的嚣张狂妄,一副小人得志的恶心嘴脸,才忍不住站出来掐架的,占不了大义,只能胡搅蛮缠一通,若大一个庄严肃穆的金銮殿变成了菜市场,平时道貌岸然的大臣变成了市井混混,你唾沫横飞,我喷你一脸,最后演变成了肢体上的接触,你五爪金龙挠伤我的脸,我猴子偷桃抓你的海底,到底是谁更疼?
那些大臣勋贵当中,有一些人是身怀武功的,有些甚至达到了江湖一流高手的水准,但他们不敢动手,真要动了手,那就是坏了规矩,后果难测,只能躲得远远的袖手旁观。
帝党派又叫少壮派,很多大臣都正值壮年,还有一些才二十七八岁,还算年青人,哪怕平时没有锻炼身体,身体比一般人有点弱,但保守派也一样不堪,他们仗着年轻,体力上还是占有一定的优势,而且还占有人数上的优势,自然占了上风。
一些帝党派的官员明着是劝架,实则是二三人抱住某保守派的官员,让动手的哥们乘机挥拳揍人,也有的暗施手脚,一手抱住对手的方臂,嘴里高喊着别打了,另一手则揪着对方的肉狠扭,或有意无意的踩住对方的脚,吵架声里混杂着拳头着肉的声音,还有鬼哭狼嚎的痛叫声。
这样混乱不堪的场面,瑾皇后端坐凤椅上乐得看热闹,没有一点要喝止的意思,能拖个一时半会也不错,反正只能被动等待对方先出招,他们才师出有名。
一个多小时后,这场文人式的肢体接触因双方体力透支严重,都无力再战,就连喷口水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才结束,很多人跪坐地上,象快要断气的老牛,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很多人脸上都挂了花,不是青皮脸肿就是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爪痕,头发被扯得比鸡窝还乱,朝服被撕扯得露出一道道口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闹够了没有?气死本宫了,散朝!”瑾皇后扳着俏脸,气呼呼的斥喝了几句,乘机开溜。
“禀娘娘,臣有本奏……”
“娘娘臣……”
保守派的所有大臣官员连忙下跪,想留住瑾皇后,奈何瑾皇后溜得快,眨眼的功夫就没影了。
接下来的几天朝议,瑾皇后又以各种借口拖延了几天,最后,保守派的官员使出了死谏大招,全体跪在金銮殿内不起,以此逼迫瑾皇后妥协。
“这帮老王八蛋……”躲在宁寿宫内的瑾皇后气得又一次爆了粗话。
“娘娘不必为此生气,气坏了身子,先让他们多跪一会。”秦先生捋着颌下长须摇头晃脑道,既然保守派用上了死谏的终极大招,只能无奈妥协了,不过,不付出点代价,不让他们皮肉吃点苦,老夫心里不舒服斯基,先让他们跪上一宿再说,哼哼。